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呢!磨磨唧唧的,本就火勢兇猛的氣氛這回徹底爆發了。
阿林在洗手間里半裸著身子洗洗這洗洗那,那動作真是慢條斯理的可氣。不知怎滴!阿林媳婦越看越氣,越等越不耐煩,穿好衣服氣呼呼的摔門而走。
阿林氣呼呼的坐在沙發上,揚言要給丈母娘打電話,撥通了丈母娘的小號美妙的音樂響了一陣卻無人接聽。真是的每次與媳婦吵架他都揚言嚇唬媳婦在這樣就給你媽打電話,問你媽怎么那么多吊事?自己不能去嗎?為什么非得拉著你。而每次都很奇怪,就算一直打下去電話也無人接聽,有時他打了趕緊緊張兮兮的掛掉。
阿林媳婦漫無目的的走在人頭攢動的大街上,絡繹不絕的車輛從身邊疾馳而過,這一切她感覺活在沒有意義,沒想到不受祝?;橐鐾褪且粋€錯誤的選擇。樓下緊臨小區門口新開了一家超市,看店名就知道是連鎖店,這樣的超市老板不止開了一家,據我所知到的周邊小區就有四家。里面正在試營業,來購物的居民還是絡繹不絕紛至沓來,遠遠望去付賬口等待結賬的顧客已經排了長長隊伍,把出門口擠得水泄不通。往往新開的超市就是如此,把價錢壓到最低,新鮮便宜實惠為宗旨,來吸引更多的顧客。
忽然間,阿林媳婦想起這家店前天發的傳單,里面有許多東西是她需要的。價錢要比周圍超市要便宜許多,而現在她卻無心購買,與那群上了歲數的大爺大媽展開爭奪之戰。
走著走著她停了下來,坐在一棵樹下邊的公路沿邊聯想翩翩。想阿林肯定會追出來,滿大街緊張兮兮的尋找她,想在等一會也許他就會帥氣的出現在眼前,給她安慰,給她道歉,想著想著淚水奪眶而出。就這樣滿臉淚水的坐在那里,不一會淚水模糊了雙眸,每一個陌生閑逛的人與她擦肩而過,邊走邊回頭眺望她,時不時還看著她議論紛紛。半個小時悄然而過,竟沒有一個人熟識的人經過,也沒有人彎腰安慰她一下,她幻想的他也沒有出現。
她失魂落魄的起身繼續往前走,走在漫無邊際的大街上,剎那間這個城市對于她來說變得無比陌生,除了這里她好像別無去處,更沒有她的安身之所。猛然間她想起她的母親,她轉頭去了最近的超市買了一瓶礦泉水,找了一空曠的地方洗了洗臉,拿出手機照了照紅腫的眼睛。她盡量使自己平心靜氣下來,又過了半個多小時她撥通了母親的手機號碼,幾秒鐘后電話通了。她問母親在哪里,電話中傳來吵吵嚷嚷的聲音,母親說在鄰居家玩牌里。
我想回家了,半個小時后你去站點接我。
好,先這樣吧!來完這把不來了,閨女要來,攤你出牌了,我出的紅桃老K,你管不管。
母親沒來的急掛斷電話,她聽見了母親與她們之間的對話,戀戀不舍的按下了掛鍵。
她想起好長時間沒回去看看年老的母親了。那時她執意與阿林結婚,違背了母親的意愿?有好長好長一段時間母親都不與她來往。她倆去看望母親,母親也是裝裝樣子,好像至今那股心結也未打開吧。
她倒了一班車,坐上了回家的那班公交車,公交車上的人寥寥無幾,她坐在了最后一排。公交車沿途每隔一段路就要停一停,兜兜轉轉,開開停停,車上的陌生人換了一批又一批。只有一個與她差不多大的女孩陪著她做到了終點站,她看那女孩既熟悉又陌生,冥冥之中好像見過似的。這個世界有許許多多擦肩而過的人,往往能留下既熟悉又陌生的模糊印象的肯定是見過又說過話又不怎么聯絡的人。
一路上車很顛簸,不知是車的緣故還是路的不平整?車開到接近鄉下的那一段長長的路時更顛簸了,哦!原來是路的問題。
這段路是唯一通往老家的路,雖然很不好走,但是唯一的捷徑。這條路也納入政府從新修繕的章程,據說馬上就動工了。母親穿著碎花的短袖騎著那輛騎了好多年的破踏板車站在拐角處一家商店門口樹下等她。天氣很燥熱,每個人都像熱鍋上的螞蟻一刻也不愿在太陽底下停留。
遠遠的她就看到了母親的身影,當她無處可去時,唯一惦念的唯一的落腳點還是曾經住了二十多年的娘家。
車停了,就停在路邊,母親迎面走了過來,看到她激動的合不攏嘴。你還知道回來呀!都多長時間沒來了,聽到這里她眼窩里又噙滿了淚水,給了母親一個深情的擁抱。
走,我們回家,你父親買了大西瓜等你喝呢!
母親騎著,她坐在后座上,這時她才發現母親的頭發白了一大半,留下了斑斑駁駁染過的痕跡。她緊緊的摟著母親瘦弱的腰,心里思緒萬千,好久好久沒有抱過哺育自己長大的母親了。
她偷偷的在抹淚,頭依偎在母親的佝僂的背上,像小時候她一撒嬌母親就背起她慢慢悠悠走回家的時刻。
距離家有段泥巴路泥濘不堪,尤其是下雨天,更是難走。這段路面上都是被輪胎碾壓過留下的深淺不一的水坑,現在還好,天已經好長時間沒有降雨了。
母親載著她小心翼翼騎過,父親正站在大門口往這張望。父親滿臉微笑,張口遍說孩子呢!他上學去了,林子呢!上夜班睡覺呢!
父親把西瓜切好了,當年她給父母買的空調也早就開了,屋里涼爽無比!
她沒有把她的委屈像二老述說,只是高高興興陪二老吃了一頓飯。母親做了她最愛吃的紅燒茄子和辣炒雞丁,父親拿出他儲存很久沒舍得喝的酒,一家三口一人一小杯。這頓飯吃的其樂融融,無比溫馨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