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喬喬有鼠
2019年11月1日,我辭掉了實習三個月的工作,在這個陌生的城市里租下一間小屋,開始了我的寫作生涯。
一號那天,正好是周六,同事加班,我從員工公寓四樓,將我的行李一件一件搬下樓去,行李并不多,我在公司門口等著已經訂好的貨拉拉司機,我清楚的記得那是個晴朗的午后,我看著身后的大門和盯著窗戶發呆的門衛大爺,不由得有點想哭。
大概感性的人都是會把眼淚留在那個給予過溫暖的地方吧!
貨拉拉的司機是一個四十歲的大叔,言語間滿滿的東北味讓我覺得特別舒服。
路程很長,我便和司機聊了聊。
他說他是東北過來的,當年帶著兩萬大洋到這邊開廠子,但是無奈的是被朋友算計,他破產賠了100多萬。
后來在一個寫字樓做網絡,招了四十多個文員,但是大都不干活,明明二十多歲的年級,一點生氣都沒有。
網絡做了一年,沒有賺到錢,反而賠了四十多萬,轉身去了農貿市場賣起了大蝦,海鮮市場不景氣,干了兩年又做起了滴滴司機。
但是滴滴這個平臺,Emmmmm......大家都知道的,最后他注銷了賬戶,干起了貨拉拉,他說這個工作輕松,也沒有投訴的壓力,現在日子過得很舒服。
他笑著說起那些心酸的創業史,我靜靜的聽著他的故事,不由的有點淚目。我在想如果是我,面對這樣的失敗和壓力,我是否有勇氣坦然面對并在以后也笑著和一個陌生人分享當年的那把辛酸淚。
我不敢說!
我到了新住處,他幫著把行李卸下來,臨走的時候和我說:一個小姑娘在這陌生的地方,自己多注意安全。
我甚是感動,就差抱著他像抱著老父親一樣哇哇大哭一頓了。
他上了車,搖下車窗對我說:把我手機號存下,以后要是有朋友搬家可以找我。
唔,這才是真正目的,我竟有種被太套路的感覺!
我再一次的扛起我的行李奔向了小區二單元的頂樓——五樓。
說起來很奇怪,我本以為自己會挺心酸的,最起碼是獨自生活這塊,但是當我把所有的東西都收拾好的時候,我坐在那個一米八乘兩米的大床上,看著自己裝飾的屋子:精美的壁紙,清新風的幕布,還有好看的窗簾,我覺得這一切都是那樣的神奇而美好。
我關上燈,在那個落地窗前向外看,暮色已至,街上的霓虹燈閃閃發光,電車的叮鈴鈴鈴聲清脆入耳,街上的行人三兩結伴好生和諧。
這一切都很美好,我微微揚起嘴角,就是不知道,這個陌生的城市,以后會不會有一盞燈等我會回家。
我定制了一個在我看來近乎完美的日程表:
7點起床——洗漱,吃早飯,收拾衛生
8點到11點——寫作
11點到十二點——吃飯
十二點到下午六點——寫作
六點到七點——吃飯
七點到八點——去五環跑步,拉伸
九點到凌晨——寫作/積累素材
就是這個本以為完美的日程表,在第一天就破功了。沒有思路,沒有靈感,心煩意亂的我聽著電腦里放的逐夢者心里特別不是滋味,嚴重懷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
在下定決心辭職的前一天,我問了自己數百遍:如果結果不是你想要的,你會后悔嗎!
在半夜的時候突然驚醒,我告訴我自己,如果現在連年少輕狂的盲目自信都沒有,我還剩下什么呢!
我連夜寫了封辭職信,寫了整整一頁A4紙,寫的我自己都感動的熱淚盈眶。
第二天領導看了以后,笑了,我覺得有點輕蔑的意思,但是我自我安慰,一定是對我的未來格外期待(我這心態,不作一圈真的可惜了)。
臨走的時候,在辦公大樓樓下看到領導,他說以后混的不好再回來,這句話說的我鼻子一酸,特乖的鞠了個躬,賊有儀式感。
現在我已經在這呆了第九天,我決定明天要好好的慶祝一下,慶祝我離重生又近了九天。
這九天,我被三家網站退稿:
這九天,每每到了深夜沒有靈感的時候,我都是一邊哭一邊碼字,淚水落了一鍵盤。
這九天,我看到了自己漏洞百出的文章。
這是神奇的九天。
這世上有那么多優秀的人,我們在這一切都是飛速的時代里,只有比時代更快,我們才能脫穎而出!
我承認我不是一個堅強的姑娘,我會在不知道怎么和編輯搭話的時候,小心翼翼的去百度怎么和新編輯聊天。
我承認我不是個自律的姑娘,我也會在結束了一天的碼字生活后,和我的路飛索隆一起進入夢鄉。
但是,我真的很努力,我想在這個圈子里,攪出一大片漣漪,我不知道這樣下去,還能不能等到這個城市為我亮起一盞燈,但是我就是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