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 ? ? ? ? ? ?——為什么要加入寫作團
愛生活,愛兒子,愛各種美好的東西,
想過成為畫家、室內設計師,做過開DIY小店的夢,
生活暖意十足,卻缺少點堅定的信念,
因此,夢還是夢,還在追夢的路上……
這是我,不過你發現了嗎?這樣的描述,還適合很多人,2015,似乎每個人都在試圖尋找一個正確的活法,或是一種看似不那么out的發聲方式,來跟這個時代接軌,嵌入這個看起來高大上、光鮮亮麗的時代和社會,安撫自己那顆非常躁動的心。
于是,我身邊的人們,開始用不同方式來完成這個過程。一個朋友,春節去了巴厘島,找了間海邊的小屋安靜愜意的過活;一個朋友,工作之余勇敢的準備了一年的博士生考試,準備做個心理學的教師;一個朋友,堅持每天中午去練瑜伽,讓自己的體重迎來歷史最低值,似乎每個人,都活得不那么順從,都在掙扎和蛻變。
焦慮與糾結
2015,我也在改變。工作七年了,七年本該“癢”的,可是我沒癢,沒癢本該幸福的,可是我卻主動求變,一個領導說:“小邊不該走,工作就像掘井,你這口井眼看就要出水了,你卻選擇了從頭開始”,我不知道他說的對不對,我卻總用這樣的說法暗示自己,如果還是個輔導員,現在我依然能在學院里順風順水的的領著我那幫學生“玩”,有一幫好姐妹,一起吃飯加八卦,被學生們小崇拜著,成就感爆棚,過年過節的,總能收到他們各種各樣的祝福,幫他們成長,總能及時得到讓人感動得不得了的感謝話語,對于我這種需要成就感的小文青來說,我得說,這些讓我很受用。可是轉眼間,當了七年的高校輔導員,當年毫無規劃的擇業決定,讓我意外扮演著這個被很多人抱怨著、議論著、卻沒太被放在心上的角色,日子不好不壞,不緊不慢。從小姑娘到小少婦到新媽媽,學生們的稱呼也從“邊姐”到“邊老師”再到“老邊”。身邊的人,看到的是一個經驗越來越豐富、管理起來越來越有板有眼的職場人,可自己心里呢,是越來越沒有底氣的內心虧空,是越來越緊張的時間資源,也是越來越遠離學生的精神鴻溝,我該往哪去呢?別人的發展路徑是講師副教授然后教授,那么我呢,一個學文學的文科生,帶著一幫物理學院的理科生,干得卻是思想政治教育那點事!別人所謂的專家化,是我的努力方向嗎?我的人生,只有工作和不斷思考的晉升之路嗎?于是,我選擇了改變,換了部門,在這個偌大的學校了,就像跳了槽,換了份工作。從前的成績、從前的榮譽,一切都必須拋向腦后,從頭開始,我沒那么大義凜然,可這就是我要面對的現實。5、6月份那段日子,被新部門臨時抽調,給學校評就業50強作材料準備,從沒拍過視頻的我,承擔起了學校的宣傳片,寫腳本、搜集素材、設計畫面,我發現,人的才能都是被逼出來的,當你看到那十遍百遍修改出來的成果的時候,那就是成長!9月,我正式到了新的工作部門,像個新入職的小丫頭,什么都是熟悉和重新學習,負責的工作領域是我感興趣的課程建設,可是,卻沒想到“建設”個課程有這么難,召集開會人不到,召集教研人不全,我只學會了單打獨斗,卻不知道怎么團結前行,我只學會了鼓舞學生,卻完全不知道怎樣處理同事和同行的關系,巨大的挫敗感快把我打垮了,那段時間,我經常自己一個人默默的流淚,默默的后悔。隨后,就是一個大大的活動月,當活動月宣傳手冊出來的時候,我自己都覺得它美翻了,頓時為自己自豪,看吧,我就是靠這樣小小的成就感推著往前走的,沒有了它,寸步難行。隨后,困難果真來啦,模擬面試、簡歷診斷、形象設計,每場看似有用的工作坊如果不動員和拉攏就意味著無人問津,又是處理關系,又是人的因素,我的職業焦慮或許就來自于這方面能力的缺失,要在更高更大層面上解決問題,卻還想靠單打獨斗,這樣行嗎?當然不行,怎樣學會借力,怎樣把別人的熱情也調動起來,其實,更高的要求意味著更多的成長。這樣的改變讓自己有點辛苦,有點糾結,總羨慕別人鼓起勇氣跳槽轉行,可是我的一次勇氣之舉,卻給自己帶來了前所未有的焦慮和迷茫。
