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穿短袖的時節,剛穿上外套沒多久,就感覺薄薄的外套絲毫也不頂用,早上出門下樓時感覺還好,然而推開一樓樓道門,只感覺一股寒氣襲來,出小區的時候只想加快速度,趕緊擠到公交車上去。
邊走邊想,怎么就這么冷,是不是在北京待了幾個有暖氣的冬天,身體就不受凍了嗎,還是說已經到了穿襖子的季節了。
到了公交站牌,路邊上已經站了好多人,一眼掃過去才發現,竟然已經有幾乎一半人穿上了看起來厚厚的襖子,剩下的穿著薄薄的外套的人,站在光禿禿的樹下,有一種瑟瑟發抖的感覺。
剛來北京的時候,住在培訓班的公寓里,3月多的天氣已經不那么冷了,到了公寓發現竟然還有暖氣片,坐在屋子里的同學穿著薄薄的外套,一邊玩游戲,一邊叫囂著跟隊友說話。
兩張上下鋪放在沒幾平的屋子里,占去了一半的地,除開中間放著的兩張桌子以后,就只剩下邊上的過道,2米多的過道盡頭是洗漱的地方,旁邊還有廁所。
獨衛,暖氣,我心里默默的跟學校比了一下,條件好太多了,最主要的是,這種公寓竟然還有暖氣,簡直不可思議。
半年以后,培訓班畢業,我搬進了周圍一個公寓,比之前的大了不少,最主要的是暖氣很足,12月的天,外面下著雪,屋子里穿著長袖,一點也不冷,我這時才緩過勁,北京竟然處處都有暖氣。
我不禁想起在家的時候,穿著厚厚的襖子,坐在屋子里,縮著脖子,手抄兜里,或者拿著暖水袋子。
坐的久了腳就涼了,站起來,跺跺腳,從屋子這邊走到那邊,又從那邊走到這邊,實在冷的不行,才打開了暖氣。屋子不小,暖氣卻并不暖,但是至少開了一會以后,行走間的穿梭與身上的那股涼氣變淡了不少。
上大學的時候,放寒假,在家跟一個鄭州的同學聊天,同學問我“在家感覺怎么樣啊”,我說“還行,就是有點冷”,同學說“你們沒供暖嗎”,我說“沒有,我們這一般都沒供暖這一說,只有一些新小區里面統一有暖氣”,同學夸張的說“天啊,沒暖氣,怎么過冬天”。
完事我想了想“沒暖氣怎么就不能過冬天,我這不是過的好好的嗎,頭發長,見識短”,然后就感覺手涼的不行,趕緊去找暖手寶。
工作了以后,每天下班的路上,呼嘯的寒風從我的身上掠過,雙手插在兜里,急匆匆的往住處趕,期待著進屋的一瞬間撲面而來的暖氣。
然而進屋以后,感受著屋里暖暖的氣息,出神的望著窗外,卻莫名的想起家里的屋子,想著攥著暖手寶從這頭走到那頭的屋子,想著晚上睡覺時,除了被窩里的自己,再無其他熱量來源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