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 每年八一之際,戰友們都要在一起聚聚以慶祝建軍節。聚聚并非是為了喝酒。我們只不過是想通過這種比較簡單的方式,尋找一種豪情,重溫一份熱血,寄托一份情感。這是一種沒有任何功利的碰撞,也是一種不需要戴著假面具的交流。所以我們大碗吃肉,大碗喝酒,然后一醉方休。 盡管每次戰友們醉意甚濃,但大腦十分清醒。一種強烈的表達欲望使我們不能自抑……
? ? ? ? 我更知道,作為一名普通軍人,不管曾經的日子留下了多少的苦悶和傷感,軍營生活早已融入了我的血液,那種情感永遠無法割舍。如同葉對根的回憶、果對枝的懷念一樣,任何時候我依然對鍛鑄自己的人生之爐飽含真情。
? ? ? ? 二十余年彈指一揮間。寫過《射天狼》、《炮群》 等作品的軍旅作家朱蘇進在他的小說里說過這樣一段話:“一個完善的軍人,應當有兩種準備。第一,準備明天就打仗。第二,準備一輩子沒仗打。后一種情況正是許多軍人的苦惱,同樣的為和平獻身了,但不是一顆子彈打中他,而是一點一滴地付出生命。他們是戰場外的烈士,不同的是他們把山一樣的功勞鋪得很平很遠,所以看起來很平常”。我的軍營生活沒有被一顆子彈打中,只是在一種平淡得不能再平淡的日子里匍匐前行,種菜、訓練、站崗、巡邏,然后再寫一點狗屁不通的文字,我的軍營生活就是這么簡單。 與所有熱血青年一樣,多少日子,我多想“醉里挑燈看劍”,多想“望門投止思張儉,忍死須臾待杜根。 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昆侖”,多想“大江歌罷掉東頭,邃密群科濟世窮,面壁十年圖破壁,難酬蹈海亦英雄”,多想“南北驅馳報主情,江花月邊笑平生,一年三百六十日,多是橫戈馬上行”。但是,我沒有生活在一個鐵血軍營的時代,只能在書籍和電影里尋找戰爭的硝煙,只能在忍辱負重中渴望站立,只能在夢想中渴望輝煌。
? ? ? ? 盡管如此,我從未后悔過當年的選擇,如果要用一句話來表達我此刻的心情,那就是:我用二十余年的平凡付出,只選擇一生的無怨無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