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凝率領著手下鐵騎悄悄向城寨靠近,此前已有探馬早已把沿路的情況摸透,城寨里放的暗哨也早已被悄悄拿下。雖然薛朗紀涼足夠謹慎但此時二人已身陷大牢且還是面對鐵凝這樣的對手,城寨的那些防御手段確實不夠看了些。
“阿娘,聽說阿爸被官兵捉去了是嗎?”
城寨之內,一間木制臥房里穿著一襲白裙的紀婉顯得清純而讓人憐愛,此時面對母親她還是能從她的笑容中感受到深深的憂慮。
“婉兒,是你汪直哥哥告訴你的嗎?”
“阿娘,你不要問是誰告訴我的,我就想知道是不是?”看到母親的神情紀婉已經越發肯定,但她還是想從母親口中聽到肯定的回答。
紀婉的母親看著紀婉,終于忍不住側過臉看向窗外眼淚已奪眶而出。
看到母親的樣子心已沉下去的紀婉終于聽到了肯定的回答
“是的,你阿爸還有你薛叔都已經被朝廷的軍隊捉去了!不多久他們可能也會找到這里來。”
紀婉聽到消息時心中雖然害怕但仍然存有一絲僥幸,現在母親的話打碎了她所有幻想,她較小的身軀在事實的打壓下唯一能做的便是與母親相擁而泣。
夕陽的余暉開始在地平線上消失,城寨望樓上的一個士兵卻在余暉消失的地方發現了一道黑白相間的升起,那是一排戰馬和馬上士兵的鋼刀。
“不好!”望樓上的士兵剛喊出這兩個字一道利箭已穿破了他的喉嚨,在不甘與絕望中他終于尋找到了射箭的那個人,一個騎著白馬的少年將軍,不過他永遠不會知道他的名字叫做鐵凝。
士兵從望樓上掉下,算是給了城寨內的人做了最后的提醒,一時間城寨內外喧囂不知。
“所有士兵集結準備應戰!”說話的人是城寨護衛總管薛榮,薛榮本是薛朗的族叔年輕時便好武力,后薛朗念其年事已高不適合隨軍出征便讓他做了城寨護衛總管。
薛榮把人全部集結也不過百十來號,與城寨外鐵凝的軍隊相比無異于螳臂當車,但事到如今薛榮只能讓這些人拼命了,勝利他連想都不敢想,唯一祈求的是希望能爭取多一點時間,讓他有機會為薛朗和紀涼的家眷找一條出路。
不過薛榮還是想多了,把守城寨的這百十號士兵剛登上寨墻就被落下的箭雨射成了刺猬,隨后快馬趕到一陣沖鋒寨門已被撞開,就連薛榮也在轉身中被快馬上的騎兵一刀砍去了頭顱。
城寨之戰就如此輕描淡寫般的結束了,此時夕陽正好落下,微風之中只有兩片白色,收刀入鞘身披白甲的鐵凝和遠處看著這一切穿著白色長衫的汪直。
軍中火把點起把城寨里面照的通明,薛朗紀涼的所有家眷連同其他人等沒有一個逃掉全部被帶到了城寨的廣場之中。
鐵凝看著眼前的這些人沒有說話,四周寂寂只有風吹動火焰的“呼呼”聲,許久鐵凝下達命令讓手下將士把這些人壓在一處嚴密看管等明日帶回寧州聽從韓庸處置。
汪直與紀婉在城寨的火光下在敵人的飲酒唱歌聲中一個雙目噴發出憤怒的火焰仿佛要燒盡眼前的一切,一個卻在淚水的絕望中。
“將士遠征兮四方太平!榮歸故里兮不圖功名!此去一別兮天涯路遠!只盼來日兮莫問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