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你想了解大興安嶺,就去看看遲子建(女)先生的《額爾古納河右岸》。
這是那個生活在大興安嶺、最后一個游獵民族、以放養馴鹿為生的敖魯古雅的鄂溫克人,最后一個女酋長的自述體小說。
如果說大森林是一個家庭,高大的興安松無疑是這個家庭的男主人,那女主人一定是白樺樹,因為她的優美的身姿、皎潔的面容。
“剝下的樺樹皮可以做多種多樣的東西。如果是做桶和盒子,這樣的樺樹皮只需在火上微微烤一下……。桶可以用來盛水,而那形形色色的盒子可以裝鹽、茶、糖和煙。做樺皮船的,就是大張的樺樹皮了”
看看,白樺樹像不像一個勤勞能干的女主人,為家庭變化出各種各樣的東西。
“白樺樹是森林中穿著最為亮堂的樹。他們披著絲絨一樣的白袍子,白袍子上點綴著一朵又一朵黑色的花紋,你只要用獵刀在樹根那里輕輕劃一個口,插上一根草棍,擺好樺皮桶,樺樹汁就順著草棍像泉水一樣流盡了樺皮桶里”
“那汁液純凈透明,非常清甜,喝上一口,滿嘴都是清香”
“只要我和魯尼采回樺樹汁了,母親就不喝馴鹿奶了,她會舀上一碗一口氣把它喝光,喝完后就像久居黑暗中的人,突然間見到了陽光一樣,無限陶醉地瞇著眼睛”
? 有人說,因為愛上一個人,所以愛上這個城。 后來才明白, 所有懷念,都是對過往甘甜的品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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