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很多人一樣,我第一次看到王俊凱是他和王源在練習室里唱的那首《一個像夏天一個像秋天》,兩個小朋友,一個乖巧,一個臭屁,人生尚未開始,用稚嫩的聲音唱這種友情滿滿的歌,偶爾對視一笑,讓人忘卻眼前的煩惱,沉浸在自己和好友在KTV里鬼哭狼嚎唱這首歌的日子里。
那時的王俊凱完美詮釋了臭屁霸道幾個字的含義。
他在電梯里唱歌,在洗手間唱歌,照著鏡子唱,撩著頭發唱,揮舞著話筒唱,然后在放出的簡陋花絮日常和MV里,他總是在和王源搶手機,扒著王源的脖子鬧,去王源的琴邊吵他……那時的我喜歡他旁邊乖巧的笑起來blingbling的王源,對他,則像對三年級時后排那個總是拽自己頭發的男孩一樣無奈。
直到我開始認真地聽他們一首一首的翻唱,看著《小手拉大手》最后笑出框的他倆在電腦前笑成腦殘狀,然后周末的時候看他們的《男生學院自習室》,漸漸認識了他們一群孩子,了解了王俊凱看著同伴一次次離開和一次次參加節目被淘汰的過去,看他們肆意表達對音樂的熱愛,看他們在簡陋的地方做游戲拍短劇打打鬧鬧一天天成長,那時的他們,給粉絲打電話時在旁邊小聲說快接快接啊,開玩笑時說希望大家下次一定要接我們電話啊,那時哪會想到后來背負那么多人的喜愛和那么多的罵名走了那么遠呢。
那時的王俊凱,明明在熟人面前霸道得不得了,什么都是他說了算、游戲一定要贏、時不時對小朋友們敲敲打打,但是面對粉絲在電話里的提問卻又害羞得不得了,要王源在一邊拼命推他——你倒是打個招呼啊。
后來三人出道,自習室改版又停播,口水歌泛濫,那時的小孩們陸續離開,公司設備越來越好新人越來越多,他們越來越頻繁地出現在央視、湖南衛視、地鐵和公交站的廣告里,我反而失去了當年的興趣。
直到最近心血來潮去看王俊凱的生日會和其他相關視頻。我猛然發現他長大了。不僅僅是大家感概的當年的小土豆土霸橙長高了更帥氣了唱得更棒了更多方面發展甚至走到紐約了,更在于他似乎有了一種剛剛長大的男孩子的溫柔,不再那么強勢地要求一切的掌控權,而是更懂得全面考慮照顧到所有人,他開始換一種方式去挑起他所理解的擔當,盡全力去做應該做的事,溫和地去關心身邊親密的朋友,在日記里叨叨叨一大堆讓大家放心,笑起來眼睛里是溢出來的溫柔。
這樣一來我愛死了這樣的他,卻又懷念起當年倔強的小朋友,生怕現在的他過得累。
好在那時的他的性子并未完全消失——生日會前面王源喊他跟粉絲打招呼,他還是靦腆一笑,在王源第二次重復時才摸摸頭說大家好我是王俊凱,在新劇拍攝現場,兩個小朋友拉著工作人員比賽跳馬,現場一片驚呼,他們開懷大笑——孩子心性猶存,只是與成長的新認知新改變融為了一體。
這種融合恰如其分,叫人如何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