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們走!”——樓上有人扔了個茶杯下來,
眾錦衣衛(wèi)一看那人,立即讓出了道。
陶花笑看到樓上那人便是朱語嫣,也不道謝。拉著小龍就走。
走到路口,小龍拉陶花笑回頭一看,看到朱語嫣正下樓來,那群錦衣衛(wèi)紛紛跪下。
小龍猜道:“這位美人姐姐莫不會是錦衣衛(wèi)統(tǒng)領(lǐng)吧?你看那些猖狂的錦衣衛(wèi)都向她低頭下跪呢?”
“朱家的人可能性大點。”陶花笑道。
“朱家?皇家?”小龍猜道,看到陶花笑點頭,又問,“她是公主呢還是郡主呢?”
“這干你我什么事?”
“巴結(jié)一下,有機會讓她帶我們卻皇宮玩玩。”
“你呀,除了吃,但只知道玩。”
“那是,但總好過某些人,一看到好看的姐姐便以為別人會愛上自己。”小龍仰頭說道。
“你說什么?”
“看到夢簾姐姐那會,就老以為夢簾姐姐對你有意思。”
“我哪有?”陶花笑臉紅了起來。
“這回,又以為這個朱語嫣愛上了你,還逃似的跑了,害的我都沒吃飽。”小龍還在想著那桌子美食。
“你這小子,腦子是怎么長的,讓我打開看看。”陶花笑伸手去抓小龍,卻被小龍?zhí)_了。
小龍邊跑邊說,“等小龍長大了,打得過你,一定要打開你的腦袋看看。我活了十多年,就沒見過這么臭美的男人。”
“說我臭美,看我怎么收拾你。”陶花笑加快了步子,很快的抓住了小龍。舉手正要打,卻看小龍把臉伸過來:“你打呀,有種你不打屁股,打這打臉。”
“那我就把你打成豬頭。”陶花笑高高的舉起手。
“正好,等下讓冰姐姐看到,就好說你天天虐待我。”
陶花笑手停住了,:“看在冰兒的份上,先放過你。”
小龍笑著道:“這才對嗎,君才動口不動手。”
“真拿你這小子沒辦法。”陶花笑無奈起來。
“那我們還去不去白府,剛才走的急,梅花糕也沒拿,再說那朱語嫣以為是給她的,我們也不好拿回來。要不我們再去多買點,給大伙當(dāng)夜宵。”小龍說。
“哪還有什么心情?改天了。”陶花笑道,
“說是來辦年貨的,也不能就這樣回去。”
陶花笑朝街上一眼望云,指一紙攤道,“我們?nèi)ベI引起門神紅紙什么的,到時寫寫對聯(lián),貼貼年畫。”
“還買些窗紙,做成孫明燈。”
“這你也知道。”
“當(dāng)然知道,我們那里過年時就家家都放孔明燈的,可好看了。”小龍道。
“我們那里也是,不知道,這京城有沒有人放。”陶花笑道。
“是呀,這東西越多人放越好看。”
小龍與陶花笑吃了晚餐之后,兩人就在燈下做著孔明燈。
一人從墻躍入,雖是身輕如燕,陶花笑與小龍卻都看到了,小龍正欲拔刀,陶花笑道:“沒事,客人而已。”
“你怎知道?”小龍道。
“等到你就知道。”陶花笑道。
片刻之后,那人飛身到了窗口。小龍一看,竟然是那日與陶花笑在京都武館對戰(zhàn)了上百回合的皇家第一殺手彭天寒。他伸手去拔刀,又被陶花笑按住,“跟你說了是客人!”
彭天寒叭在窗口道,“來者是客,小兄弟好似不歡迎我。”
“即是客人,”小龍道,“干嗎不走正門,要跳墻進來。”
“習(xí)慣而已,”彭天寒道,“有時我進自家,都是飛墻而入的。”
“稀客!”陶花笑道,“進來坐。
“這樣好!”彭天寒道,“沒帶手信,怎敢進門。”
“門都進了,還說。”小龍嘟嘴說道。
“客氣點,”陶花笑道,“快去溫些酒來。”
“沒手信還給酒他喝,豈不是虧了。”小龍雖是這樣說。卻起身離去。
“恩公是在做天燈嗎?”
