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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很大,吹得一片綠色的草地,翻著波浪。雪殺,撒著歡兒在草地上跑來跑去,很高興的吃著草。
夜離一襲紫衣,迎風站著,沒有回頭看在他身后的李秀。
李秀問道:“小離,你真的不想做木國的王?”
夜離摸了摸跑到他身旁的雪殺,答道:“不想。”
“小離,你不想為你母親報仇了嗎?”
“舅舅,報仇,我當了木國的王就能報得了嗎?你在哥哥身邊這么久,你為何沒有行動呢?你一直都是木國的王,為何當初不救母親呢?”
“我,我當初到夜國皇宮時,你的母親,她已經自殺了!我……”
夜離打斷他的話說:“舅舅,你只想要這天下。而我,一點都不想。哥哥對我很好,我不想他傷心,所以才沒有動手殺了那個老女人。”
夜離笑了笑,沉魚要是在這里,一定會說那女人是老巫婆了!
李秀嘆道:“小離,你真的一點也不想要這天下嗎?”
“不想。舅舅,幫我一個忙吧!讓你的兵,跟我的兵演場沒有流血的戲,可好?”
李秀點了點頭,他不知道還能說什么,很無力。
夜離悠閑自在的坐在馬背上,笑著說:“謝謝舅舅了!”
他閉上雙眼,享受風的擁抱。沉魚,他是喜歡上她了!這段時間,他看了很多的書。他知道自己不該那樣,輕薄沉魚。就算她是一只妖,他也不該的。
夜離捂著自己的心口,這心里有她。他應該娶她的,可自己不知道還能活多久,怎么能娶她?他的心很痛,他只有讓她回去,她本來就不屬于這里。
夜離睜開眼,眸子里金光閃耀,他燦爛一笑。這樣很好,讓她看一場很美好的戰(zhàn)爭,讓她覺得他會很好,就夠了!
陽光很暖,灑滿了整個帳篷。沉魚拿著她剛剛繡好的手帕,一臉得意的欣賞著。嗯,她繡的金元寶,怎么看都是好看啦!而且,她還是用金線繡的呢!
她很開心,每天在這軍營里,聽戰(zhàn)鼓的聲音,看那些兵將練箭,練刀。他們每一個都是很厲害的好兵啊!
還有,每天與夜離騎馬閑逛,形影不離,感覺特別的好。
嗯,今日是六月初五,夜離的生日。她特意為他繡了這手帕,也不知道他喜不喜歡?
沉魚想著想著,臉就紅了起來。蒲霞放下手里的針線,摸了摸沉魚的額頭,關心道:“妹妹,你是得了風寒嗎?”
沉魚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說:“沒有了,姐姐,是這帳內太熱了!”
蒲霞拉著沉魚的手說:“那,我們出去走走。”
“不用了,姐姐,我要等夜離回來的。”
夜離走到沉魚面前,笑著說:“不用等我了,我?guī)愠鋈プ咦摺!?/p>
“嗯嗯。”
夜離溫柔的,摸了摸沉魚的頭說:“走吧!”
沉魚拉了拉蒲霞的手問道:“姐姐,要不要跟我們一起。”
蒲霞低下頭說:“妹妹,你跟將軍去吧!我要把衣服做好,送給夫君。”
沉魚笑著說:“好吧!金大哥娶了你,真是有福。”
蒲霞害羞的臉紅了,她不自在的坐下拿起針線,不在說話。
帳外,夜離拉著沉魚上了馬,雪殺迎著光,慢慢的踏著步子。
沉魚從衣袖里娶出手帕,放在夜離的手心里,說道:“夜離,生辰快樂。”
夜離回以燦爛的笑容,寶貝的將手帕放進懷里。
他環(huán)住沉魚的腰,溫柔的說:“你不是一直想和我上戰(zhàn)場嗎,走,我們現在就去。”
“夜離,今天可是你的生辰。你,還要上戰(zhàn)場。”
“沉魚,你不想去了嗎?”
“誰說的,當然要去啦!”
“好。”
雪殺撒開四蹄,奔跑了起來。風吹起沉魚和夜離的長發(fā),如一面黑色的旗。
沉魚側過身,摟住夜離的肩問道:“我們就這樣子去,不換衣服嗎?”
“不用的,很快就到了!坐好,不要亂動。”
沉魚看著夜離好看的眸子,輕輕的撫摸著他的臉。嗯,她決定了,明天走的時候,把夜離也帶走。她覺得自己真是太遲鈍了,她早就喜歡夜離,只是自己一直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真是白看了那么多的愛情小說,現在才知道自己喜歡夜離。等把夜離帶到了她的家,她就向夜離表白。
唉,要是夜離不愿意做她的男朋友,該怎么辦呢?
沉魚咬了咬自己的食指,他要是不同意的話,她就把他吃干抹盡,然后再把他送回來。哈哈,想想都挺美的。
她不能這么做,夜離是她的好知己啊!怎么可以這樣對他呢!唉,到時夜離要是不同意,就帶他去吃好吃的,玩好玩的。然后,再送他回來。自己有時間,就來這夜朝看他。
沉魚很不開心的低下頭,她有點難過,不,是很難過。
夜離握住沉魚的一雙小手,溫柔的說道:“沉魚,我們已經到了!”
