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善待生命。比如看到花草蟲蟻,我總是繞道而行,就算是不勝其擾的蟑螂老鼠,我也只會差夫婿將其遣散了去;
我也有一顆很可笑的憐憫心。比如我會心疼夏夜轉一夜的電風扇,她轉來轉去不眠不休的“奉獻”常使得我無法心安理得的承受那種涼爽,這不得不使我與她一起失眠;
我愛身邊的一切人。我小心翼翼愛著他們,漸漸地能夠站在對方的角度理解他們的行為——也許這才是善解人意。我感知著這種人性,并且越來越愛著他們;
我感恩生活。我的心里永遠住著祖國的秀麗山河,山川大地,綠草茵茵。所以,成都的霧霾始終沒有罩進我的心里,生活的清苦也不過是一劑緩沖,我仿佛已經看到前方亮起的微光。
我刻意不刻意的總想裝個好人,其實就是想為自己積德,如果善有善報的話,我想讓自己活到75歲。
太陽圓圓的掛在天上,街邊的風很柔軟,鳥兒也唱起了輕快的歌,我想它們并未取笑我。倘使我真能活到75歲,那截止今天,我的人生就已行完三分之一。
是呀,我二十五歲啦,假使我是樹上的一個蘋果,在它青青的皮膚里也該漾著些紅啦。
二十五歲的我,執一人手在婚姻里摸爬了快三年,育得一小兒剛滿兩歲。
二十五歲的我,將容顏交付給了生活,任它在我臉上留下了淺淺的吻痕和散亂的唾沫。(皺紋和斑)
二十五歲的我,不再想著仗劍走天涯,打馬揚鞭,睥睨天下,而是埋頭讀詩書,讓一顆心平靜柔軟下來,讓肩上的腦袋多些思考,讓如風的性情多些隨和。
二十五歲的我,早就沒了抱負,只有一些細小的愿望:生意再好一點,早日搬進新家,今年爭取出川一次,兒子快些長大也慢些長大,一家人永遠守在一起不分離。
街邊的風停了下來,太陽也躲進了樹稍,只留下一些斑駁的影,汽車的攢動帶來一絲聒噪,鳥兒眼看也要回巢,在這樣尷尬的空氣里,我竟愛起自己來。
一個人到了一個年齡,就該接受年齡留下的痕跡,二八年華肌膚里透著水,我們笑得合不攏嘴,年近而立皮膚稍走下坡,就眉頭緊鎖,好好的自己非要抱著辛苦攢來的銀子穿梭在各大整形醫院,甚至為了不長褶子從此連笑也不笑,如此這般,何必何必?
我倒是越來越坦然接受自己的容顏了,甚至喪心病狂地覺得眼角的皺紋像上弦月,彎彎曲曲,別致得很。而零碎的斑點恰若星星眨著眼。不過皮膚確然太過黃呦呦的了,我也希望再白一點,但不強求。
我多想讓人家夸我秀外慧中啊。在空間寫字被大家夸贊慣了,一頭栽進簡書,投首被拒,投詩被拒,投散文被拒,我還會寫文嗎?慧在哪里?
會不會都在寫字這條路上,我愛我寫下的文字,因為文字里藏著我的過往,我以我手寫我心,我不會回頭,事實上又哪里回得了頭。清風徐徐來,自有人懂我的白茶清歡。慧在心里。
事實上寫作是可以帶一點功利心的,余秋雨就曾說過,他想出名,他想讓他母親驕傲。我多么歡喜他的這種“功利心”啊,我倒是不想出名,但我也想成為兒子的驕傲。
也許等他大些,看到娘親這種稚嫩的心思也會莞爾,但我愿這樣的娘親能感染他,他在班上介紹媽媽時能驕傲地說“我媽媽是世界上最美麗的老板娘,媽媽喜歡讀書寫字,每天樂在其中;媽媽喜歡唱歌,每晚都會唱給我聽;媽媽喜歡狗,但我家沒養;媽媽還喜歡買各種漂亮的筆;但媽媽最喜歡的是爸爸和我。我愛我的媽媽,她是我學習的榜樣。”
天啊,要是那樣得有多妙。鳥兒又嘰嘰喳喳唱起歌來,原來它們并未回巢,只是停落在樹上打盹兒,說不定也氤氳了一個美妙的夢呢。
始終覺得精神的枯乏才會引起巨大的自卑,我感謝年齡在我身上留下的絲絲痕跡,以此證明我又大了一歲。也感謝編輯所有的拒稿,這正說明我的文字還上不了臺面,且有一段路要走。
但我才不會自卑呢。
畢竟,我也有你們怎樣也羨慕不來的優點的啊,比如吃得再多不長胖,吃得再辣不長痘,眼睛永遠5.0
最后一句話,會被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