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笑言那天和表哥喝了點酒,表哥常年游歷于各各城市,這次路過顧笑言所在的城市,來看看這個孤身一人的表妹。
免不了又是聲聲的囑咐,直直的要求笑言帶男朋友來,在確信笑言真沒有后,又開始叮囑,該找個了。
表哥也是一片好心,卻惹的回去的笑言再也睡不著,已經過去好幾年了,不是不想找,這個小城也不乏青年才俊,只是一直沒遇到對的。有時候被孤獨侵蝕,靜的可怕,獨獨缺少一個聲音,一個擁抱,這種落寞的情緒一直持續,以至于快午夜時顧笑言還沒有一點睡意。
和楊子見面時,顧笑言是忐忑的,坐上車駛出去的那一刻,手心不住的出汗。楊子的家富麗堂皇,紅木家具的裝點可以看出主人的品味,只是缺少了人生活的氣息,處處透著冷冰冰的味道。楊子帶笑言參觀了每一個房間,回到臥室時問笑言:“洗澡嗎?”
為避免一起呆在臥室的尷尬笑言說:“洗吧。”
不知道怎樣來形容此刻的心情,笑言磨磨蹭蹭的一大會才出來,還是那身衣服穿戴整齊。
只是兩個孤獨的人彼此取暖罷了,半夜醒來,楊子把笑言抱的異常的緊,笑言不敢動,只是在那一刻感覺心安。
一大早便離去了,不過是一夜歡顏,怎可留戀忘返。
醒來的楊子發來信息,責備笑言的不辭而別,笑言只是回了,“萍水相逢”。楊子說,“君子之交淡如水”,笑言有微微的吃驚,也是一個有故事的人。兩個人偶爾聊天,偶爾相見,顧笑言不知道怎樣來形容這份情感,楊子好像只是一個幻影,只是一個午夜的幽靈,夜深人靜時出現,不問姓名,不問各自的生活,一夜纏綿,恍如一夢。顧笑言何曾想過自己會深陷在這樣的境地,總感覺違背了自己的初心,卻又深陷其中,內心燃燒著一種越來越炙熱的情感,沉淪在這黑夜的情感中,連愛都沒有資格說出口,對話亦是簡單的不能在簡單的話語。
“想見你?!?/p>
只三個字,顧笑言也不明白,為什么面對楊子,她總是用最直接的方式表達,不矯揉,不造作,就只是想你了。
“行,我一會過去。”
顧笑言和楊子坐在車里聊著天,楊子說,想養只泰迪,沒有人照顧時,放在笑言這里。
顧笑言心生歡喜。
有時候會有一刻的靜默,只是安安靜靜的坐著沒有言語,顧笑言的心卻是愉悅的,不知道這短暫的時光,會有多久,就讓我沉淪一次,顧笑言默默的在心里想著。
已經過去一個星期了,大姨媽還沒有來,顧笑言慌了,被一種不確定的因素包裹,什么也沒有心思做。與楊子只是萍水相逢,見面亦不過是曇花一現,想來是不可能的,顧笑言也曾開玩笑的問過楊子,有了寶寶怎么辦?楊子很堅決的回答,不會的。
是啊,不過是一場歡顏,那里來的真心,楊子是早早的即明白的,顧笑言竟如此天真,天真的相信或許連名字都不真實的陌生人,浮生如夢,顧笑言也該醒了!
向來對于美好的事物不敢奢望,因為總是抓不住,每每總在顧笑言以為生活是如此美好時,給其一個重重的打擊,將幸福摔的粉碎,從此便在也不敢有任何的幻想。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其實早該想到的,白日里你用各種借口推脫,想來不愛總能找到各種理由,有事,在忙,去不了,家里有人,家里沒人,如此種種;我巴巴的看著字幕,在那一刻好像讀懂了心聲。許是得不到,所以你最好的心理在作祟,蒙蔽了我的雙眼,讓我忘記了:若愛,會想要在一起,何須推遲。
有些事情還是不說的好,顧笑言和楊子的最后一次見面,顧笑言把嘟嘟帶走了,那只泰迪,兩個月大。
楊子蜜月去了大理,大理的街頭游人很多,和妻子悠悠步行去洱海邊,一只泰迪跑到楊子腳下,搖晃著尾巴,一個小男孩跑來,“嘟嘟,你又亂跑?!?/p>
悠悠蹲下來問小男孩,“你的狗狗嗎?”
“嗯?!毙∧泻⑧洁街?。
“你叫什么名字?你媽媽那?”
“我叫子默,我媽媽在那邊?!?/p>
“楊子,這個孩子好可愛!”
楊子愣在那里,這孩子似曾相似,這泰迪巴巴的看著楊子時,楊子想起了三年前,他曾將一只泰迪,送給了一個女子,從此這個女子便從他的生活中消失了,而那只泰迪名叫嘟嘟
“默默,你又跑那了,趕快過來。”
一個短發靚麗的女子,在不遠處叫小男孩,小男孩跑著走了。
巧合而已,想來是不可能的,這短發女子,楊子從未見過,記憶中那是一個有著一頭波波長發嫵媚的女子,總是微微的淺笑,連離開都沒有一點征兆。
“小姨,抱抱!”小男孩撒嬌的伸開雙手,不肯走,短發女子抱著他拐進了前面一個木質的門庭里,一個長發的女子站在布滿花草的庭院中,安靜而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