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的成都,一環路,寢室樓下的鐵索陣陣抖動,夜風吹過的是整個校園,裹了裹衣襟,面前的高樓是才建好一年左右的小戶型,抬頭看見里面的點點亮光,憧憬,渴望,幻想,然后便一股腦兒的縮進了宿舍樓.費力的完成一天中的第一次七樓之旅。
二十五個月零十日,這是我在成都所度過的用雙手扳來扳去計算出的日子,將其放大一些,應該是兩年半接近第三年。大三下,臨近大四,在這個依稀平常的深夜。偶爾還能聽到隔壁寢室玩游戲時的激情咆哮,又或者是對面寢室剛養的一個月的哈士奇,離開母親還未適應新的生活所發出嗚嗚的作響。接著,便是那間寢室室友的抱怨與煩躁。而我,在寢室里默默輕輕敲擊著鍵盤,將臺燈盡力的壓低在屬于我的書桌閣間,讓背后的室友不再咕噥著發出咿呀聲來對我發出抗議。不過兩年多也都過去了,也不多那么些時候了,這不,噗鼾聲從高聲部拉到低聲部,我也就笑笑,該休息的室友還是默默的入睡,而也能看見一些床上還閃爍著的白光。究其底,我們都是一群在夜里長大的孩子啊。
十九歲那年,步入大學,那時懷揣的有憧憬,有期待,有對新生活的向往,對大學時光的好奇,以及近二十年來自由的追求。一切都是新的,身邊的人,身邊的事兒,最初時的自己以為自己是多么善于交際,情商會有多么高,能夠順利而如魚得水的混跡于每個角落,但其實吧,有些東西只是很單純的想象,其次,你在這里,是一個人,你是一個人。
所謂大學生活,我更愿意將其稱為成都生活,雖說在這里沒有家,沒有熟識的朋友,沒有發達的關系網絡,但是這就是成都的生活,一個人的成都。所以,在這里,我學會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面對自我。
“一個人吃的那叫飼料,兩個人吃的才叫飯”
這句話我認為用多少年都無法真正理解,又或是去向他人真正傾訴,也許只有找到屬于我的那人我會告訴她那時我慢慢說道自己想要表達的內涵。
在成都,在大學里最需要面對的便是一個人的獨處,也許很多人會覺得兩個人吃飯,兩個人出行這不是女孩兒們所做的嗎?對啊,我當初也是這樣想的,但其實我們每個人都有自己內心薄弱的環節,又或是需要陪伴的時光,不是說必須,而是說讓生活看上去自然而美好,在我看來,兩個人又或是幾個人吃飯便會顯得合適那么些許,當然是我的一面之詞。無數次踢完球,洗完澡,自己想吃和別人想吃的不一樣時,就會面臨一個人吃飯,或者說餓上一頓吧,下一頓多吃點。
寢室有六個人,第一年還都是單身,那時會問到一起去哪里吃個飯,能隨上兩三個一同出去。但同樣的會有偶爾的一個人覓食的情況。而大二時,寢室便有兩位室友有了女朋友,覓食的伙伴挑選便少了兩位。當然所能挑選的對象便只有三位,但正如我們人生是需要一定的磨合度,就如三人中的老馬。我們是從入學打招呼便這樣稱呼他,一直到現在。
如果說形容一個人的孤獨有無數種。那么“老馬”絕對能算是最讓我刮目相看的一種,那種欽佩是對于自我的放逐,又或是建立于自我上的獨立。不畏孤獨,或者說他不會過分考慮過別人的目光。當大家做出一些決定時,他所作出的判斷是讓他感到最合適的,不是說不合群,又或者特立獨行。這種我所得出的定論是一種特殊的孤獨感。是一種我一直想去做而不敢從未在那兩年真實去嘗試的。兩個人的關系能算的上好,但也會莫名的淡漠。那種就好比在前一剎那還是陌生人后一瞬相遇變成多年的朋友。對于這種感覺,我也習以為常。但久而久之相對于兩個朋友的關系,或者室友來說。我還是愿意將距離拉的稍微遠那么些許。自己看來,也就是說是飯友。能一起吃飯的朋友。當然還能說上更多的那么些話。不會深的無話不說,也不會淺嘗輒止。微妙的讓自己有時都會笑笑。
對于在大學生活里面的部分,吃飯,在一個人就餐的時刻,我不止一次曾有這種感覺,當你坐在座位,獨自吃飯,會感到周圍的超過一個的團體有種對你莫名的排斥,興許看到這里的人有兩種一種便是認同,另一種便是覺得想的太多。對于想的太多的這種看法我是自我認定,對啊,其實無非一個人吃飯,一個人回寢室。對于那種莫名其妙的感覺只是自己矯情作祟。而第二種則是內心活動太過豐富而第六感觸發的文藝故事里的情節?
