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理性所能給予的是有限與無限的統一。在后真相時代里,理性變成了有限的單極,知識似乎不夠用了,而事實的真相卻總是讓人的理性陷入茫然若失。人們慣于訴諸個人情感和經歷較比訴諸客觀事實更能讓人接受。人們對真實的承受能力已經變得如此脆弱,而那些被標榜的價值觀念、智商情商恍如一塊遮羞布,掩蓋著每一個趨之若鶩者的“惡俗”。
法國哲學家笛卡爾認為:“人的一輩子總需要對根本問題做思考,某些問題會在某些時候突襲你。”這些哲學問題就像火星一樣會在黑夜中點燃,即使稍縱即逝,卻也能帶來思維的靈光。但是在不斷適應碎片化認知與學習的時代里,我們面臨這種狀態時,是否會面臨這樣的問題,是否擁有足夠的勇氣去面對這些問題還是一個未知。我們脆弱的神經總是被社會某些信息所裹挾,因此,選擇總是大于努力。而在這個選擇大于努力的時代里,似乎人人都在選擇,可是又有多少人是沒有選擇的甚至不敢選擇。的確,呆在思維的舒適區確實回造成對認知世界的偏見,可是,打破舒適區的藩籬所需要的勇氣是否足以撐起另一個認知世界,對于碎片化學習時代里的我們來說,顯得尤為薄弱。后真相時代或許就是屏蔽理性的時代,不斷地重復與描述,是讓受眾者相信甚至狂熱的可靠方法,因為人們很難對熟悉感和真相加以區別。
黑格爾說,人類從歷史中學到的唯一教訓,就是人類沒有從歷史中吸取任何教訓!歷史總是在無數的細節和瑣碎中匯聚成某種必然,而成就它的恰恰就是我們自己。理性在歷史中選擇時,始終堅持要我們忠于自己的本性,要求我們內在的需求與外在的要求契合一致,卻在不經意間忽略歷史演進的規律。所以,我們無法救贖自己,我們應該明白這一切,一切的重蹈覆轍。歷史是公平的,它給予共同的時代,給予任何教訓,同時也保證了理性的平等,只是這種平等是明碼標價,我們不得不接受。
思想總是植根在同時代物質與精神的基礎上,而時代是所有歷史的承續。或許理性在時代承續中顯得有些麻木,使得過于現實的我們,可以配合任何人的演出。但理性依舊散發著它的熱度,即使是在考慮各種邊際量時,理性也從未有過失手。它總是不斷要求我們對自己虔誠,忠于自己,只有真實才不怕真相。
或許有信仰的人很多,但理性從不預設自己也有一個;失去理性貪戀的情結,也就不會有任何波折。可我們理性有權選擇,拒絕回撤,堅持的是結果,放棄的是規則,寧愿信仰被自由戳破,也不愿葬在平和。因為只有用冷血的方式才能做出轟轟烈烈的事情來,哪怕是針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