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婷急得直跺腳,一遍一遍的打程瑾瑜手機,楊副總飄飄然走過來:“別急,慢慢打。”他說完這句話,二婷更急了:“副總,程經理一定是有事才遲到的,絕對不是故意的!”楊副總笑了:“沒事。”可是這皮笑肉不笑的樣子,在二婷看來,就是有事。
公司門“嚯”一下推開,二婷眼含淚光的看向門口的人,此刻她只想高唱“終于等到你,還好我沒放棄!”程瑾瑜見二婷這個樣子,不禁奇怪:“怎么了?”二婷不說話,只偷偷用手指了指杵在旁邊似笑非笑的某人。
“程瑾瑜,跟我到辦公室來。”
“說說,為什么吃到啊?”楊副總端著手里的茶,一幅總算被我逮到了的樣子,幸災樂禍一覽無余。程瑾瑜攤手坦白:“睡過頭了。”楊副總聽到這個回答,順利的被嗆了一下,連帶著太陽穴輕跳了兩下。
他原本以為他會編個理由,比如說:路上堵車,家里著火了,再高級點可以說去見客戶了,可她這么坦白,倒是讓他有點兒不知所措。
“啊,哦,睡過頭了,回去給我寫5000字的檢討!”
程瑾瑜有些想笑:“副總,寫檢討這個事,已經是我八年前的事了。”言下之意,就是副總的懲罰方式很特別。
副總愣了愣,算了一下時間:“你大學時候還寫檢討?”不可思議全寫臉上了。
這是件丟人的事,程瑾瑜不想提,所以繞過話題:“公司的考勤制度是你定的,每個人有兩次遲到機會,超出外,扣滿勤獎。”然后很有禮貌的:“副總沒事做要抓遲到的,我就不奉陪了,我還有很多事,先忙了。”
副總傻愣愣的看著走出自己辦公室的那道身影,隨后,打了個電話:“公司從今天起,誰都不允許遲到!對,包括我自己!”
見程瑾瑜從辦公室出來,二婷急了慌忙隨手拿起一份文件就進公司:“你怎么樣啊?罰你什么了?”程瑾瑜攤手:“什么都沒罰。”
“這怎么可能!”二婷明顯不相信,但聽了她將事情都說一遍,倒也理解了。
“不過從今天開始,你們要注意了,可能考勤制度會比較嚴苛一點了。”程瑾瑜出聲提醒。
“咱先不說考勤的事,你昨晚上去哪了,衣服都沒換?”二婷的八卦因子蠢蠢欲動。
程瑾瑜不由覺得好笑:“這大冬天的,我要是天天換衣服,那才有問題。”二婷語塞,想想也是有道理,就不再追問。
“副總這是怎么了?”平日里她也有過讓楊副總幫忙的時候,雖然他很不樂意,但最終也不會給她小鞋穿,這次只不過叫他幫忙布置一下公司,火氣就這么大,說明一定發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嘿嘿,說起這事兒,其實也不怪你,”二婷一臉幸災樂禍的樣子湊過來:“就我們出去買的那個圣誕樹,它是折疊了放在一個小長盒子里的,那個枝椏要一個一個掰開,咱副總從來沒見過圣誕樹裝扮之前是什么樣啊,就以為我們故意的,買這個逗他玩。然后他就叫秘書重新買啊,結果買回來還是這樣,副總很生氣啊,說這些商家賺的都是黑心錢。秘書說了這樹怎么弄的,說是商店員工教的,然后他就氣了,認為你是故意的,沒教他,害他出洋相。”
程瑾瑜自覺的腦補,楊副總氣急敗壞的樣子,不由笑出聲。
“公司里這么多年輕人就沒有會弄的嗎?”
“當然有會的啊,關鍵就是副總要面子,不想去問別人。”
楊副總的人生座右銘:錢要自己掙,面子要自己給。這回算是,害了自己。
小遠不死心的坐在薛淮對面:“你們真的沒發生什么?”薛淮搖頭。“么么噠也沒有?”還是搖頭。“牽手,牽手總有了吧!”依然搖頭。
小遠受挫,真是應了那句:蓋棉被純聊天!枉費他煞費苦心做了這一切。
半晌,薛淮想起了什么,回頭問小遠:“你不是要去配鑰匙嗎?怎么還不去?”
“我逗你呢你也信!你以為生活真是電視劇,還真能用橡皮泥配鑰匙啊!”
“那你……”
“我配了一鞋盒鑰匙。”小遠淡定的開口。
“那你昨天晚上怎么不拿出來?”
“你拍那諜戰片那么高智商的,怎么沒幫你提高點智商啊!”小遠捶胸頓足,為薛淮的智商擔憂:“我昨晚上和瑾瑜姐說了鑰匙已經全部給她了,好不容易她才信我。如果這個時候我再拿出把鑰匙,那她以后肯定就不會信我了!再說了,我這不是給你創造機會嘛!誰知道你那么慫,什么都沒做。”
這個‘慫’字,讓薛淮有些透不過氣。
有時候他覺得小遠當年不去演戲而做了一個小助理真的是太虧了。例如昨晚,小遠那一番慷慨陳詞,讓他都信了,至此,他不得不再問小遠一件事:“說,你到底還瞞了我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