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走著走著就散了,而我們依然相愛,會深情相擁,會時時思念。
把你藏在最深的心里,愛到深處的骨髓。
從不曾問過是否愛我,一個眼神,一個動作,足以表明。
世界上最溫暖的距離是兩個人本來距離很遠,卻依然相識、相知、相愛、相守。
我愛你,即使天涯海角。
我都愛你。
一
總是有很多人被距離打敗,無論曾經多么相愛,最后還是漸行漸遠,漸行漸遠,相忘江湖。
太多不如意的結局,竟讓人被潛移默化,異地沒有好結果。
一聽說某某分隔兩地,心里總會得出:早晚都會分,時間問題。
第一次聽說茹茹的時候,我開始勾勒她的樣子,或許人如其名,應該是嫻靜溫柔,形體清瘦。
她們都說她很厲害,計算機高手、文筆一級棒、工作能力超強。
在大家的贊揚中,我終于見到了茹茹,除了形體不清瘦以外,全部都符合我對她的想象。
她剛休完產假,所以有點胖乎乎。
之后每天在一起工作的日子,茹茹給我講了她的愛情,讓我充滿了驚異。
我突然開始相信命中注定的含義。
茹茹說,她和他老公是相親認識的,見面的第一天,她就帶著他見了她的父母。
就像是一個久別重逢故人,沒有一絲陌生。
見面第二天,他帶她見了他的父母,兩個人去買了房子。
第三天,他開始了他的工作,去了昆明,從此異地。
茹茹說,戀愛的時候話好多,總是有說不完的話,談不完的天,講不完的地。
時時刻刻把他掛在心上,晚上總是聊著聊著就睡著了,工資的最大開銷成了充話費。
從昆明輾轉到廣州,又從廣州輾轉到南昌,再繼續輾轉到不同的城市。
不管他在哪里,只要假期一到,她就跟到哪里。
她說她像個跟屁蟲,傻乎乎的滿世界追著他跑。
眼里卻滿是溫柔,臉上盛滿了笑容。
期間,他很想放棄這樣東奔西走的工作,他怕他奔著奔著就只剩下自己,走著走著就再也見不到她。
茹茹說,相愛不一定要時刻陪伴,愛在心里,只要你愿意,我愿意一輩子做你的最忠實的跟屁蟲,你走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一直支持你,一直愛你。
三年之后,她們結了婚,依然是異地。
再以后,她們有了愛情的結晶,依然是異地。
她們還相愛,依然是異地。
二
元元說,她很羨慕父母一輩的愛情,認定了就是一輩子。
這個社會從來就是這樣,情濃一起,愛淡分開,經不起挫折,守不住愛情。
她說,她早已沒有了信心,找不到安全感。
最羨慕小時候的人工呼喚,一個人站在一個山頭,對著另一個山頭大喊一個人的名字。
喊她接電話。
元元說,小時候老家很落后,方圓幾里,只有一家人有電話。
那時打工潮流剛剛掀起,家里土地又少,養不活家里的幾口人。
她爸隨著進城務工浪潮,去了外省,每個月都會打個電話回家。
所以,她總是會聽到對面的山頭有人在喊她媽媽的名字,請她接電話。
然后,她們總是要在彎彎曲曲的公路上,走上四五十分鐘才穿越到那個山頭,到那戶人家去。
再等上十多分鐘,總是會接到她爸爸的電話,她總是聽到媽媽在匯報家里的情況,包括家里哪家有人結婚、她考試考了多少分、一切都好、照顧好自己……
接完電話之后,她們再沿著彎彎曲曲的公路走上四五十分鐘的路程回到家,她會聽到媽媽愉快的笑聲,看到媽媽燦爛的笑容。
她說,她最喜歡每個月的這一天。
偶爾,媽媽會帶著她去郵局取信,是爸爸寄回來的,信封里裝著寫得密密麻麻的信紙,她看不懂,可是媽媽總是在看完信后獎勵她喜歡的糖。
她說她喜歡媽媽收到信。
漸漸的,她明白了爸爸媽媽的那些愛情,她想她也要擁有這樣的愛情。
時間沖不淡,距離拆不散。
她說,她喜歡一個人站在一個山頭呼喊對面山頭的另一個人的電話。
三
愛一個人原來就是做他的跟屁蟲,他走到哪里就跟到哪里。
愛一個人原來就是一個人現在一個山頭呼喊對面山頭的另一個人的電話。
愛一個人原來就是心心念念,談不完的天,講不完的地。
愛一個人原來就是收到一封封寫的密密麻麻的書信。
張愛玲說:“我要你知道,這世界上有一個人是永遠等待你的,不管是在什么時候,不管你是在什么地方,反正你知道,總有這樣一個人。”
命中注定在一起,愛情不會因為距離的遙遙遠而沖淡,不會因為時間的變遷而遠離。
愛是亙古長明的燈塔,它定睛望著風暴卻兀不為動,經得起考驗,守得住初心。
愛不需要解釋,卻又可以解釋一切。
突然想起《簡愛》里有這樣一句對白:我想你起誓,如果上帝賜予我財富和美貌,我會讓你難于離開我,就像我現在難于離開你一樣。
天涯海角,我都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