吐谷渾是國名也是人名,同時也是中國西北古代民族名,是曾經在西域強盛一時的古國。
其開國之君吐谷渾是鮮卑人,他們家世代都是鮮卑貴族,先祖游牧于徒河青山,也就是現在遼寧省義縣東北一帶。
吐谷渾的曾祖名叫莫護跋,是鮮卑族的一個分支,他們對于中原文化比較推崇,也積極的和漢人進行聯絡。
三國時期,司馬懿平定公孫淵,被封為率義王,吐谷渾的父親后來被封為單于,名為涉歸。
作為涉歸的長子,吐谷渾本來應該當上單于的,可惜命運卻沒有眷顧他,因為吐谷渾是小老婆生的,所以單于這個寶座,就輪到了吐谷渾的異母弟弟奕洛瑰做了。
吐谷渾從其父親涉歸那里,分得部落一千七百戶的部下。他從小就表現出來了雄才大略,為人堅忍,體恤部下,并沒有因為沒有當時可汗而心懷不甘,相反還在很多事情上幫助奕洛瑰,所以不但得到族人的擁護,而且奕洛瑰對他也是非常信任,兄弟二人感情也是很好。
隨著時間的推移,吐谷渾在族人當中地位的逐漸超過了奕洛瑰,無形中為奕洛瑰所忌憚,奕洛瑰開始有些坐不住了,不斷感到隱隱的不安。
無論哪個國家,哪個朝代,都有一些專門對國君察言觀色的人,奕洛瑰手下此時就有這樣有一個人。
此人名為孤洛,已經暗中觀察到奕洛瑰的心思,于是就在奕洛瑰面前挑撥離間,向奕洛瑰報告說,吐谷渾自認為年長,本來應該成為可汗而沒有,現在經常發牢騷說這個可汗就是他的,而且已經有些年長的族長已經開始支持吐谷渾。
聽到這些,奕洛瑰感覺地位不保的危險,于是開始逐漸疏遠吐谷渾,還授意孤洛故意對吐谷渾進行挑釁,希望借挑起爭端將吐谷渾趕走。
吐谷渾自然也感覺到了弟弟對自己態度的變化,他處處小心,始終避讓孤洛的挑釁。一時間,奕洛瑰也無話可說。
俗話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有一天,吐谷渾部下在放牧時,他們的馬匹和奕洛瑰的馬匹撕咬起來。
孤洛第一時間飛報奕洛瑰得知。
奕洛瑰聽說吐谷渾的馬匹侵占自己的草場,還咬傷了自己的馬匹,認為這是吐谷渾故意指使。
他覺得自己找到了一個借口,于是氣急敗壞地下令,命孤洛去責備吐谷渾:“我們父親將我們的族人和馬匹已經分開,我們各過各的,你干嗎不離我們遠點,卻讓你的馬在這里相斗,你安的什么心?”
后半句他沒有說,估計也是“你是不是沒有當上可汗,心里不服氣啊!”
吐谷渾血氣方剛,眼見自己已經隱忍了這么久,還是不能消除弟弟對自己的猜忌和責難,忍無可忍道:“馬是畜生,互相爭斗是它們的習性,怎么可以說是我指示的,更不應該遷怒于我。讓它們不再相斗很容易,我現在就到離你萬里之外的地方去!"
吐谷渾立刻召集了自己的1700多戶的族人,萬里之外是什么概念,又到底是那里,吐谷渾并不知道,他只是在一氣之下說的氣話。他心中又是委屈又是氣憤。
唯一令吐谷渾感到欣慰的是,他和族人商量之后,大家非常氣憤,都愿意跟隨吐谷渾遷移。
游牧民族本來就四海為家,這些族人很快就準備好了遷移。
吐谷渾此時冷靜下來,一種豪情也在心頭涌起:大丈夫本來就應該建功立業,開創一番大的事業,也勝似在這里委曲求全。
他又想:也許這次自己的馬和奕洛瑰的馬的撕咬,就是上天的旨意,正是上天指示我,要我去開創自己的王國。
他和族人商量之后,將所有的牛羊馬匹聚集在一起,開始了一條西遷的艱難之路。
這條路線,后來的史學家們認為,是由老哈河至陰山,再經隴山至甘肅,最后到達青海。
回過頭再說奕洛瑰,本來他也就是發泄一下自己心中的怨氣,此時見到吐谷渾真的要走,也想起哥哥對待自己的種種好處了。
他想到,現在遼東草原戰亂不止,可自己卻因為馬匹打架,竟然把哥哥逼走了,此事說出去確實不太好聽,不但沒法給族中的長老們交待,更是把哥哥往絕路上逼。
奕洛瑰開始后悔,但是作為可汗,卻一時也拉不臉來親自去追。
他聽說吐谷渾已經出發,急忙把長史蔞馮,以及父親舊部的德高望重的長老們召來,要他們幫助去把吐谷渾追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