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和我一樣貪心嗎

最希望要的是愛,很多很多愛,如果沒有愛,錢也是好的。如果沒有錢,至少我還有健康。亦舒在小說《喜寶》中借女主角姜喜寶之口這樣說。

時隔多年,亦舒變成亦舒奶奶,這句話還在江湖上流傳。

我呢,同樣想要很多很多愛,很多很多錢,但最想要的,是很多很多注意力。

你會不會感覺時間一直不夠用呢,有的時候拖拖拉拉不寫推送被貓催稿,用的最多的借口無非是“沒靈感”和“沒時間”。同樣的24次轉圈圈,我在做什么,擺出小迷糊的表情來賣萌就萬事大吉了。

有許久許久,都曾是一個仰望天空的小孩,一邊驚喜于星星的閃爍、天空的美麗一邊低頭踢踢踏踏地走路,直到有一天,驚覺周圍看似和自己一模一樣的人,也變成了閃耀的星星,仰頭看它們,有點熟悉又有點陌生。那光芒光潔美好,投在心上卻感到有點淅淅瀝瀝的冷,然后終于忍不住皺眉說,我為什么只是一顆灰禿禿的石頭呢。

《游園驚夢》里唱到:

朝飛暮卷云霞翠軒

雨絲風片煙波畫船

錦屏人忒看的這韶光賤

養在深閨的小姐不知道時光寶貴,將大好青春白白浪費。而我們又懵懵懂懂將多少本應放在刀刃上的注意力,千金一擲呢。

有時吃飯時無聊,會觀察周圍的一對對戀人。有的彼此羞澀,醉翁之意不在酒,一直在關注對方的狀態和語言,菜好不好吃是次要的,珍貴的是和對方在一起的時間,心情隨著對方的微表情上上下下;有的已經習慣了彼此的存在,像是身體的一只左手,一起笑笑鬧鬧;還有很多是彼此沉默的人,雙方的日常爛熟于心無可談及,然后拿出手機來劃劃劃,各自逛豆瓣淘寶知乎微信,還是每天都出現紅點的更新更有趣些。

是啊,我們還在一起,像是最開始那樣,一起做很多事情,可是,我已經偷偷拿走了對你的注意力。

注意力才是最寶貴的東西。

有時你們異地相處,可依舊甜甜蜜蜜,因為有人愿意秒回你,愿意分享給你最無聊最沒有笑點的笑話,愿意將你的芝麻小事看得很重很重。

戀人如此,親人亦然。

大學之后,爸爸媽媽一下變得粘人,爸爸忽然不是那個威風凜凜地講“再不及格就什么玩具都別想要了”的高高壯壯的男人,媽媽也不是那個一邊洗碗一邊瞪一眼過來說“以后不許剩飯”的權威了。還在考試月的時候就一遍一遍問,“什么時候放假呀,鄰居家那個xxx都已經回來了”,語氣里面又帶著一點微微的抱歉,怕自己嘮嘮叨叨過于啰嗦。

可是你把行李箱往臥室一拉,戴上耳機放熟悉的音樂,打開聊天軟件,那么輕易把他們關在外面。用一句“隨便”搪塞掉正在穿圍裙,喜笑顏開問你“寶貝想要吃什么”的媽媽。

終于回家了,可以和父母在一起,以為自己在盡孝心陪伴。

只是,你沒有給他們注意力。

沒有坐下來像男人一樣和父親舉杯,談一談成年人的話題,工作、規劃和未來,在一滴滴酒的辛辣中,分享他偶爾的脆弱和你將擁有的堅強;沒有依偎母親,像是小時候常常做的那樣,跟她討論一件新衣服的顏色、款式和質地,跟她爭論應該換成什么發型。

都沒有。只是很多次,像雁,歸來又飛去。

你愛的人值得你的注意力。你真正想要做的事,更是如此。

每個人都會有這樣的經歷吧,一個任務預留出來的完成時間變長,對做好它并沒有特別的益處,相反,我們會一直拖拉,直到最后一刻。相反一些十萬火急的事情,讓人拋開雜念,一氣呵成,在看似不可能的時間內順利完工。

化學上,一個容器內的分子會無限擴散直到充滿整個容器,達到最大的熵值。而我們眼前的任務也常常會有這樣的通靈屬性,你有多少時間來完成它,它就會花掉多少時間。

所以,很多人干脆置之不理,讓自己在deadline到來之時一鼓作氣。

因為,這時候的你,才會逼迫自己集中最多的注意力。

拿秋叨魚來說,一篇需要兩小時的文章,擺在一整個悠閑的下午面前,就會拖拖拉拉寫到落霞與孤鶩齊飛。其實人家沒有一直刷手機啦,只是花了很多時間在手機和word之間切換而已。

水是至柔之物,溫潤如溪流潺潺,平靜如不語的湖面。但高壓下水流能形成超高速的“水刀”,從極細的噴口噴出來切割材料。其實,時間也是一個中性的東西,更需要惜之如金的是注意力。24小時的水流以不同的形態流出,才有人將自己從暗灰的石頭變成凜冽耀眼的星星。

一直都貪心,想要很多很多錢,很多很多愛,想要給心愛的人和摯愛的理想,很多很多注意力。

PS貓和秋叨魚拿到了原創標哦~撒花~~其實這一個多月以來,會來踩一踩的大多數是親友團,可是哪怕是一個粉絲的增減,都會讓貓和秋叨魚的心情過山車一樣隨之上上下下。每次寫推送寫很久,改格式改很久,預覽互相挑毛病很久,這些,都是為了“愿得一人心”很久很久,即使白首,亦不分離——說的就是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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