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攜程親子園”事件虐童事件差不多快要成為如煙往事的時候,北京紅黃藍教育集團再次爆出虐童事件,2017年11月22日晚,有幼兒家長反映北京管莊紅黃藍幼兒園(新天地分園)存在針扎幼兒,給幼兒喂食、注射不明藥物等情況,引發軒然大波。
北京和上海,都是人口超過2000萬的特大城市,之所以被大家趨之若鶩的向往,顯而易見并被大家樂于提及的理由是:“北上廣等一線城市集中了全國最優質的教育資源和醫療資源”。
攜程和紐交所上市教育公司紅黃藍,一個是中產階級的工作場所,一個是中產階級下一代的生活區域,說到底這兩項原本是最典型的中產階級為之奮斗的標配。
毋庸置疑,在“攜程”上班孩子在紅黃藍被教育已經成功晉升為北京人或者上海人的朋友,也算是社會當之無愧的成功者了。
然后危機就炸裂在這些城市的這個群體中。
什么感覺?
小確幸并不確定,奮斗很久的“成功”,并不怎么牢靠,不光不怎么牢靠,甚至還脆弱得不堪一擊。
那還努力做什么?拼死拼活加班為了什么?背著房貸成為北京人就享受這樣的優質教育資源?
奮斗的信念會受到現實的挑戰。
夢想還沒等全部實現呢,就幻滅了!
然后就是意義感缺失,然后就是喪。
喪從來不專屬于一個群體,年輕人會拿一些“你不努力一下怎么知道自己不行呢”之類的段子自我調侃,以此掩飾窘迫的處境,安慰自己千瘡百孔的進取心。
中產階級會有中產焦慮,步入中年的人會拿出保溫杯來詮釋自己的危機。
是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小確喪。
喪是一種“靜靜的哀傷”,哀傷是因為對現狀不滿足對自己各種否定,靜靜則是面對諸多不如意時的無助,根本無力改變,什么都做不了。
真空罩里的吶喊我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聽到,索性不喊了,愛咋咋滴……
發現我們的孩子被針扎被喂藥,又能做什么?
去打老師一頓?他已經被刑拘了,連人都見不到。
找媒體把事兒鬧大嚴懲兇手?如果北京不出來這檔子事兒,上海攜程親子園的事件早就塵埃落定了,那北京這檔子事兒什么時候落定塵埃呢?
想做的和能做的所產生的巨大落差,真的會讓人變成喪心病狂的喪尸!
習得性焦慮癥患者和喪尸們其實是一群人,焦慮和喪不過是緊挨著的兩種情緒表現,間歇性交替發作。
所謂習得性焦慮,是被社會教育被環境裹挾而養成的焦慮綜合征,底層奮斗的時候為現狀而焦慮,好不容易階層躍遷抵達中產階級,又因害怕失去而焦慮。
焦慮是自找的,焦慮者會因焦慮而充實,因焦慮而產生快感,如果不焦慮一下,好像顯得都沒有什么追求。
焦慮不但是一種病,還是一種藥,治療迷茫、填補夢想的藥,吃多了會上癮,習得了就成了日常。
有病當然需要吃藥,買書、知識付費、考各種證……是緩解“止步不前不成長”的焦慮吃的藥,把孩子送到紅黃藍,是緩解“階層固化”吃的藥。
無非是安慰劑,買了書也不會看,把孩子送到紅黃藍也不一定就健康成長贏在起跑線,不過是你覺得買書了就相當于看了,把孩子送到紅黃藍了自己就盡到了為人父母的責任跟別人家的孩子一個起跑線了。
安慰劑可以緩解焦慮,但不長久,后來發現買了書也沒讀更遑論長進,把孩子送到紅黃藍還被一群禽獸虐待性侵。
草特么的,都是無用功!以至于喪!
身處其中,喪并焦慮著,啥時候是個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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