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題

? ? ? ?一場普通的同學聚餐,在歡聲笑語中結束,可是,一些不和諧的因素,卻破壞了最初的心境,無限郁悶。回到家已是十二點,喝了酒的腦子異常清醒,疲倦地要命卻難以入睡。

? ? ? ?一場聚餐,十三個人,就有四對夫妻,其中三對都是初中階段開始戀愛最后修成正果的。這就使得我和他比較尷尬了。偶爾有人開個無傷大雅的玩笑,大部分人還是小心翼翼避開話題。圈子就這么小,誰不知道誰過去那點事呢?可這讓我覺得特別不舒服,總覺得自己的存在影響了聚會的氣氛。

? ? ? ?自小我就是一個不太合群的人,更確切地說,是一個比較容易被人孤立的人,朋友并不多,所以很珍惜從初中時候開始建立的友誼。年輕的時候,大家各忙各的,很少能聚在一起。不惑之年以后,大部分人孩子已經長大,工作理順,開始有了時間組織各種聚會。每每傳杯送盞,觥籌交錯間,我都會感到一種深入骨子的孤獨,覺得自己和環境格格不入,不應該在那里。

? ? ? ?最明顯的,就是別人十一二點的時候還興致勃勃,高談闊論,還在議論著要去什么地方繼續下面的節目,我卻早已心不在焉,甚或心急如焚。因為,惦記著家里年少的女兒,或著沒人監督不好好寫作業,或者身體不舒服不知好點沒……心里著急卻不好意思先走,打擾大家的興致,只能是如座針氈,言不由衷……

? ? ? 另一個因素就是那件陳年往事了。我們兩個是最早開始,最轟轟烈烈的戀愛的一對,然后也是沒有結局的一對。經常出現在同一場合,總有說不出的不舒服。盡管早就各自相安了,在老同學眼里,你的一言一行總還有曖昧的意味。如果交談甚歡,意味你們舊情難忘;如果保持距離,以為你們故作姿態。其實到了現在這個年齡,什么都看開了,給大家制造點談資本來也沒什么,可就有時候心情煩悶,難免會自找難受。

? ? ?飯后,多年的老朋友非要送我回家。他看出我的不開心,勸我說,人生得意須盡歡,快活一天是一天。在哪圈子,和什么人在一起,覺得舒服,就開心地在一起,不舒服了,就離開,想那多干什么呢?

? ? ? ?話雖那么說,人天性是害怕孤獨的,接受孤獨,享受孤獨,聽起來詩意,實則有很多可悲的成份,所以有時候難免將就了。當然隨著年齡增長,閱厲豐富,人的內心會越來越安靜,赿來越剛強。我想,我還是修養不夠,還是內心不夠安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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