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你是夢

暮色四合的黃昏,路燈所散發出的燈光并沒有讓人覺得有多溫暖,甚至徒添了許多凄涼,我獨自坐在石階上沉思了很久之后,望著遠處鱗次櫛比的高樓,再看看腳下被余暉不斷切成擴張角度的影子,忽然覺得這些年的喜怒哀樂太過張揚跋扈。

我有夢想卻只能靜靜耽于沉重的夢里。唯一真實的東西,也許只有夢想所帶來的寧靜,然而這卻讓我痛苦,我感覺不到夢想存在的真實感,我明知道萬物皆空寧莫輕許紅塵的道理,卻還是一心要去追尋,或許這對我來說是一個漫長的過程但卻也是最真實的表現,于是我只能選擇在這喧囂廣漠的洪流中靜默無聲的吞噬著我的夢想所帶來的孤寂。

也許我該流盡眼淚在周圍人群中用悲涼落塌的語氣把自己未得所愿的遭遇激昂憤慨一番,好得到人們憐惜同情的黯然眼光,又或者用別人薄情寡義的辜負和聲嘶力竭的吶喊好整合出自己軟弱被憐憫的弱小形象。然而,我只能像現在這樣,在霧靄彌漫的傍晚,在黑暗無聲的角落,在孤單羈滯的深夜,帶著無能為力的想念,將愛情這個夢想描摹的更加銘心刻骨。

我曾經看過許多感人的愛情故事,從少時初識闌珊摘花不經意羨煞旁人的笑靨到花甲古稀之年青梅還在竹馬已老的意外邂逅,每一種愛情深深癡讀時都覺得驚喜異常,繼而無限膜拜。

我也親眼見過那些緊緊相擁發著誓言說地老天荒才敢訣別的人群最后怎樣瀕臨在生活的瑣碎時光的洪流中,最后徒然只剩下滿目瘡痍的一地破碎,每一種叛變細細觀來似乎都覺得心灰意冷。

只是我寫這樣的文字不是要形成正反對立的局面,而是我用躬身經歷的見聞想要成全自己遇見你之后的夙愿。

你看我都不怕時光如何演變,世俗險惡傷了多少人心,流年給予多少桎梏,只要我還活在這世上的分分鐘,我就能看到初識那日我寫給你的字句,傾盡天下只為你一人風情萬種。此生唯有和你有關,我才能聽到笑靨如花的聲音。

我無法辨別此刻的堅持哪里來的渾然天成,我也無法預知將來的你是否能遇到那個像我這樣迷戀你這般迷戀她的女子,(也許你早已遇見,只是我臆想你不曾遇見。)倘使遇到,我不會祝福更不會阻撓,我依然堅持于你,如果你結婚,我也會結婚,當然除了你,此生我的愛戀不會有第二人選,我會嫁給你的名字你的照片,廝守一生。

涼風入耳,打字的手指微微顫抖之后,我能想象你在電話的另一頭無比匪夷的神色,我曾因一場醉酒招來最致命的嫌惡,我無法擺脫那種憎惡的眼神和你像刻刀一樣尖酸的言語,但是我想那些還不至于要我放棄你。我就是這樣愛著你。

我說這些你都不信,更不屑與我提及半點款款深情,那么請讓我將這些年的喜怒哀樂停一停,待幼稚褪去,成熟積淀成被愛,而立之年再來于你談及可好?

也許你就是夢,讓我沿著繁茂的花園游逛看到世界美麗的一角卻只能靜靜耽于沉重的夢。

只是最后:清醒如我,糊涂如我,要的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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