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鋼琴,中國式的強制or西方式的隨性

最近在讀《我在美國做媽媽》這本育兒書,作者是耶魯大學法學院教授,然而這本書也的確全部是她本人的育兒心得,通過一篇篇生動形象的育兒“小故事”還原了她的教育現場,中國式的教育與西方式的教育碰撞的火花,也頗為有趣!

學鋼琴,中國式的強制or西方式的隨性?其實這個問題讓很多中國父母糾結及為難,強制孩子學習吧,又于心不忍,怕剝奪孩子的個性!尊重孩子的選擇吧,又怕孩子錯過最好的時機,日后后悔莫及!

那么就來看看這位中國式的傳統母親在美國是如何對待這個“艱難”的選擇的吧!

那時,露露大約7歲,依然在學練鋼琴和小提琴這兩種樂器。她正在練習一支被稱為“小白驢”的鋼琴曲。這首曲子是由法國作曲家雅克·艾伯特創作的,曲調相當可愛。可是對于年幼的彈奏者來說,它也有著不可思議的難度,因為它要求兩只手精神分裂般地保持不同的節奏。


露露無法做到。

我們不間斷地練習了一個星期,一遍又一遍刻苦地分別訓練她的左手和右手,可是當我們試圖把兩只手的動作合到一起時,一只手常常會被另一只手同化。一時間,所有的努力都化為泡影。

在露露要去上鋼琴課的前一天,她終于忍無可忍地暴發了:“我不練了!”她決意放棄,站起來便摔門而去。

“回到鋼琴前來,露露!”我命令道。

讓她重新回到鋼琴前,露露把我折騰得夠戧。她好一通拳打腳踢,并抓住樂譜把它撕成碎片。我將樂譜拼湊起來裝進塑料套封里,這樣,她就再也無法對樂譜“施暴”了。然后,我把露露的娃娃拖出去放到車上,告訴她:“如果你在明天之內不把"小白驢"練得滾瓜爛熟,我就要把你的玩具一個接一個地捐獻給教堂。”

“我看你該去教堂了,干嗎還待在那兒呀?”露露故意氣我。

我威脅她不準吃午飯和晚飯,甭想要圣誕節和猶太光明節禮物,更別說生日禮物兩年、三年、四年,壓根兒就別再惦記什么禮物!

……

后來,露露好不容易坐到了鋼琴前,兩只手仍然出錯。我說她是故意讓自己抓狂,因為她暗自擔心自己做不好。我要她告別懶惰,克服懦弱,別再自我放縱,讓悲哀見鬼去!

這時候,杰德把我拉到一旁。他要我別再侮辱露露(其實我根本就沒這個意思,我只是想刺激刺激她,讓她好好練琴),他說他不認為威脅露露對她會有什么幫助。他還說,或許露露真的無法掌握這個技術,可能她不具備這種雙手配合的協調能力。最后,他還一本正經地問我:“你能不能哪怕是考慮一下這樣的可能性?”

“你其實就是不相信露露。”我譴責他。

“這太可笑了,”杰德輕蔑地說,“我當然相信她。”

“索菲婭在露露這個年齡,就能彈這首曲子。”

“可露露和索菲婭是兩個不同的個體。”杰德指出。

“噢,不,不是在這件事上。”我轉了轉眼珠盯著他。“每個人都以他們獨特的方式成為獨特的人,”我以嘲諷的口吻模仿說,“即便是失敗者也以他們獨特的方式成為獨特的失敗者。好吧,不用擔憂,這事兒一點兒都不用你插手。我寧愿一竿子插到底,我樂意做那個被孩子憎恨的惡人。你為她們攤薄餅、帶她們去玩美國佬的游戲,你可以成為那個被她們崇拜的大善人!”

我卷起袖子回到露露身邊,用盡了我能想到的每一種“武器”和“詭計”。我們沒有吃晚飯,一直練到晚上。我沒有讓露露從琴凳上站起來,沒有喝水,甚至沒有去衛生間,我們的琴房儼然成為一片沒有硝煙的戰場。我喊得嗓子嘶啞,口干舌燥,露露的琴技不但沒有提高,甚至只是在倒退。終于,我快要挺不住了,信念的堡壘不再堅不可摧……

然而,就在那個搖搖欲墜的時刻,奇跡發生了露露的雙手開始“緊急集合”,左手和右手各司其職、協調配合,出色地完成著各自不同的任務。

哈哈,事情原本就應該這樣!

露露在同一時間意識到了這一點。我在一旁屏住呼吸,她懷著忐忑的心情又試了一次。然后,她越彈越自信、越彈越快,并保持著她剛剛找到的節奏。一會兒,她開心地笑了:“媽媽,你看,這一點兒也不難!”她坐在鋼琴前,一遍又一遍地、興致勃勃地彈奏著那首可愛無比的“小白驢”。

幾個星期之后,露露在社區音樂學校的獨奏會上演奏了這首“小白驢”。一些家長跑過來對我說:“這首曲子簡直是為露露寫的,聽起來是那么生氣勃勃,其實露露就是那匹小白驢呀!”

這一回,就連杰德也心悅誠服,對我大加贊揚。

西方父母對孩子的自尊擔憂頗多,但是作為父母,最不利于保護孩子自尊心的行為,就是你眼看著他們在困難面前放棄努力而不作為。此外,明明知道自己能行卻以為自己不行,對構筑自信心毫無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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