“你們那里叫天燈嗎,我那方叫許愿燈,還有些地方叫孔明燈。”
彭天寒說:“這東西我小時候也做過的。”
“那幫忙。”陶花笑遞過去一些蔑條。
彭天寒接過,在做著圈。
“彭兄深夜來訪,有何貴干?”陶花笑再問。
“想你,便來!”彭天寒道。
“感動!想彭兄必是摘花問柳的高手。”陶花笑道。
“這回恩公可猜錯了,在下只不過個苦情人。”
“這便是有故事,可否說話聽聽。”
“還是先說你的吧!”彭天寒道,“可知道,為何到處都是你的畫像。”
“我正也迷惘中呢?”陶花笑道。
“三日前皇上說太祖爺托夢與他說什么‘待到桃花笑,天下太平時,’于是滿街都是找你的畫像。”彭天寒道。
“一句夢話而已。”陶花笑道,“那畫像可是倒有幾分像的。”
“你可知第一張是何人所畫。”彭天寒問道。
陶花笑想到是白雪冰,卻道:“白謙大人。”
“安寧郡主!”彭天寒道,“那個你今天見過的。”
“天香樓!?”陶花笑一下去想起了那撫琴而坐的朱語嫣。
“正是!”彭天寒道,“所以若有人做了關(guān)于桃花笑的夢,也該是安寧郡主做的。”
陶花笑無語。想起朱語嫣撫琴的樣子。
“你說是好事還是壞事?”彭天寒問。
陶花笑苦笑了起來。
這時,小龍端著酒進來。說道:“只有酸菜跟花生米。”
“夠了!”彭天寒道。
“你不進來坐。”
“這樣挻好。”彭天寒依然坐在窗口。
小龍倒了三杯酒,說道:“自己來,我就不客氣了。”
“小小年紀(jì),開始貪杯子。”陶花笑對小龍道,又舉起杯對彭天寒道:“敬你,苦情人!”
彭天寒不客氣。一飲而盡,還對小龍道:“來點小菜。”
小龍拿起一粒花生米丟過去,正中彭天寒的嘴里。
陶花笑道:“酒有了,你的故事呢,說來聽聽?”
“我的故事?”彭天寒望著杯中酒道:“還記得十五歲那年我初涉江湖。不幸的是,一入江湖便遇到一女子。而后忘我的迷戀著她……本只想跟她在一起,卻不想被他的父親知道我身手不錯,便利用我去排除異己,他很快的從七品縣令升至朝中大員。原以為我跟她會修成正果,未想他把女兒嫁入皇家,現(xiàn)在已是貴妃……可笑的是我心不死,為了能有機會見到她,進了內(nèi)廠做一個影子般的皇家殺手,那日,去殺白謙,便是她父親的命令。”
彭天寒平靜的說著,像在說著別人的事:“那日受傷之后,蒙你所救。我想到?jīng)]玩完任務(wù),與她這間的緣分也就玩了,但回到家族中,家父將一身的修為與天寒刀交傳給了我。”
陶花笑給彭天寒的杯里添滿酒,繼續(xù)聽他說:“再回來,當(dāng)然不是為了她,那些年我用了的方式,成了傳說中的皇家第一殺手。現(xiàn)在我也會用我的方式,討回他兩父女欠我的東西……小龍再來點花生米。”
“你就講完了?”小龍道,順手丟了把花生米過去。
“你還想我講些什么?”
“就這點破事,也配叫苦情人。”小龍一幅大人模樣,“不過你講話的樣子,讓我有點喜歡你了。”
“什么樣子?”
“一臉正經(jīng)!”小龍道,“比我還酷。
“蒙你厚愛,不勝感激!”彭天寒道,“不妨多給些花生米。”
小龍抓起一把遞過去:“記得還嘍。”
“別聽他亂說。”陶花笑道。
“他這樣,是當(dāng)我朋友。”彭天寒卻道,“信不信,這七年來,今天我說的話最多。”
小龍一幅大人的口氣:“天寒兄真是沉默是金呀。”
彭天寒笑道:“我該走了,后會有期!”
“不送!”陶花笑道。
彭天寒如來時一樣飛身出墻。不一會兒陶高思出現(xiàn)在窗口,問:“剛才那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