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與白天 相隔一瞬間

11牧慕

我要離開，但是姚靖卻突然伸出手抓住了我。我留下來了，總覺得應該這是一個彼此好好聊聊的機會，我想讓她放下。

我在沙發上和衣躺下。半夜姚靖醒了，開了小燈，定定的看著我。

“你醒了？”

“你管我干什么？”

“你喝了那么多酒，一個女孩，你這是要干嘛啊？”

“你還關心我的死活？”姚靖淚光閃閃的質問我。

我瞠目結舌，我沒想到她會如此哀怨的看著我，說出這樣的一句話來，我本以為她不在乎呢。我就是這樣，總以為別人和我想的一樣。

“好好的吧，姚靖。”我說。

“你告訴我，怎么個好法？”

“還有那么多人關心你，好好的生活不行么？這樣傷害自己，對誰都沒好處。”說理是我所不擅長的，我都不知道自己說了些什么，一點力量也沒有。

“你會關心嗎？誰會關心啊？誰會？”

……

“你就這么輕易的把我甩了，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錯。我以為你只是厭倦了，可是你——牧慕，你到最后都沒有對我說實話。我怎么就成了阻礙你幸福的障礙了？我不會讓她好過的，我告訴你，牧慕，我知道她，她就是平淡無奇的一個賤貨……”

“我不許你這么說她，和她沒有關系。”我騰地站起身來。

“我沒有對不起你，是你對不起我，你就這樣甩開我去尋找自己的幸福了，你有沒有關心過我，問過我？你為什么要這樣的對我？”姚靖抽泣。

沉默良久，我對她說：“對不起，姚靖。我現在只能對你說這個，我已經對不起很多人了，對不起……”

姚靖從啜泣到抽泣再到嚎啕大哭。我想讓她哭哭也好，出出心頭的怨氣。我走進她，輕輕的拍她的背：“姚靖，對不起。想哭就哭出來吧，哭完了好好的過日子吧。”

“牧慕……”姚靖突然反身抱住了我：“你別離開我好嗎？我保證，我不像從前那樣的對你了。我不耍大小姐脾氣了，我會對你很好，我一定對你比莫沙還好，我……”

我推開她：“你別傻了，姚靖，不是你不好，真的。你不懂，你和她不一樣，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那是什么？她可以給你什么我就可以給你什么。”

“不是那樣的，姚靖。”

“那好，我問你，牧慕，你欠我的你怎么還？”

“對不起……”

“除了這句話你還有什么實質性的補償嗎？我告訴你，她才是名副其實的第三者，就是個裝純的玩意兒……”

“不要這樣，姚靖，和莫沙沒有關系。你要怪就怪我，是我欠你的。”

“她有魔法嗎？你，徐飛……你們這都是怎么了？”

有些東西語言解釋起來就是這樣的費力，我只有緘口不語了。我和莫沙，怎么能一時之間說的清楚，誰做了誰的第三者我現在根本不愿意想。我只能說，我是個貪心的男人，所以才會傷害那么多人，可是年輕的時候，我根本不能懂得自己的任性啊……

12莫沙

有天姐姐給我打電話，支支吾吾的似乎有什么想說卻又顧左右而言他。

“莫沙，你還在復習考研嗎？”

“是啊。”

“莫沙，你一定的有自己的生活啊，不要太相信別人，誰也難保別人怎么樣的……”

“什么啊，我知道啊。”

“感情這東西就是存在變數也是正常的，你不要想太多，牧慕也有自己的生活……”

“什么意思啊姐？莫非牧慕有了別的女人啦？”

姐姐沒有多說什么，對我的問題也沒正面的回答。我并不相信牧慕還能在家再找個什么樣的人，我覺得他沒那么多的精力。他幾乎半個月要來看我一次，并且公司的事情那么忙，他還能再談個，那我也佩服他的好精力。

牧慕再來的時候，我死命的盯住他的臉，期望看出點蛛絲馬跡，但是，什么也沒有。

牧慕摸摸自己的臉：“沾上大米啦？”

“那倒沒有。”

“那你死盯著看什么？”

“我看看你會不會變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