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念一回谷,交代了谷中弟子照看霧夕,便藏入練功房整日不出。
紀念的弟子對霧夕到挺關照的,從衣食住行到娛樂雜耍,只要霧夕感興趣,他們都傾力而為。
白佑主仆從入住,便沒在露面,除了每日三餐都有人送入房中外,在沒有他們的蹤跡。
霧夕把風沙谷里里外外逛了第三遍的時候,遇到了白佑主仆。
白佑坐在攬風亭里,烹茶看書。夕陽從烏云的斑駁中透出的一縷光,斜斜的照在白佑身上。白佑一身白衣的靜靜坐在那里,云淡風輕翻看著手中的書卷。
霧夕癡癡的看著他,他從沒有見過那般好看的男子。夕陽的余暉在白佑身上打下一層淡黃色的光澤,使他渾身上下都透露出一種,不可觸摸的神秘感。讓人心驚之余又有一種溫暖在心底深處升起,不自覺的便想要靠近。就那樣靜靜看著他,便覺得很美好。
他的側臉迎著夕陽,高挺的鼻梁在另一側留下一道暗影,那般分明的棱角,像一把鍛煉后的利劍,直挺挺的扎入霧夕的心里。
霧夕腦袋轟的一聲,全崩塌了。她的世界,她的眼眸里,只剩下眼前的白衣男子,那般的勾魂奪魄。
霧夕不知道自己看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此番的模樣有多可笑。她只知道,她看到他皺起的眉毛便覺心疼。
“小丫頭,你過來。”白佑從書中抬起頭來,對著呆站在那的霧夕招手到。
霧夕像被吸了魂魄的木偶一樣,直愣愣的走到白佑跟前。直到白佑再次開口,她才大夢初醒般,醒了過來。在看清眼前形勢時,霧夕羞紅了臉,低著頭,窘迫的磨蹭著腳下的石子。
“小丫頭,來坐。”白佑微笑著對霧夕道:“小丫頭,你叫什么名字?紀老谷主是你什么人啊?”
霧夕低著頭,紅著臉諾諾的答到“我,我叫林霧夕。我和紀老谷主沒關系,我第一次來風沙谷……”
白佑放下手中的書,彎了彎他那好看的嘴角“我知道,不然你不會一遍又一遍的溜達。我猜的不錯的話,你應該在熟悉風沙谷,以便悄悄的逃走吧。”
“你怎么知道?!”
白佑的話一下就直擊要害,霧夕猛的抬起頭來,驚慌失措的看著他。
白佑只是笑了笑,端了一杯茶放在霧夕跟前:“來,嘗嘗我泡的茶。你以前指定沒喝過。”
霧夕臉上的紅暈還沒褪去,又增加了些慌張和恐懼,雖然她極力的壓制住這些恐慌。她知道,面前的公子絕對不好惹,他沒有任何能力與他對抗。
她使勁掐著掌心的肉,使自己保持冷靜。
霧夕膽戰心驚的坐下,拿起杯子一口并把杯中的茶水喝完,便隨手啪一聲把杯子放到桌上。
白佑皺起眉頭,聲音不由的冷了幾分:“喝茶如飲牛,怎地這般粗魯。”
霧夕沒想到杯子與桌面碰觸的聲音如此之響,自己也被嚇了一跳。
本就是驚弓之鳥,一陣慌亂中視線一觸到白佑不悅的眼神,便嚇得跳了一起來。
“我……我,我,我先回房間,天快黑了。”扔下一句,便匆匆的跑走了。
灰衣服仆從不知什么時候站在白佑身后。疑惑的問:“爺,這小丫頭是怎么了?你之前說,我以后就能懂,可現在我還是沒懂啊。”
白佑瞄了他一眼道:“這小姑娘,對紀老甚是重要。紀老在江湖上傳聞可是獨來獨往啊,從未見他和有交集,甚至還頗有照顧。但單從這小姑娘對紀老的反應來看,他們相識不超過兩個月。當日這小姑娘面對紀老有些惱怒時,既然頗有興趣的打量紀老谷主。”
“可是爺,她說不定是紀老谷主的親戚呢?”
白佑看著遠方,幽幽的說道:“紀老谷主什么身份,單看他谷中弟子便知他不是無情之人。既然不是無情之人。又怎能容忍自己的親戚過著朝不保夕的日子呢。
你看那小丫頭,雖然穿的也不差,可行為舉止如此粗俗,完全就是山野村夫的樣子。若不是她有什么我們不知道的用處,你以為紀老谷主會千里迢迢的把她帶回來?”
灰衣仆從點了點頭,又問到:“公子,紀老谷主到底在搗騰什么啊?一回來便躲進練功房里。難不成是那日咋們毀了他的機關陣法,他大受打擊,決心潛心修煉?”
白佑兀自給自己續了一杯茶,笑得更加的高深了:“那點機關算數,紀老谷主又怎能放在心上呢。他哪里是在修煉,是在療傷呢。”
“公子,紀老谷主真的受了很重的內傷?那我們不如趁現在把仙芝草搶過來吧。”灰衣仆從,無比興奮。
白佑淺珉一口茶,淡淡的說道:“你真以為,紀老谷主是那么好對付的嗎?要是他真的毫無自保之力,那日他豈能同意咋們留宿嗎?
紀老谷主的確深受重傷,據我所知。仙芝草也在他手上。他的傷,應該是搶奪仙芝草時被看守仙芝草的蛟蟒所傷。既然他都能挺過了三個月,說明他的傷與一般的高手對決不成問題。而我們所帶之人,還不足于搶奪下仙芝草。”
“可是,公子……”灰衣仆從一句話沒說完,便被白佑打斷:“行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你讓人盯緊了那丫頭。其他的,一切靜觀其變。”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