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不會說謊的小丑
01
70后當了爺爺,80后都該當了爸爸,而我們不上不下90后,早就在當爸爸的年紀還以為只是個孩子。
從每年過年回家詢問成績,然后詢問工作,到了現在:“你有沒有談女朋友,該結婚了。”我們應該理解父母長輩他們的關心,傳統以來,都是成家立業為重,父母抱孫子的欲望,絕不比你想找個姑娘陪你睡來的小。
其實我們也比較尷尬,當發現我們已到了該成家的年紀,但我的女人呢,但我的男人呢。這個年紀,不會將就,愛情跟不上分開的節奏,過去的回不去,未來的抓不住,一邊在渴望美麗理想,又在現實中掙扎考慮,無法選擇,只好總是拿著努力工作,拼命賺錢來借口,我很忙,實在是沒空考慮這事,偶爾會被自己尷尬到。
02
所有人都在勉強的把自己放進不屬于自己的兒童節,感性的告訴自己永遠是小孩,你我都會互相節日快樂,學著孩子索要禮物,氣球,棒棒糖,當我們都拿到對方的禮物,我相信,其實心中毫無感覺,那我的喜悅呢,那我的快樂呢。
面臨著我的,不是收到各種節日快樂,不是五顏六色的棒棒糖,也不是約好伙伴去看今日上映的多啦A夢。
早晨依然早起,上班途中依然堵車,到了公司依然忙碌工作,直到醫院電話:“麻煩你過來續下費。”而達子也面臨著今天一個人會搬動所有要到的貨物,我已經看見他汗流浹背的模樣,就和上次一樣。壓力依然存在,心中還是恐慌,四肢還是不停的掙扎,因為我們不想就這樣死去,別問我是否知道如何做,你也別告訴我該如何做,如果我知道,如果你會,就不會是這個模樣。
03
我曾無意聽見兩位老人聊天,他們相識的歲月比我還要大一個現在的年紀,聊著在我看來是歷史的過往,聊著戰火,聊著成家,聊著小孩。最后竟提起他們小時候,走過了一輩子的人生,他們依然在懷念兒童時光,是啊,老人不該是老人,只是小孩的身體變老了,只是小孩的生命時間快用完了。
也曾和宜昌一位算是成功了一半的公司老板一起聊天,他與我一伯父是好友,有幸參與其中,都是農村長大的孩子。一位從小生意開始做起,到現在的小有成就,一位走過仕途,如今偏愛文學。在談起小時候時光,也滿臉懷念,心生向往,:“還是以前的日子開心。現在啊…哎。”
我不明白,像他們這樣的人,有著自己的事業,有家庭,有朋友,重點還是回歸,有錢。為什么會有這樣的嘆息,那個時代,衣不遮體,食不果腹的日子,難道比現在還來得幸福?
04
他們是幸福的,對于如今的我們,我們還沒有擁有他們所有。他們是煩惱的,對于如今的我們,他們再不能擁有我們所有。這并不矛盾。
我在朋友圈里時常看見,也包括我自己,大部分人吶。“生活壓得貓咪都無法躲藏。”“世界那么大我想去走走。”“一個人挺好,愛誰誰。”“我再胖也是女生啊。”諸如此類的心情,來嘲諷自己的生活,來表達自己的孤單,來激勵著自己堅強。而我的朋友圈,無處不在的酒。在這曬貓,曬狗,曬男朋友,曬運動,曬旅游,曬吃大餐的信息時代,除了沒錢曬,一切總是讓你越來越虛榮。
懷念兒童時代的我們,哪有什么其他的戀戀不舍,不舍無非就是可以犯錯,可以吵著鬧著要自己喜歡的玩具,可以看見喜歡的小女生就沖過去“啵”,而不會有人給你一巴掌:“臭流氓。”只被當做天真可愛。這也算是在逃避,逃避我們曾經期盼著快快長大,卻發現,并不是像我們想的那樣:“快點長大就不用讀書,快點長大就能夠賺錢,快點長大就可以去很遠的地方,快點長大就可以像大人一樣想干嘛就干嘛,快點長大……”如果許愿的力量真的存在。我覺得我真他媽后悔當初只想著快快長大,而忘了做好長大的準備。
“里昂,生活總是如此,還是只有小時候這樣。”
“總是如此。”
05
原本半小時的車程,滴滴師傅兜兜轉轉一個多小時,我也懶得去與你爭辯,我早就沒了這多余的氣力,來到醫院大門,似乎這里的人們從來就沒有離開過,在偌大的醫院大圈子里不停的來回,就像迷路了一樣,找不到出口,也面色驚恐,找不到指出路口的指路人,害怕去詢問和自己一樣也在迷路的人們。
我并不討厭醫院,它是救助人們脫離病痛的圣地,人們討厭的是他們身體的病痛,來到這里的人們,至少都放開了在外面奸詐的一面,就和逃脫多年的罪犯接受審判,一樣虔誠,去平靜的考慮一生。去后悔,去想念,去珍惜,去嘆息,最后無奈接受。
06
兒童節,我也想要棒棒糖,我也想去打電玩,會有一個擁抱。在下班以后我就是個孩子。當我錯過早晨,經過午后,在醫院渡過下午,我的這個想法一點點的被吞噬,這不屬于你。
你得自己去買顆棒棒糖,然后去電玩城自己拿上硬幣,去抓到一個屬于自己的娃娃禮物,再擁抱它。告訴自己:“兒童節快樂。”
你得明白,那些不屬于你的,你再掙扎,也只會讓你更加無力,你想要的只能夠自己創造。
當我發現我已到了該成家的年紀
但我的女人呢,但我的女人呢
當我習慣把實話都變成了童話
那我的單純呢,那我的單純呢
這個年紀我已不再將就有些事情無法強求
該來的總會來該走的也無法挽留
青春慢慢從身邊溜走我開始變的懷舊
喝光了這杯酒就再也無法回頭
這個年紀的我們愛情跟不上分開的節奏
這個年紀的我們更珍惜難得的自由
這個年紀的我們比起從前更容易感動
這個年紀的我們徘徊在理想與現實之中
至這個年紀的我們,迷茫又憧憬。
至這個年紀的我們,努力又無奈。
至這個年紀的我們,大笑又哭泣。
至這個年紀的我們,愛過又放棄。
至這個年紀的我們,活得不倫不類。
至這個年紀的我們,六一兒童節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