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我還很年輕的時候遇到過幾位同行,當時沒有留下什么美好的回憶,這似乎成了原因之一。當然也有幾位印象很好的,相比之下,令人不快,不愿意想起的經歷,似乎會更深刻留在心里。
02
外國作家也見過不少,其中也有掃興的例子,小說中不乏不好對付的人。如果是以前有好感的作家,不免要心生失望,連他的書也不想再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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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小說家很難纏的想法,不知何時便在我心里扎下了根,從此我不再出入這種人的聚集場所,既不出席業(yè)界派對,也不造訪文壇酒吧,至今還未踏足過黃金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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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我不太與同行交往的第一大原因,恐怕是我還沒有適應自己是個小說家。
05
我二十九歲以前并沒有專門寫過什么東西,每天都在從事體力勞動,,只是有一次突發(fā)奇想,是啊,寫篇小說試試啊,于是,半夜坐在廚房的餐桌上刷拉刷拉寫了篇短短的小說。偶然得了新人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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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自己都沒有搞懂怎么樣一回事,就稀里糊涂的領了獎。變成了一個作家。
07
就這樣,三十年過去了,我至今仍然對自己是一個小說家有點心神不寧的感覺,對于寫小說,我倒是非常喜歡,覺得不管怎么樣都是我的天職,可是對于小說家這個頭號和社會定位,至今仍然覺得格格不入。
08
與某位年輕文學家也算是談笑風生,他對我說些什么:哎呀,村上先生的小說很尖銳啊,我可愛讀了。
09
可一看下一個月的報紙,同一個人物寫著,村上春樹的小說篇篇愚不可及。
10
遇到這樣的事情,自然百不思其解,于是發(fā)問,這是怎么樣的世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