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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棗又飄香
“白日不到處,青春恰自來。
苔花如米小,也學牡丹開”
一檔《經典詠流傳》讓這首《苔》火了一把,孩子們最樸質無華的天籟之聲唱哭了庾澄慶和曾寶儀,也讓億萬中國人都在這一刻被感動。我到底沒明白苔花是長什么樣的花,但是在新疆也有一種如米小,學牡丹的小花,那就是路邊隨處可見的沙棗花。
春末的五月,下班路上偶然見到路邊有人在折沙棗枝,才曉得這幾日不知哪里來的香甜原來是沙棗花已經悄悄開滿枝頭,小小的花朵似米粒,淡淡的黃色似麥穗,濃濃的甜香似蜜糖。五月這個季節,在內地早已十里飄香,是蝴蝶和蜜蜂的盛宴,是百花爭艷的盛夏光年。在新疆卻還是半夏微涼,只有沙棗花香關不住,路人不見花影卻聞香,不記得哪里看過對沙棗花香描寫的最好的幾句就是:
沙棗,
干枝有刺,
葉小花開遲。
沙埋根,風打枝,
卻得暗香襲人急。
如果用百花喻人,牡丹雍容似貴婦,玫瑰高冷似女神,百合溫婉似賢妻,梔子純潔似少女,那么沙棗花大概就是那個沒有好看的皮囊,卻擁有萬里挑一的靈魂的文藝青年,不張揚,不攀比,花開半夏,像漫天繁星點點卻不爭日月之輝,像詩詞里的符號卻只是點綴故事。在喜歡上沙棗以前,曾經也是四海八荒尋夢人,十年熱血配青春,渴望被肯定,被欣賞,也想學白楊,學青松。后來發現其實心之所向,無問西東才是最好的狀態,像一株沙棗一樣做個俗人,喜歡你的人自會喜歡你,不會嫌棄你樹干不直,枝葉不展,反而滿眼都是你自帶發光效果的米黃色小星星。他們或許會一邊嫌棄你甜死人,一邊卻又聞不夠你的清香,陪你素年錦時半夏微涼,賞你花開低婉依舊飄香。
戈壁荒灘處,沙棗隨風擺。
其花如米小,和光同塵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