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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的本質是沉重。為生活怡情添趣的琴棋書畫詩花茶則是輕盈的,輕到要一顆心足夠沉靜下來浸淫其中,才能領略到美。
生活之重與生活之輕是鄰居,隔著一道竹籬。當生命中有太多沉重壓得人透不過來氣時,便可推開竹門,走進清雅閑適的鄰家坐坐,烹煮香茗,琴音入心,詩文書畫落筆,裝點生活。人沉醉了,心便清明快樂了。
聲色之美是真實的存在。真實存在的美可以觸動被沉重壓得日漸麻木的內心,應和著美的呼喚,在靜靜聆聽或默默凝視中,對生命進行新的探究,從而獲得生活的實相。
天下就有一人,宋徽宗趙佶,將琴棋書畫詩花茶融為一體。或許是天性使然,他看得見美本身。天性好比水流將他引向了另一條渠道,他精通音律,獨創瘦金體,創作《聽琴圖》,書寫《大觀茶論》,成為后世的傳奇。
愛是一種無法言說的情感,宋徽宗專情的愛著生活之美。他不僅把生活之雅推崇至極致,還將它們提升到一個新的層次和高度。天性對美的愛,削減了他在其它方面的欲望,最終背上了“昏庸誤國”的一世罵名。他在治理國家的沉重責任之中,一敗涂地,卻在生命之輕中承載著靈魂之重,使宋代成為歷史上傳統文化發展的重要時期,然而歷史的記憶給予他的永遠是殘缺的美。
宋徽宗呈現給后世的是不得不如此的生命歷程,對與錯似乎沒有清晰的邊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