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舍孤獨

文字原創/四季界

圖片/網絡

我喜歡一個獨處的時光,從高中時期就習慣了享受孤獨。那時候,老爸下鄉給別人安暖氣,好幾天不回家,老媽在經營著一個歌廳,帶小姐的那種,我是不適合和她一起居住的。因而,媽媽就給我單獨租了個房子。

就在職高學校的旁邊。離學校超級近,我喜歡一個人住。有時,看著院子里雜草叢生,欣賞著滿眼綠色時,會冷不丁撞上一只黑貓的雙眼。會嚇的哆嗦。但同時又歡喜這種被攝取魂魄的感覺,由爾寫下許多生動的句子。

我的第一篇有關孤獨的詩也是從那個時候誕生的,青春期的孤獨,略哀但不傷,小小的喜悅,超脫的感覺。除了正常的上學吃喝睡,我喜歡用家里的臺式錄音機錄下自己的聲音,我讀小說,讀詩,半夜對著冰冷的機器唱歌。當然,我會把窗簾與門窗關的緊緊的。甚至在天將要黑時,我就不再朝院子看,怕再撞上黑貓的眼睛。

后來的日子,每每可以一個人在家時,總有點小確幸。自己在家,可以上廁所不關門,恣意排毒??梢圆挥么﹥纫拢蝸砘稳ァ?梢噪S時吃點零食、澆澆花、看看書、做做KEEP??梢韵牒屠瞎臣軙r就吵架,而不用擔心被父母聽到。可以隨意打罵孩子,可以淘淘買買買,不用被嘮叨……

自己在家,可以享受的事情太多太多。作為不孝的女兒,眼看著老媽回家的日子無限接近,心中竟然不舍孤獨,唧唧歪歪悵然若失。

老媽在家,我就得要顧及她的想法。本來家里不算太亂,她要收拾要拖地,我就得放下手中的事情去搶著干。本來想讀書寫字的,她要看體育比賽,我就得把房屋門關嚴。本來想要發泄一下情緒的,卻要控制再控制。本來想教訓一下不聽話的孩子,卻還要顧及她當姥姥的心情。本來想減肥的,她卻做出一桌子豐盛長胖的食物。本來想靜靜,她卻喋喋不休誰誰家又買了房又換了車又干嘛了。這些跟我沒有半毛關系啊,我不想聽。

所以,昨天晚上,作為最后一個孤獨的夜晚。伴著雨聲,我失眠了。想想一年多來自己帶孩子,老媽老爸偶爾放假才回來,這段日子,我過的太舒服。想吃就吃,想睡就睡,想干嘛就干嘛。我好懷念可以自己獨處的時光。

她養我長大,我會陪她變老。只是求相互理解,相敬如賓,相安無事。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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