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你看~”
“哇哦~”白羽順著肖婭手指的方向看去,表情亮了。
肖婭歡喜地合起雙手,張大眼睛,幾秒間,感覺置身影片。
“老天為你下櫻花雨啦~”白羽搖著頭,擺出一副神氣的樣子。
“是為我們,你也看到了。”
“啊?”
“嗯……說……說錯了。”肖婭張嘴露出小白牙,咬起上嘴唇,把臉撇過去。矣,好幸運,日本晚櫻好美,可是說話太不小心了,讓人哭笑不得。
白羽像吃了蜜,也差點臉紅了。
“咳,別動。”白羽舉起靠近肖婭的那只手,很小心地,食指中指甚至是整手的五指配合著,穿梭過肖婭被風繚亂的頭發。肖婭小心呼吸起來,這風太輕不解臉上生熱,一不小心,臉更紅了。
正說風輕,它又忽地一燥,讓謝謝還沒來得及說出口的肖婭,又亂了頭發。
肖婭趕緊轉身,真可惜,沒看到剛剛那陣櫻花雨。白羽的手還懸在半空,他看著肖婭,這個如小兔子般的女孩兒,跟他一塊兒耍到大的鄰家小妹。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表達什么,只感覺左胸口也有只小兔子,跳的很歡喜。
“你怎么不說話?”
走了神的白羽這才被拉回現實,兩手插褲袋又開始邁腿向前,對轉回身的肖婭瞇眼笑笑算是回話,他自然是憶不起幾秒前肖婭說的啥。
“男~神~啊……”小聲地,卻又顯得大聲,一個女生花癡了,不,她只是個發言的代表,是走在那一堆兒的女生犯花癡了,“他就是‘白神’啊,歐巴……”。
司空見慣,白羽都不覺得聽著反胃了,只是胸口的小兔子跳的沒那么歡快了,真煞風景。他只是說了句:“快點走吧。”
肖婭不說話,她什么都沒聽見,因為她的耳朵會過濾,她加快步子跟緊了羽哥哥。可這春光傾城,讓心情愉快的她步伐里有些小跳起來,“啦~啦啦,啦~啦啦啦~”她繞在羽哥哥身旁,作起詩來:“設了百花宴,備了桃花酒,邀君同賞春風楊柳。”
正說著,一輛自行車閃現在彎道,飛馳而來,就快撞到肖婭。
白羽趕緊把她拉了過來,準確地說,是把她拉到懷里。
“眼瞎啊!”甩下一句話,騎車的女孩兒揚長而去。
她叫吳雷蕾,之前在外地讀書,初三下學期轉回本地,當時就轉在肖婭、白羽所在的初中。吳雷蕾托人給白羽送過情書,中考前幾天的事兒。其實,白羽壓根兒沒收到那信,沒準兒她也壓根兒沒認真,沒收到回信就把白羽給忘了。所以這時候,彼此不認得,也不在意。
“對不起……”還靠在羽哥哥肩上的肖婭嘴里小聲念到。
“香醇桃花酒,不飲人自醉。”白羽雙眼直視前方,忍住不笑。肖婭驚醒般,趕緊跟羽哥哥拉開差距,邊說到,“好詩好詩!”腦子里卻莫名冒出一句:“醉倒君王懷?噢不不不……”
哥哥抱下妹妹稀奇嗎?不稀奇。可是大佬,這可是在學校呢。
“還有,我想想……喜赴百花宴,還賞桃花面。”白羽把目光投到肖婭臉上。
肖婭桃花面,可與花爭艷。瞧,她的臉粉的,以后化妝肯定用不著腮紅。
單純的年紀里,心情可以時好時壞,不加掩飾。讓那些影響心情的人和事,都隨風而去罷。
時針不停地在轉動,那詩意少年算是誰的英雄。高中生活使人充實,他們一起奮斗的歲月會不會有誰羨慕嫉妒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