無可厚非的是,我們每個人真正如果一個人吃飯而伴著周圍不知名的集體,是的的確確會感到些許的孤獨,那不是源于你想的太多。而是與生俱來我們人類所具有的特性“群居感”所帶來的負面影響。從而我們會感到悲傷。但從生活的角度來看。如果能兩個人吃的飯何必一個人死要面子的去獨自品嘗孤獨呢。至少飯都是可以吃的,無非這一頓和下一頓而已。當然看著朋友和女朋友兩人眉來眼去的吃飯也是受不了的。一個人吃的叫飼料,那是因為你是為了滿足你的身體需求。而兩個人吃的才叫飯,這符合了生活中的大多數群居的規則。這是我所看出來的些許。
一個人的時光總是在思緒中短暫或是漫長。當充實起來便顯得無比快樂。
在成都的兩年半,做過無數的兼職,給房地產發傳單,給飲料做過推銷,做過兒童培訓營的教練,也在星巴克里打過工。當做起事兒來,我才發現一切都會變得充實。只有當時光不被自己荒廢,自己才會覺得自己的生活有意義。
因為家庭的因素,我是十分的希望能自給自足,當然,從未做到,不過卻讓自己的生活豐富了許多。在無數忙碌時光里,在星巴克的匆匆行間是讓我最為滿意,和釋懷的。
因為學長的關系,我被推薦前往了星巴克,很幸運的能加入那個大集體。然后便憧憬著能夠通過課余的時間來將自己口袋里變得鼓起來,同時也會在那里變得輕松而愉悅。因為星巴克帶給我的感覺便是如此。但很不幸的是,自己是一個反面教材的典型。
lobby,這個單詞是我進入星巴克后才知道的,翻譯過來便是收拾清潔。下午兩點騎著小電動從學校出發匆匆趕到門店,便開始了一天的lobby之旅,擦桌子,掃地,整理客人用后的餐具。洗干凈晾干。換垃圾口袋,整理飾品架。帶給客人良好的環境,以微笑對待每一個客人。這個流程是每位星巴克成員所必備的自我條件。而在我看來,不停的打掃,整理,一絲不茍的收拾,這一系列的勞累后,嘆了那么一口氣,在那一兩個伙伴的眼光看來便是傳遞著負面的情緒。我不知道當累了的時候輕輕的嘆一口氣會帶來什么,然后便是店長告訴我,“有伙伴告訴我,你在這里很不開心,傳達著負面情緒。”
但當我問到我的師傅的時候,她笑笑說“怎么可能,你這么傻,一天無憂無慮的。”
問學長時。“額,有嗎?”
那時我便知道,有時有些東西會被排斥不是因為你做的太好,而是你一天無憂無慮的表現讓人反感,于是乎我開始變得安靜,沉默,做好自己所做的,了解自己想了解的,對于咖啡,對于星巴克的文化,對于每一位伙伴對飲品的認識,以及每一份甜點和飲品之間的聯系,讓我感到十分的受益匪淺。我便知道,也許有那么些人不會認同你的存在,但是你不一樣還是需要自己的過活嗎?然后漸漸我變得深沉,而老練,但在一兩個人看來,這樣不利于伙伴們的溝通。店長便找到我談話。
“joker,你應該和伙伴們多笑笑,多說說,不要悶頭做自己的事情。”
我哈哈一笑,”恩,肯定的啊。“
不論怎么做,都會有人不認同,我只想得到自己想得到的。到那時的自己還在不停的想著會有誰這么討厭自己。又或是針對自己。直到我最后一天那個圣誕節夜晚離職。因為寒假會回家,而門店的不允許,所以自己便申請了離職,當時的店長還很惋惜,但我知道有幾分真有幾分假不重要,因為自己在這半年來的星巴克之旅得到了自己生活中曾經從未得到的東西。那天十二點門店關門,和linka和eden姐告別,騎著電瓶車駛出了門店在人南立交的那個十字路口停下了,冬天的風刮得臉上生疼生疼的。
”joker,以后一定要記得來門店玩哦,我請你免費喝飲品。“
”加油,做你自己就好。“
我拿出了自己做的美式,熱度還是那么適中。想想那么多種飲品,最不喜歡喝的,便是美式。但最后一次離開,我帶走的卻是最普通也是自己最厭倦的美式,通用的咖啡豆,兩shot,加上熱水,簡單的不能再簡單,可是那種苦卻是自己一直都接受不了的。但當我再次輕輕一抿,我突然明白了那么些日子自己一直所不停掙扎著,讓別人滿意的模樣是多么的丑陋而厭倦,我也終于知道從一開始,自己便不是自己,一直找尋誰討厭自己的那個念頭不過是自欺欺人。因為那一直就是自己本來的模樣。有人不滿,有人好奇,有人無知,有人睿智,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包興致所起而買的云煙,不是學起的,而是自己好久不抽,猛地吸了一口,他媽的就像那些書上描繪的模樣?那倒不是,只是”愁“。想想自己充實的時光又要被殆盡,一口氣將美式喝完,整個腦子都清醒不已了。
