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我在一本書,叫《作者之死》,作者不詳書皮泛黃,它是我從天橋上買來的,現(xiàn)在沒什么人在天橋賣書了,就像現(xiàn)在也沒什么人看書。
「十二快!」
「十塊?!?/p>
「成交!」
大叔把上面的黃書拿走,又將馬報拿走,最后將最下面的書給我。
「這本不黃?不毒?」
「不黃!不毒!」大叔信誓旦旦的回答。
我拿著書回了家,在我無人的夜晚偷偷打開書。
「我不想穿褲子,我想在洗澡之后奔跑,那樣我的濕疹會好些,在夏天。」
「在十七歲見過的人和事,以為是永遠(yuǎn);二十歲之后才發(fā)現(xiàn)只是開始;五十歲后才明白只有開始?!?/p>
「性欲、食欲,都是需求安慰的良藥,讓人在最明白的時候糊涂,在最糊涂的時候麻痹?!?/p>
「你曾經(jīng)的以為在石頭里,沒有變過,只是你忘記了石頭?!?/p>
「道理越多道德越重,出謀劃策只是在未經(jīng)世故的孩子嘴里。」
「我敢在身上刻下任何人的名字,但卻留不住的任何人?!?/p>
「生來一人,孤獨一世,便是一時?!?/p>
「我曾經(jīng)在深海里翱翔,幻想在那里見過一個姑娘,她不說話也不害怕十七歲的我。」
「沒有靠近時,我是個好人,靠近時卻只有腐爛的心,連依靠都是自己。」
「我還是我,你還是你,只有記憶在擁抱,欺騙?!?/p>
「我聽過的都是別人的,連靈魂都是?!?/p>
「我們知道每個人都是通往時間的鑰匙,也是最殘酷的鑰匙?!?/p>
夜深,我合上書,睡去,滿腦子都是時間、人生、性。
這是本爛書,但我還想再看,在睡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