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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古時候有個農民叫詹麻子,他的父親死后留下一頭牛,詹麻子看牛又老還跛腳,準備將其賣給屠宰的店鋪。
詹麻子打開牲畜欄門,去牽老牛時,嘴里念叨著估計換不了多少錢云云。卻不料老牛居然一瘸一瘸地逃出欄門外,直逃到詹麻子父親的墓前,臥躺下去,搖尾長聲哞叫,用鞭子怎么抽打都不起來。
村里人聽說這件事,紛紛來觀看,對詹麻子的無可奈何哈哈大笑。
這時,村里一個怪老頭拿著棍棒氣沖沖地跑來,一棍向牛打去,嘴里罵道:你這只多管閑事的破牛,當年詹麻子的父親掉進河里,和你有什么干系?讓他隨波逐流,變成魚蝦的糧食不多好?你偏偏無緣無故地多事,讓詹麻子的父親拉著你的尾巴上岸,讓他多活了十幾年,導致他活著要受贍養,病了要請醫生,死了還要買棺材,末了還留下個墳頭,每年要祭掃,成為詹家子孫的拖累!你罪過那么大,送去宰殺算便宜你了,在這里叫什么叫?
詹麻子聽了怪老頭的話,臉色越來越難看,最后竟跪在老牛跟前連連扇自己耳光,「我不是人,我不是人」地罵道。最后趕緊牽了老牛回家。
幾個月后,老牛病死,詹麻子將老牛埋在父親墳頭旁的小山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