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星期前,從親子教育平臺的內容總監,辭職,回家全職帶娃。正式成為一名家庭主婦。
兩年前,娃半歲過后,因為身體的原因不得不給娃斷了奶,“都斷奶了,娃最需要的是奶粉了吧”,懷揣著這樣的“信念”,把娃交給了我媽--那個照顧我娃比我耐心一千倍,從懷孕后期就開始為我娃操勞的親媽 。我,和他爸一起去給娃賺奶粉錢去!
兩年多來,我從懷孕前的傳統行業轉到互聯網親子平臺的產品經理,再到親子教育平臺內容總監,一步步在接近自己更想做的東西,也在虐心的思念和巨大的焦慮中反復浮沉。
每次工作上有新的挑戰的來臨,猶如打怪升級到一個新的level,我清楚的感受到突破能力邊界所帶來的成長的快感。也會在晚上回家給娃視頻過后,默默流淚。
一路職場成長過程中也深切反思著自己從小學到研究生畢業二十年的學校教育和周圍環境的教育帶給我的滋養和給我制造的桎梏。
因為做親子教育的原因,也幾乎每天都聽到各種關于母親在孩子成長中不可或缺的角色的“說教”。一方面倍感虐心,為自己不能陪伴孩子而感到自責和擔憂;另一方面也暗暗“痛恨”這些不停說教人要陪伴孩子的作者不過是對著餓了人人說“何不食肉糜”的皇帝。
直到幾次分離之后,再次面臨要和娃分離的時候,終于感受到兩年的分離,那個只會咿咿呀呀的娃娃已經變成了一個敏感,好動,易怒的小大人兒。
剛在一起的時候,他很享受我們的親子閱讀時光,卻不肯聽我講《猜猜我有多愛你》;易怒的像一只小刺猬,稍感威脅就斜著小眼睛叉著腰,表達憤怒;對爭吵敏感到,聽不得我和他爸大聲說話,只要我們討論稍微大聲一點,他就立刻站隊到媽媽一邊,憤怒的攻擊爸爸……
我能感受到寶貝心里的不安全和不安定感,兩年多的分離,在他心里留下了太多的傷害。趁著娃對媽媽還能敞開和信賴,我想親自牽起他的手,陪他走。
對于大家族中的第一個孩子,一個被眾人期待著是兒子的女娃,我大概從出生就注定喪失對自己女性身份的認同:幾乎不會做飯,做過的家務除了洗碗,好像再無其他;堅定的相信,自己不比任何男人差,職場男人能做到的,我當然必須也會做到。
就這樣,畢業后的五年,我像男人一樣戰斗了五年。放下家庭;忘記柔軟;丟掉芳香……
也許如果不是孩子,下一個五年,我還是這樣的自己。
感謝親愛的孩子,讓我回到生命之初,看到自己作為一個女人存在的價值,看到我的生命在另外一個生命中無可取代的重要的分量。
新生活,新生命,新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