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立志拂去蒙在阿富汗普通民眾面孔的塵灰,將背后靈魂的悸動展示給世人。”我想他是成功的,正如作者的妻子所說,西方將阿富汗“妖魔化”,而他的作品將阿富汗“人性化”。
? ? 在閱讀這本書之前,我想很多人對阿富汗的印象應該停留在恐怖襲擊后留下的一片焦土吧。我從未想到,阿富汗曾經也是果肉飄香、風景優美,是孩子們嬉戲玩耍的樂土。那里是一個民族世代居住的故土,在那片故土,人們彼此熟知, 知根知底,互為親朋。
? ? 這本小說將阿富汗的風土人情娓娓道來,在戰爭和內亂中,故土,親情,友情互相交織,如訴如泣。作者的描述細膩真實,沒有絲毫的嬌柔造作。阿米爾和哈桑的友情,阿米爾父子親情,那放風箏的孩童,放佛讓我看到兔唇少年的哈桑,穿著長衫和淺色的燈芯絨褲一邊在雪地里跑向風箏飄落的方向,一邊回頭揮著手喊著:“為你,千千萬萬遍!”
【忠誠的愛——炮灰還是友情】
? ? 哈桑一次次為阿米爾挺身而出, 每次阿米爾被欺負,哈桑都會保護他;為了幫阿米爾拿回象征榮譽且能幫他修補和父親關系的藍風箏;哈桑被阿塞夫和黨羽毆打和雞奸;阿米爾為了趕走哈桑,污蔑他偷了錢和手表,哈桑為了維護阿米爾,承認了偷竊;最終為了守住阿米爾家的房子,哈桑付出了自己和妻子的生命。我一直以為哈桑這個任務太過完美了,甚至有些不真實了。他為何那么無私?是因為友情嗎?心理學家武志紅認為哈桑只不過是愛的炮灰,他的理解是,我們愛一個人,多是愛自己在這個人身上的付出。如果自己在這個人身上的付出越多,我們對這個人就越在乎,最終會達到這樣一個境界——“我甘愿為他去死”。絕大多數孩子學會說的第一個詞匯是“媽媽”,而哈桑說出的第一個詞匯卻是“阿米爾”。這個細節的直觀理解是,哈桑將阿米爾視為最親近的人,象征性的理解則是,阿米爾是哈桑的“心理媽媽”。所有的孩子都渴望獲得“心理媽媽”的愛,為了達到這一點,他們不惜付出任何代價。
? ? 可是為什么哈桑將阿米爾視為最親近的人,為什么把他當做“心理媽媽”呢?這種情感當中又何嘗沒有友誼呢?他們喝同一個乳母的奶長大,一起爬樹,一起放風箏,一起在樹上刻字。哈桑將阿米爾視為最親近的人也不奇怪了。有的讀者認為哈桑是受主仆思想的影響,認為哈桑對阿米爾的友誼也是出于忠誠。哈桑對阿米爾的愛源動力究竟是這些情感粗綜復雜的交織,還是有一個種單一的驅動力,我也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