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的話:作者第一次寫長篇,所以非常期待各位讀者的評價和建議。整個故事還沒有完結,所以可能會參照文章反響更改情節哦。請大家多多關照!
1.1
他一言不發地看著這個在印象中一直高大偉岸,現在微微駝背,矮他一截的父親。
“子陽啊,這幾個月的錢少了點,是你這段時間,壓力太大了吧。妹妹的學費還差這么一些,不過——以你能力,努力把一定能拿到更多的錢。”他父親棕色的眼睛帶有絲絲揣測,眼角的魚尾紋身隨著笑臉密密麻麻地擠成一堆。
又是努力。幾個月下來他又瘦了好斤。父母年老不更事,弟妹學費又追的緊。偏偏只剩他這個老大年輕力壯,學識級別不夠就只能干些體力活。
可光靠田地那點東西哪里夠全家開銷?這次新得的工作還是和他住同一條街的兒時玩伴吉米幫他謀來的。
他低低應了一聲,不知是喜是怒,邁著瘦長的雙腿默默地走回了自己的房間。
窗外灰白的天空一如往昔;空曠的土地連雜草都懶得長;灰黃色的泥土貧瘠得讓斯蘭人抱怨上帝的不公。
他閉上了酸澀的眼睛。
如何他的父母沒有舍不得而是把他送進基地又會怎么樣呢?也許會有一堆堆的書摞得高高的在書桌上等著每天閱讀,再也不用愁學識級別不高沒有工作;也許會有許多漂亮姑娘——
嗯……被選中的人可不像之前工廠里成天偷看他的那幾個姑娘:方臉、齙牙、小眼睛……想罷,他搖了搖頭,感覺不對,企圖將那些個姑娘從他的腦海驅趕出去,說實話,他住的斯蘭一帶本就人煙稀少,真沒見過漂亮的女孩。
他重重嘆了口氣,又草草思索一下明天要到新單位上的事,混沌地躺在床上睡過去了。
他是被刺耳的聲音吵醒。
打開門只見最小的弟弟穆爾麒拿著不銹鋼筷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著碗。
“夠了,還敲!再多一下你就別想吃了”又尖又細的女聲從廚房傳來,“成天給我惹事,讓你真是浪費米。”婦人走到桌邊,放下一碟酸菜炒肉,黑著臉瞪著小男孩。
“穆時新,穆卉詩!還不快下來吃飯”婦人仰臉大喊一聲。
叫穆時新的瘦高男孩走下樓,撇了一眼飯菜后嘟囔道:“又吃這個……哼!吃粥!”他的鼻孔重重噴出氣來,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有多么不滿;兩道眉毛把翻白眼的雙目壓得窄窄的。
“哎呀——!”婦人聲調忽地拉高,拿著舀粥的勺子重重地敲了下鍋。
“別吵了!”母親的聲音終于讓他受不不了了。沒日沒夜的嘮叨和罵喊足以讓他雙耳失聰。
“一到吃飯就發脾氣,你當你是老子啊。不喜歡吃你別吃!”婦人無視了他的抗議,“敢跟我翻白眼……”
“閉嘴!大清早的又在吵什么!”穆父繃著臉,睡衣褶皺說明了他剛醒。
“不想吃就自己煮,我不煮了!整天做個受氣婆也沒有意思!”她甩開了粥勺,一屁股坐下,聲音慢慢小了下去,卻又大喊一聲:“穆卉詩,你給我下來!”
只見一個小女孩拖得拖鞋噼啪響,磨磨蹭蹭地挪到座位上,滿臉不情愿地拿起筷子挑起粥米一顆一顆地含進嘴里,也不咀嚼。
穆母瞪著眼,用力一掌打了女孩一下。細嫩皮膚上的麻痛感讓女孩“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