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代李涉有詩云:
終日昏昏醉夢間,忽聞春盡強登山。
因過竹院逢僧話,偷得浮生半日閑。
梁實秋在其文中曾寫道:人類最高理想應該是人人能有閑暇,于必須的工作之余還能有閑暇去做人,有閑暇去做人的工作,去享受人的生活。我們應該希望人人都能屬于“有閑階級”。人在有閑的時候才最像是一個人。
一古一今,一詩一文,無不道出一個理:閑暇處,見生活。
當然,無所事事的閑不是閑暇,而是空虛,有情有致的閑才是閑暇,才有生活的味道。
琴棋書畫、詩酒花茶、造園、焚香、聽雨、候月。古人之雅致,今人亦向往,只是這種閑暇不僅需要豐厚的學養,更需要一份曠達的胸懷。
人懷閑暇自優雅,腹有詩書氣自華。生活有俗亦有雅,談俗時,俗而不低;論雅時,雅而不傲。
在一個人心浮躁,惜時如金的時代,我們總是步履紛雜、行色匆匆,一個字,忙——忙得心力交瘁,忙得心靈蒼白,忙的忘記了怎樣去生活。
其實,我們多么希望自己能慢下來,閑下來,不管世風如何浮躁,都盡量保持一份恬靜、淡然和高雅。哪怕是偷得半日閑,也要去感受那“笑看風輕云淡,閑聽花靜鳥喧”的自然之美,去發現那“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涼風冬有雪”的四季之妙,去體會那“星垂平野闊,月涌大江流”的天地之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