沉魚抬起頭,她看到夜離身后站著,穿黑色盔甲的一大片士兵,只隔一米的對面站著,穿白色盔甲的一大片士兵。真是威武壯觀啊!
楚路騎著黑馬,行到夜離身旁,問道:“將軍,可以開始了!”
“嗯。”
沉魚興奮的睜大眼睛看著,她覺得這一點也不像戰(zhàn)爭,像是在比武。
不,比武還暴力一點,這戰(zhàn)爭也太溫柔了些。
只見夜離的人與木國的人,慢慢的走近。雙方都行了一個拜禮,然后就像對方招呼。你打我一掌,我還你一掌,你打我一拳,我還你一拳。……
這還不是重點,重點是居然可以打累了,還能休息一下再打,口渴了也能喝點水再打。她,簡直就要暈死了!每一分鐘,她都有看他們是在打游戲戰(zhàn)的感覺。
沉魚邊看邊用手機錄像,她覺得她可以放心的帶夜離走了,夜離根本就不需要保護夜國嘛!
這么友好的戰(zhàn)爭,誰都可以當將軍,守護夜國的。
沉魚要閉上眼睡著的時候,夜離拍了拍她的肩,喚道:“結束了,沉魚,我們要回去了!”
沉魚把手機塞進懷里說:“總算是結束了,夜離,我好餓。你呢?”
她看著木國的人,騎著馬離開,那穿著白色盔甲的一隊隊士兵,很快就消失在天邊的紅云下。這些士兵,應該都很餓了吧!
“我也餓了,你想吃什么?”
“夜離,應該是你想吃什么?我做給你吃。”
“你做的,什么都可以。”
沉魚笑著說:“那我就把我會做的,都做給你吃。”
“好啊!”
夜離看著天邊的紅云,也許,他是最后一次吃到沉魚做的美食了吧!
這次舅舅陪他演了戲,下一次,便是和鋰國一起來圍攻夜國了。
他,注定是會死在戰(zhàn)場的。這樣也好,哥哥,守了你的江山,欠你的情。弟弟我,一次還給你。
他還是遺憾,遺憾不能與沉魚一起相伴到老。
罷了,只有等來生了。來生,生在沉魚的那個世界,與她在一起不離不分。
夜離收回思緒,緊緊的抱了抱沉魚,真想這條路,沒有盡頭,可以一直走下去。
“弟弟,你可還有我這個哥哥?”夜流生氣的質問道。
他差點捏碎手里的玉盒,他的弟弟,有了喜歡的女子也不告訴他。他什么都不告訴他,真的沒有把他當哥哥了。
他買了極品的紫玉佩,來祝他生辰快樂。他呢?他就是這樣對他的,他騎著馬,很遠就喚他了!他也沒理,他的眼里,就只有他懷里的女子。
夜離笑道:“哥哥,你什么時候來的,也不讓人來說一聲。”
夜流憤憤的說道:“你這是怪哥哥打擾了你吧!”
夜離急忙道:“哥哥,弟弟沒有一點這樣的意思。”
“沒有,你有了這女子,當然是沒有了哥哥的。”
“哥哥,她是我的好知己。你,是我的好哥哥。”
夜流捏碎了手里的玉盒,玉盒跟玉佩都化作紫色的粉,隨風飄散。
他如閃電一般,從夜離懷里,將沉魚拉到了他乘坐的馬上。
夜離急忙請求道:“哥哥,你不要傷害她。你要怎么罰我都可以,不要傷害她。”
他很無奈,怎么就忘了,每年他生辰,哥哥都會來的。哥哥,從小就不允許他接觸任何女子。如今,他一定想殺了他吧!
夜流冷冷的看著夜離道:“好,我不傷害她。夜離,我們做個交易吧!”
沉魚咬了一口夜流抓她的手,大罵道:“你是皇帝了不起,可以隨便強搶民女,欺負自己弟弟嗎?虧得以前我還夸你是個好皇帝,呸!你就是一個壞人,沒用的人,只知道欺負弟弟。有本事,你自己上戰(zhàn)場,什么都自己做啊!指使弟弟,欺負弟弟,算什么本事。”
沉魚喘了一口氣,準備再罵時。夜離急忙制止道:“沉魚,不要說了,聽話。”
絕對不能讓哥哥知道沉魚是妖,不然,他一定會殺了她的。都怪他,他早就該讓她走的。
夜流笑著說道:“很好。弟弟,既然她說我欺負你,我不欺負你,就說不過去了!”
沉魚又咬了一口夜流,恨恨的罵道:“你這個神經病,氣死我了,就該把你送進精神病院。”
可惜她手里沒有刀,不然,一定戳死這個神經病。他明明就欺負夜離了,哪有要跟弟弟做交易的哥哥。真希望,天上下一個雷,劈死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