所以,我在試圖猜測這個時代大部分人心里的感受,是不是都如我這般,被焦慮感和緊迫感如影隨形。正如崔健的《時代的晚上》描述的一樣:
你無所事事嗎
你需要震撼嗎
可是我們生活的這輩子有太多的事還不能干哪
行為太緩慢了
意識太落后了
眼前我們能夠做的事只是肉體上需要的……
這些歌詞似乎就是一個個這個時代人的真實寫照,它像一種病,這個病經常出現在曬來曬去的朋友圈、勵志網絡群和各種聚會里……光鮮的身影背后,你總會看到一種滲入骨髓的壓迫感和無奈感。每個人都在一個很亂的洪流中尋找一個姿態,去安身立命,但你發現很難。
再認識與再起步
剛剛過去的2015,我為自己制定了很美卻很滿的計劃。
做點讓自己砰然心動的事——再做一個大型娃娃屋,讓DIY小店的事再往前推進一步。
做點知道開頭、享受過程、卻不知道結尾的事——認真準備了新一輪的課程,每節都好好準備,開發了新理念下的課程模式,去了六所高校分享我的課程理念。
做點把你要的目標放大10倍,然后天天琢磨“新玩法”的事——接觸學校的就業微信公眾賬號,管理它,寫了幾篇原創,發出自己的聲音。
做點讓將來什么時候回想,都不會后悔的事——開始帶著孩子實施出行計劃,去了三亞和麗江;
做點挑戰自己懶惰情緒的事——換了部門,重新開始。
還有些事,每年都會寫,做做的一直不好,比如鍛煉身體、比如讓自己堅持學習、比如好好愛家人。還有些事,是計劃之外憑空冒出來的,卻占據了我生活中很大一部分內容,比如考博士。當我把考上一個博士當做任務去完成的時候,我發現,我的行為完全沒有辦法說服我的內心,手機里重新打開下載許久的“百詞斬”,一個單詞一個單詞的背,打開課本,學習那個聽起來就有點讓人望而卻步的“馬克思主義原理”,那段時間,我心里的退縮和我骨子里的雞血拼命做斗爭,斗爭到焦慮。可是,我發現,總是退縮派占了上風,雞血派則全面退縮,可是,雞血派還拼命瞧不起那個退縮的自己,嫌她沒出息,嫌她吃不了苦,嫌她沒有大抱負……退縮派的我躲在角落里,愛惜著自己,保護著自己。于是,我發現,跨越職場的瓶頸,不是轉個崗位,變個行業那么簡單的,我的七年,不是不“癢”,而是癢在心里。七年的成長,我早已不是當年那個歡天喜地當輔導員的小姑娘了,有了新需求的我,需要有新目標,而且,更需要做新的自我認識。想做自己,不尊重自己內心就過不了潛意識的關,潛意識就會把自己困死在心里,計劃做的太滿,或者做的符合仕途發展缺不符合自己的需求,就會出現糾結和猶疑,把自己困死在心里也走不出來。想到33歲到37歲,我人生的青春尾巴要在一段不愛的學科里度過,我怎么都過不去自己心里這一關,去他的博士吧,一切搞不定自己潛意識的努力都是耍流氓!
于是,2016,我只想找個舒服的活法。那是什么?就是做個體體面面的人,干干凈凈地安身立命、自食其力。然后試著給自己機會,慢慢成為我想要的自己,我想要一個會畫彩繪,能拿出來厚厚一本畫畫作品的自己;我想要一個閑暇時間看著電視做點手工,做漂亮的布藝送給朋友們當禮物的自己;我想要一個站在講臺上自信滿滿,被學生們喜歡,課堂座無虛席的自己;我想要一個坐在咨詢室里聆聽學生的故事,用科學的方法給他們幫助,幫他們拜托困境的自己;我想做一個能堅持寫文章,有讀者,能出書的自己……這樣的自己,當我說出來的那一刻,我覺得心里好舒服,好溫暖……
2016,讓我接納那個真實的自己,我只想要個舒服的活法,別提TMD成功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