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霧霾更可怕的事

反正我想

很想很想的那種

整一個冬天,PM2.5持續爆表,偶爾大半夜的時候硫化物冷不丁的超1000。

沒人管。

但是話說回來,怎么管。

出門的時候,空氣里的煙塵味,混合著什么東西燒焦的味道,橫沖直撞的灌進鼻子喉嚨里。

我不知道長久的這樣呼吸意味著什么。很多人都不知道。路邊年輕的爸爸媽媽帶小孩出來玩,在嗆人的霧霾里小孩快樂的奔跑,時不時停下來咯咯笑一會等等故意跑慢的爸媽。說實話,我被這種快樂感染了,但轉念一想,在這樣的戶外活動一個小時意味著什么呢。

我跟我媽說,媽買點一次性口罩,出門就戴上,最近霧霾太重,容易得呼吸道疾病。我媽說,沒事,咱們這沒人戴,不厲害。我援引各種數據,各種顯微鏡下的圖片,各地醫院的門診現狀。

我媽依然說,沒事不厲害。

我以為真的沒我以為的那么嚴重,可是我打開天氣預報,看到空氣質量比我生活的地方高出一百多個點,朋友發家里的圖,配文“迷之霧霾”時,我很詫異,這是我媽眼里的“沒事不厲害,沒事”。

走在路上,戴口罩的只有十分之二三。雖然口罩的作用并不大,但我覺得是目前我可以采用的唯一與霾抗爭的方式了。那么其他人呢,難道他們感覺不到危險,難道他們不怕死嗎?

我問一些人,他們說不習慣戴那東西。每天都這樣習慣了。

不是他們不怕死,是他們從骨子里相信他們呼吸了大半輩子的空氣不會殺死他們。

誰會相信呢?

氣象局都不相信,每日手機都會彈出大霧預警,仔細看下文“請相關單位做好防霾工作”。是他們也不愿意相信霾已經如此如影隨形了嗎?還是他們跟我一樣分不清霧和霾?

如影隨形,不離不棄。坐在家里的人看著外面說,真可怕。好像這種可怕不在自己身上一樣。北京的學校安裝了空氣凈化系統,連戶外活動都有透明罩可以用,孩子們在里面玩的真開心。

心酸。

可能多數人和我一樣,覺得一走進室內就躲過霾一樣,大口呼吸,覺得自己進了世外桃源。其實我跟前連凈化器也沒有。

朋友說,待在屋子里別出來了吧。把天花板涂成天藍色,畫些云彩,至少心情好吧。

人民網用大寫加粗的字體發了一篇推送,冷空氣來了,霧霾要散了。

難道我們真的要靠偶爾下一次雪天空變敞亮了開心一次,要靠冷空氣來吹走霧霾的那幾天里重見天日。

他卷土重來橫行霸道的時候,我們只能躲在自己造的世外桃源里假裝看別的星球世界末日嗎?

我不知道,可能我有被害妄想癥,我害怕像倫敦煙霧一樣被寫進地理教科書,害怕來年春天的時候都不敢張開鼻子聞聞花香,可能我更怕死。

可怕的不是霾,是我們始終也愿意相信,所以我們冷漠不屑一顧無所畏懼。

這才讓人覺得害怕。

霧霾下的天

下雪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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