“還是說,人還是那個人,我他媽差點不是那個我了?”笑了笑,騎著小電驢走進夜里。
年少時因青澀而付出的悔悟,在長日即逝時,獻出的是無盡不甘而漫長的等待。
兩年半,在成都,多么的想找一個女朋友,可是又怕給不了她想要的。“現在的社會太現實,找女朋友什么的等以后再說。”這是奶奶告訴我的,也是自己對自己的警示。究其底,這句話時十分理性的。因為這就是生活的常態。大多數人所必須面對的未來。但另一方面,大學象牙塔中,我們不應該是談一場轟轟烈烈的愛情嗎?彼此不需考慮太多,不用為彼此付出遠方的未來,只需要考慮當下我們如何開心,怎樣幸福的你儂我儂不是嗎?自己像個所謂看透了紅塵世事,但其實是個連炮都還沒打過的小處男。連室友都說到是不是直男癌晚期了,我想了想,不管怎么說,性取向是正常的,就算硬是被說彎了,那也得是霸王弓啊。
對于一個人在成都,關于愛情故事倒是看過不少。其中選那么些精彩的說說。
在大一時便認識了女孩兒A,是我外聯部的搭檔。而男孩兒B是我軍訓時認識的帥小伙兒,后來成為了足球隊的隊友,隔壁寢室的朋友。每次見面都會十分親切的打招呼相互說著“我靠,你怎么又變帥了,你這衣服哪里買的,好好看!”每一次都是這樣,但是從我嘴里說出的是真心實意的。他的身材不算高,但是很有型,配上一張白凈而帥氣的臉和一身潮流四溢的行頭,一下子撩妹感十足。而他倆在一起在我看來也并不算看好。
“愛情能經歷風雨,耐不了平淡,當激情的時段一過,大多數三分鐘情侶便會分手了。”這是我和搭檔A說的,她仔細考慮了一下。“恩,說的有道理,但是我還是很想和他一起走下去。”
女孩兒A是一個性格蠻單純,笑容十分可愛甜美,長相不是那么出眾,但是十分耐看也頗受男生歡迎的女孩兒。在我看來,男孩兒B就是大多數動心與他的災難。身邊的朋友很多。但是大概也都是十分專一而不會濫情的。在我看來,不是自夸,當我認識B的時候,我便能感受到他對于女孩兒的那一股子騷兒勁兒。我并未覺的他有多么壞。當然在很大一部分人的人之中對于這種男生的認知便是渣男,我覺得,他沒有和任何妹子上床。正如他所說的,“這只是情感上的撩動,又不是肉體上的糾纏,哪能算渣呢?”我差點就被他的這一份話語給征服了。可是我知道他就像個浪子一樣,只是說沒有找到能完完全全歸屬他的心的女孩兒罷了。在一個寒假過后,A和B便分個手,而這開始是因為有那么段時間A感覺B淡漠了,而A有一個異性朋友請她吃了飯而B便生了氣,吵了架之后,A又一上頭。
“分手吧!”
“好。”
可是終究A是愛他的啊,一回頭道歉說“我們和好可以嗎。”然而并沒什么卵用。
但是A在有一段時間對于B的癡迷可以說是可怕,坐公交坐過站,連帶下車都要打電話來接,晚上在宿舍樓下感覺心痛的害怕,寢室一個人便受不了那份孤獨。你說是有多愛一個人。才會有這種感覺。反正我是忘了曾幾何時有過這種感覺,但是對于這份感情,我所抱有的也僅僅是對于雙方的無奈與沉默,對于A做出的也只能是慰藉和傾聽。
而至后來,B便和我們足球隊的領隊,我同班的一個同學C在一起,說來這兩個女孩兒和我關系都還是很不錯,說到這不知道的人以為我他媽是個備胎,其實不過是因為性格所致而和女生通用的關系好罷了,但被人說成通用的暖男貌似也無所謂,因為正如旁觀者一樣,當C和B在一起的時候,起初我還是比較具有認同感,但當然只是單方面出自C對B的感情,然而和B每一次的聊天,踢球,乃至吃飯,那種略帶輕浮的口吻都讓我感到對他的捉摸不透,正如這樣,兩人在一起也不過半年分手,原因我是不知道,不過B的女人緣是真的好的可怕,所以也不在乎究竟接下來會有怎樣的劇情故事。同樣的,聽他的寢室室友說道后來B和C在自習室碰見,坐在B后面的C莫名的哭了直到C現在的男友出現才破涕為笑,也許正是眼前的種種,才會在獨處時傷心過往還未釋懷的傷感吧。當然,對于B對于感情的看待問題我從未過多的過問,也許不是太過交心。但是從我自己的角度來看。
”如人性的欲望縱使著我們的行為,許許多多的言不由衷不是因為單純的濫情,而是不得自己的衷心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