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我的朋友方方告訴我他吸了大麻。
那是他吸完后的第四天,
他只能斷斷續續記得一些片段。
“
? ?我是和我一個朋友去的,恩,應該算是朋友吧,沒事兒的時候誰和誰不是朋友呢?
? ?當時是兩個黑人卷的大麻,他們把量最多的給我抽,我抽了,很快就有了反應。我感覺自己快要倒下了,就像是爛醉的那種倒下,但還有一點清醒的意識,我把錢包手機塞給了朋友,然后拜托他、懇求他、請求他一定要送我回家,還給了他我家的鑰匙,告訴了他我的住址。我仿佛能感覺到下一秒自己就會失去意識,我害怕極了,從沒有過的恐慌和緊張。
? ?那兩個黑人故意把酒吧的音樂聲調的很大,是很燥的電子音樂,我努力想要跑出去,我不敢聽音樂,因為被藥物控制的身體會跟著音樂一起瘋狂,去做任何事情,不用經過大腦。
? ?我剛跑到門口就倒在了地上,不像是喝醉了的倒地,那是以一種極度扭曲的姿勢倒在地上,我的嘴唇干到出血。
? ?我的朋友帶我回家了,這我得謝謝他。
? ?回家的路很漫長,我很冷,很冷很冷。眼前的世界前所未有的安靜,車啊人啊,都變得很慢很慢,閉上眼睛天旋地轉,仿佛跌進萬丈深淵。我在和朋友講話,用這輩子從沒有過的語氣。
? ?我安全到家了。我很困,可閉上眼睛怎么也睡不著,很難受,好像身體一點一點被撕碎。而我的朋友卻以為我很爽,他說一起玩吧不要矯情,可我連張嘴的力氣都沒有了……
? ?第二天醒來,身體不那么難受了,可我卻像一個重度抑郁癥患者,死死盯著電視一整天,什么也沒看進去。另一個朋友來家里給我做飯,我很餓,狼吞虎咽的吃了兩大碗面,她看我吃完了就準備走,我拉住她,輕輕的說:“你晚上能不能留下陪我,我很害怕,我自己睡沙發就好。”她答應了。
? ?第三天,我起床照鏡子,發現自己蒼老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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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方說:“吸大麻就像做愛一樣,有的人爽到翻天,有的人卻只感受到痛苦煎熬。”
說完他點了一份餛飩,讓老板多放了些紫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