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朋友剛剛創業,賣家鄉土特產,經常會在朋友圈里,發一些產品信息,希望通過朋友圈幫他宣傳下。一開始他就表明了態度,這個事是自己的事,剛起步,需要支持。
結果他發現,在他看來能稱為朋友的人,竟然少有人幫他轉發,反而是一些只有一面之交,或者是其他往來的人,幫他轉發了很多廣告信息,還主動下單支持。
他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混到了這個地步?
自認為并不是個狹隘的人,朋友圈里經常幫別人轉發廣告,幫投票,幫點贊,甚至經常幫襯朋友們的生意,賣咸菜的,賣嬰兒用品的,賣化妝品的,賣水果的……他都買過,可輪到自己,幫襯者寥寥。
我問他:你為什么不一對一的單獨發信息給你的朋友,讓他們捧場呢?
他說:我就想看看,舉手之勞的事,到底誰肯誰能幫我!
有時,我們特容易理所當然的去考慮一件事,以為我把你當成朋友,你就應該在我需要的時候,出手相助,兩肋插刀;我把你當成朋友,你就應該雪中送炭,錦上添花。即便我有求與你,我也不會找你,作為我的朋友,你就應該能看到我的需要,更能夠主動來幫我。
哪來的大道理?
不管我們什么關系,幫與不幫都是一個人的自由。本來就是個積極樂于幫助別人的人,你不說不做,人家也會幫你;本來就是我行我素,其他一切均與我無關的人,等也是白等。
又或者,當你需要別人幫助時,恰好天空下著大雨,他又沒帶傘,心情沮喪,根本就沒顧上看朋友圈,當他換了身干凈的衣服,坐下來喝咖啡,刷朋友圈時,你的信息已經被淹沒。
也許,她一整天都在忙著工作,下班還要忙家務和孩子,幾天都沒空看一眼手機,即便看了你的信息,心情沮喪,什么都不想干,此時怎么會幫你,哪怕舉手之勞。
也許,他覺得你發的信息,對她來說沒什么需要,周邊的朋友也不會感興趣,一番判斷后,決定自己不介入,也就不會幫你。
也許,他發現你們共同的朋友,或者他認為和你最好的朋友都沒有轉發,他也不會轉發,沒人示范,他也不愿意為別人做這個示范。
也許,他并不喜歡你,盡管你認為他是你的朋友,他在心里卻把你看做匆匆過客,根本就沒當你一回事,不喜歡你這個人,跟著一起不喜歡你做的事。
當然還有一種情況,他在朋友圈里有自己的原則和底線,他不想因為幫你發了廣告,拉低了朋友圈的檔次。
人與人之間的關系,本來很簡單,是我們太過于自以為是,把它想得復雜了,尤其把朋友關系想復雜了。
一路走來,我們交了很多朋友,有的利我,愛我,有的損我,害我;有的嫉妒我,貶低我,踩踏我;有的贊揚我,鼓勵我,安慰我,幫助我。
不管哪一種朋友,到頭來,我們的身邊還剩下幾個敢于寒夜讓你陪伴的朋友?又有誰值得你半夜起床為他煲粥煮茶?
朋友雖多,但能真正能走進你的世界的卻寥寥無幾,能真正理解你的人又有幾個?
能時刻關注你,解讀你,為你謀的人又有誰?除了咱媽、咱兄弟姐妹、咱老公、妻子,還有誰?親兒子親女兒也未必能如此掏心掏肺的關注著你。
所以我勸朋友,想讓人幫忙,趕緊放下這張臭臉,換上一副謙遜恭敬的模樣,好生懇請,比你獨自生氣感嘆朋友們不厚道,來得更實惠更暢快些。
無論何時,我們都要記著:朋友就是朋友。
賈平凹在《自在獨行》里說:交朋友要多多益善,因為孤獨的靈魂在空蕩的天空中游弋,但人之所以是人,有靈魂同時有身軀的皮囊,要生活就不能沒有朋友,因為出了門,門外的路泥濘,樹叢和墻根又有狗吠。
但朋友也是春天的花,冬天就沒了……
朋友沒了可以再交新的,但血脈想承的親人,沒了就再也沒有可以替代的了。
兩年前,一個親戚問我借錢,借錢的目的是買老家另外一個縣城的房子,所有的親戚都不看好她的選擇,我聽了也不認同她的想法:人生地不熟,50歲老兩口,聽了女兒的話,遠離自己熟悉的生活環境,非要跑到女兒所在的縣城購買房產。
恰好,我正在看房考慮置換大一些的,加上根本就不贊同她搭上大輩子的積蓄,還要背上外債,去一個更寒冷更偏僻的地方置業,所以當親戚問我借錢的時候,我表達了我的意思,結果親戚直接說:你太瞧不起人了,我又不是不還你!
然后使勁掛斷了我的電話。自此,再也沒有聯系過,去年聽說她又回到了原來租住的縣城,不適應那邊的生活,而借錢買的那套房子,裝修好了,一直閑置在那里,無法出手。
就因為在她需要的時候,我沒有幫她,至親也變得疏遠起來。
我也成了親戚逢人便說的:最小氣,最不近人情,最沒良心的人。
甄嬛娘娘說:別人幫你是情分,不幫你是本分。
有些人卻偏要把找別人幫忙看成理所當然的事,一旦被拒絕,就好像受到了莫大的傷害,擺出一副受害者的面孔,各種叨逼叨。
各種各樣的原因,看著一段段關系終結,越發覺得自己活成了孤獨俠。也就更懶得與各種關系周旋,年齡漸長,似乎越喜歡獨來獨往,更喜歡點頭之交,更享受一個人終將走向孤獨的孤獨感。
雖然,我們從小到老一直害怕被這個世界遺失,更害怕被周圍的人冷落。
我們在獨處和群居里,一直企圖通過各種方式尋找平衡,也在新朋舊友里,得到或者失去。
人生如此:有的走,有的來,猶如四季花開花謝,花謝花又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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