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又是一年父親節,十分想念我在天堂的老父親。老父親己經離開我們整整十四年了,在這十四年的每一天,無不思念父親。
父親從小命苦,從小跟著奶奶長大,別的孩子在大人面前撒嬌,父親卻忍受著失去父愛母愛的孤兒無依無靠,從小養成獨立生活的本領。
一九五九年,父母從老家江蘇支邊來疆,從塔城調到三礦,先后在衛生隊,子女校種菜,大家都夸是種菜的好把式,再不平的菜地,只要經過他的手,絕對是平平整整,菜地埂子橫平豎直。
老父沒有文化,小時也上不起學,稍大一點上了幾年夜校,不會寫字,但卻能認識字,常用的字能認差不多,也能看看報紙念念信。后來調基建連,砌墻抹面樣樣拿得出手,在我們幾個兒女的心目中,父親就沒有不會干的活,也沒看他跟別人學過,一把鋸,一個刨子競然做出大立柜有模有樣,我們家的家俱都是他一人摸索出的,至今我還保留著我參加工作時父親給我做的箱子,經過多少次搬家,我始終不舍得扔掉,對我來說是一種念想,看見它,仿佛老父親還在我身邊。
老父親在我們心目中是嚴厲超過慈愛,家教甚嚴,不論我們在外面和伙伴發生矛盾是否占理,都少不了一頓責備或挨一頓打。老人常教導我們:飯要讓著吃,活要搶著干。就是這些簡單的道理,使我們在今后的人生中為人處事以誠相待,起到很好的鞭策作用。
老人在舊社會苦大仇深,在我上學期間曾多次聆聽父親作憶苦思甜報告,在家里父親也總以這種教育方式教育我們。老父親手很巧,自己做了一個小紡車,把羊毛紡成毛線,給我們每人打一雙毛襪,在寒冷的冬天暖暖和和,用縫紉機補衣做鞋墊也是他的專長。
我們家的火墻沒有超過兩個冬天的,他打的火墻既美觀又好用,到了星期天,不是幫這家打火墻,就是幫那家蓋小房,老父親喜歡喝酒,喜歡結識朋友,星期天基本閑不住。一個家庭大人勒快,孩子就懶,老父親也看不上我們干活,所以直到今天,我連火墻都不會打。
在一八七團接受再教育期間,老父親每年都去看我,雖然每年春節都回去,但他還是要去,用他的話說看了就放心了。
二零零一年,老父親在北屯醫院查出患前列腺癌,在烏魯木齊住院治療一年多,零三年元月三號病故,根據老人生前遺愿,去世后要求回北屯安葬,用他自己的話說就是根在北屯,好些故友在北屯。
二零零三年元月五號,那是一個陰冷的日子,老父親遺體安葬在北屯平頂山公墓。
這就是我的老父親,雖然平平凡凡,沒有轟轟烈烈的事跡,但在我們心中,父親就是一座巍峨高山,永遠聳立在他的子女心里,這輩子做他的子女還沒做夠,如果有來世,央求他老人家還做我們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