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那年生病，決定到省城去檢查，姨弟忠一家住省城。
因母親、姨夫過世早，姨母后來跟我父親生活在一起，兩家并一家了。其時姨母在省城（帶孫兒）欲回，聽說我去，就在那等我。
弟媳瓊在省城醫(yī)科大工作，幫我聯(lián)系的醫(yī)院，約好那日下午。去的前一日，忠的三叔也到省人民醫(yī)院檢查胃子，他們第一次去南京；陪忠在上海出差的瓊，便提前趕回省城。
記得那天是星期三，5:40的車，5個小時到達省城南站，與姨母聯(lián)系后在出站口等瓊。
正專心在手機上看書，似乎有人喊“三哥”，但只到有人碰了碰我手臂，才發(fā)現瓊到了。她的聲音一向低柔。她是在安排了三叔三嬸“省城一日游”后過來的。
我們的行程是這樣：先吃飯，然后跟地鐵到玄武路（醫(yī)院就在附近），直接到醫(yī)院掛號就診。
瓊在附近便餐店幫我點了一份套餐，自己點了一份酸奶。
二
在玄武路下車到醫(yī)院，這條路線瓊也不是很熟悉，后來用手機導航過去了。
其時12:10左右，1:30上班。門診里的人還不少，我們找了個位置坐下。我在手機看“當當閱讀”。瓊起身，四處去看看。過一會她來喊我。原來靠近門口處，有一排中行的自助掛號機，但需要身份證。
放上身份證、在“入鈔處”插入100元整鈔，出來一張醫(yī)療卡。然后自助掛號，成功，但是打不出單子來。試了幾臺機都沒用，暫時放棄了。
找了兩個空座位，繼續(xù)休息。我瞥了一下瓊，見她用手掩著嘴打了個小呵氣。我咪糊了一會，一抬眼，瓊又不見了。四處一搜尋，原來她到三號窗口排隊掛號去了，后面已有不少人，她站在靠前的位置。我走過去。
排到我們時，向窗內解釋，“自助掛號機”打不出掛號單。窗口重新掛號，電腦里已經沒有預約掛號記錄（可能說明已經掛過號了），讓我們去前臺咨詢。
前臺說要問銀行。此時已兩點多。我們再到自助掛號機嘗試，單子竟然能打出來了（難道跟上班時間有關，還是有人加紙了）。拿著帶有二維碼的掛號單到三樓掃描排號。
這次要做兩項檢查：CT與核磁共振，但待查病人已排隊到星期一了。
三
瓊跟忠的三叔約好，在下午5點在夫子廟結合。瓊在地鐵里，又背著我掩了嘴打了一個小呵氣。
我們4點趕到夫子廟，找個茶座，叫了一杯冰茶。我邊喝邊看“當當閱讀”邊給手機充電。過了20分鐘，三叔打電話，說他們在南門。我們急忙又趕過去。在地鐵站出來時，瓊順便又買了四張到江寧竹山路的硬幣式地鐵票。
我說：“你們夫婦兩頭鄉(xiāng)下的親戚，都來找你們看病，也頂忙的！”
瓊說：“不忙，我那頭親戚都找我姐姐！”
三叔三嬸買了些土特產，站在那等我們。瓊過去幫三嬸拎了一個袋子，我們一起往回走。上車時，我沒意識到搶座位，三叔三嬸各占了一個位置后，三嬸起來硬讓我坐了。
四
晚上，瓊和姨母帶我們到飯店吃飯。三叔說：“家里人客氣什么，天天上飯店，不如在家弄碗粥，買幾個餅，吃了舒服。”
我點了一盤窩窩頭（看隔桌）。姨母知道我喜歡吃蔬菜，讓瓊猛點了，大概把飯店這一類都上了。我怕浪費，吃撐了肚子，又吃了一盤蕃茄炒蛋，窩窩頭還剩一個吃不下了。姨母才伸出筷子，說：“讓我嘗嘗。”
吃完飯，瓊要到單位去。這兩天適逢放假，手頭一些最后工作沒來得及做。我們都說：太晚了，能不能明天去。她想了想，說：去單位拿回來做吧。
五
那次從單位請假出來時，跟市行文總打了個招呼，看有沒有要做的報表。文總說：有個P32表，等省行數據；你放心去吧，報表由我來做。
原以為檢查很快結束，但沒想到要拖到下星期，告知部門尹總，回我“你安心檢查！”
隔了兩日，尹總電話我，p32表通知到。我又給條線上的、兄弟行劉總電話，他把我的用戶名、密碼要了去。
六
我去忠那第二天，三叔也走了，有我的部分關系嗎？
七
往事如煙，那年我去省城看病。
2017071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