臘月二十三,北方小年。
再有一個星期就是真正的過年了,從凌晨就開始外面的鞭炮聲就霹靂啪啦的響。
看著父親拿出之前就準備好的麻花糖擺好、點燈、燒香,雙手合十然后跪下給老爺拜一拜,嘴里念叨:“灶王爺嘴甜,上去多說點好話”。十分的祈誠。
突然感覺一切都是那么的刺眼,說一下我爸,年輕時打架斗毆那是家常便飯。后來結婚生子有了我和弟弟也是整日熏酒,完了就是耍酒瘋,不是砸人家玻璃,就是打我媽,當然我也少不了挨揍,因為脾氣不好,基本也沒人敢惹他。
大概是之前太猖狂惹得禍,在我五年級準備升初中那個夏天,喝酒被人揍,腦出血。花光了家里所有的積蓄,后來又因為我奶奶的挑撥,母親不堪重負,終于離婚了。
媽媽帶著弟弟走了,那時候誰也不知道他們在哪,父親每天就像瘋了一樣在外找,找不到回來就開始打我并且用惡毒的語言來攻擊我。
? 因為父母離婚,我在學校也抬不起頭,經常有同學用這個來諷刺我,接下來就是大打出手,在學校被同學欺負,回來還得挨我父親的揍,就這熬過了初中三年,終于熬到要升高中。
? 我選擇了一個全封閉,算是離家比較遠的學校。高中三年還算是平靜,也交識了一些好朋友。大概是我不在家,父親也慢慢恢復平靜,思想發生了改變。也許是覺得虧欠,高中三年父親對我變的很好,經常買東西去學校看我。就算在學校闖禍叫家長,父親也沒有對我打罵,反而是問了我有沒錢花。看著父親遠走的背影,我好像懂了一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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