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鳳辰本想找李秾仔細問問葉成言的情況，經過剛才一連串的驚悚邪門事，這會他想問的有點多。

“向導就不必了，我倒是有一堆問題，想請教李大夫。”魏鳳辰看著站在一堆人肉下的李秾說道。

“我也有個問題要請教你。”李秾道，“請問，我為什么要回答你的問題？”

“………”

魏鳳辰被這個問題懟得夠嗆，不得不承認這個問題很是個問題。說回答一個問題給多少錢？首先魏鳳辰沒錢，其次看李秾的樣子，實在不像個想賺錢的人。用武力逼他就范？這個倒是具有可操作性，可魏鳳辰不打算動手，李秾雖然可惡了點，但還沒到讓他想動手打人的程度。

“互惠互利，你回答我一個問題，我也回答你一個問題，怎么樣？”魏鳳辰想了想，終于想到了解決辦法。

“我沒有問題想問你。”

“但是你有問題想問葉成言，他的事，我全知道。”魏鳳辰挑了挑眉毛，狡黠一笑，“不然，李大夫怎么會屈尊就駕應了承平侯府的邀約百里出診呢？”

李秾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這些尸體是……”

魏鳳辰看李秾默許了提議，剛拋出第一個問題，還沒說完，就被李秾截斷了。

“花銀子買的。”李秾不屑地說道。

雖然絕大多數人都希望入土為安，但也有少部分人希望死后用自己身體換點錢，讓活著的人能繼續活下去，還有少部分人則是死后毫無辦法的被活著的人拿去換了錢。李秾在這種事上出手極大方，因此無論是自愿還是他愿捐軀，都喜歡找李大夫做買家。

“葉侯爺的父親是納塔人還是神府軍后人？”李秾還給魏鳳辰一個問題。

他問這問題時，并沒有故意為難的意思，真的以為這只是個十分尋常的問題。李秾從小專心在醫術上，其他事情全不關心，更沒有什么政治意識。他只模糊地聽人說過納塔已經亡國，但他既不知道納塔是被族滅，也不知道納塔是被何人所滅，更不知道他這一問會對承平侯的地位產生多大影響。

魏鳳辰幾乎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葉成言，跟納塔或者神府軍有關系？還是血緣關系？！

他和葉成言雖然相交多年，但兩個人對彼此的過去都不甚了解，有你說我聽，你不說我不問的默契。魏鳳辰對葉成言父親的認知，和普通百姓從官方渠道聽來的一樣，只知道是嬌龍公主麾下的一名副將，他存在感極低，與公主成婚不久就戰死沙場，葉成言是他的遺腹子。

他怎么可能是納塔人？納塔是被大槐滅族，嬌龍公主的部隊當年也參與了圍剿之戰，葉成言的父親再傻也不會自己人打自己人。那就是神府軍后人？嗯，神府軍雖然神秘兮兮，但好歹是大槐自己的軍隊，好像更可能些。

“當然是神府軍的后人了。”魏鳳辰裝出很有把握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