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這個樣子,連一個可以譴責的人都沒有……”

20多歲的女孩小趙,大學畢業之后突然出現了一些心理問題,她發現自己沒辦法和男性正常交往。即便是面對男性領導和男性同事也會緊張臉紅,更別提談戀愛了。那她到底是怎么變成這樣的呢?

五六歲時,她和同齡的兩個男孩一起玩耍,兩個男孩開始玩起了脫衣服的游戲,她也跟著玩。她剛脫完衣服,就看見自己的媽媽跑了過來,打了她兩巴掌,還罵她不要臉,爸爸知道這件事后也很生氣,可是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錯。從此之后,父母對她“嚴加看管”。看見男同學幫女兒修車,爸爸不由分說就將男同學罵走。女同學硬塞給她一本言情小說,她根本不敢看,但媽媽發現后不由分說就將小說撕碎了……

原本只是管著女兒不讓她和男同學交往,可因為這件事,連和女同學交往都要限制了。在這種情況下,小趙根本無法集中精力學習,身體坐在學校,心卻不知道飛向了哪里……小趙大學畢業后,原本禁止女兒和男性交往的父母又開始著急,可是一切都已經晚了。父母只好給小趙道歉,可小趙除了哭又有什么辦法呢?

當小趙找到咨詢師時,她說,“父母道歉有什么用?再說,他們的動機也是為了好,我成了這個樣子,連一個可以譴責的人都沒有……”

?“我成了這個樣子,連一個可以譴責的人都沒有……”這是“小趙們”的心聲。

?類似案例的背后,往往與父母過度為子女好有關。

?高三學生小A,自幼父母要求嚴格,所有的時間都要求她用來學習。小學時,小A曾因為用吹風機吹頭發,被父親在公交車上當眾“教育”,自此之后她就活在了戰戰兢兢中,害怕犯錯。本人忠厚老實,生活各方面又被父母限制。青春期時,有男孩向小A表白,小A 卻變得開始害怕那個男孩。她整天提心吊膽,直到變得開始由害怕每個異性,甚至見到自己的父母和弟弟都覺得可怕……

當然,除了在性的方面過度保護,“小趙們”的父母在其他方面也會限制孩子。他們在教育方式上往往缺乏情感溫暖,缺乏理解信任,更多的是懲罰和拒絕。而他們覺得,這是為孩子好,這是對孩子的保護。但這其實是一種過度保護。

?如果一個人總是坐在副駕駛的座位上,那他何時才能學會開車?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一輛“車”,每個人都想掌控這輛“車”的方向盤。

?生命初始,我們不會開“車”,我們只能坐在副駕駛的座位上。

但是我們漸漸長大了,這輛“車”的方向盤遲早要收回到我們自己的手上,我們也要駕駛著這輛“車”奔向新的未來。這就意味著,我們必須要學會自己承擔責任。我們要明白,走什么樣的路會對我們自己有什么樣的影響。我們要知道自己想看到怎樣的風景,要知道怎樣才能到達我們的目的地。當然,我們還要學會遵守規則,不制造“交通事故”。

然而這一切,都是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父母們不能奢望孩子在一朝一夕之間就立馬成為“老司機”,所以父母要學會漸漸放手,直到把自主權完全交到孩子手中。

對子女的過度保護,往往是在搶孩子們的“方向盤”,是在侵蝕子女成長的能力。

父母的動機是好的,但最后的結果可能會像一個黑洞一樣,將子女吞噬。

而因為沒有得到充分的鍛煉,子女也會如父母所愿,“喪失”某些功能,比如社交能力。這樣父母就可以一直做父母了,可以永遠和孩子粘在一起了。

但是在做父母之前,我們首先是人,獨立的人。人與人之間是有距離的,父母和子女之間也是有距離的。父母的角色,是很重要的社會角色,卻不該成為我們生活中唯一重要的角色。

更重要的是,父母在吞噬子女的同時,自己的獨立性也受到了影響。就像回到了生命的開始,母子同體。如同懷孕的媽媽一樣,因為有了寶寶,自己的行動也受到了限制。

在心理學的領域里,我們一直相信,人就像自然界中的其他生物一樣,都有向上生長的力量。父母的一言一行,從出生起就銘刻在了孩子心中,不斷地影響著孩子,引導孩子成長。那些總是懷疑孩子的父母,與其說是懷疑孩子,倒不如說是在懷疑人類的力量,更確切地說,是在懷疑他們自己。

所以請相信自己的孩子,適當地放一下手,讓他們自己成長。

?我想,“小趙們”真正想說的,不是“我成了這個樣子,連一個可以譴責的人都沒有……”,而是“對不起……”。

“對不起,我不能完全按照你的要求去生活,因為我不是你;但這并不妨礙我們相互尊重,相互信任,相互依賴,因為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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