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失眠了。
還好一個網友也失眠了,大概了解到她十五六歲的樣子。她是因為母親出了車禍,而且還挺嚴重,擔心著母親,所以失眠。
稍微與她聊了一兩個小時。
為了讓她分心,我想了很多辦法,不過都沒有什么效果,只是后面因為談到名字,聽聞她不太喜歡自己的名字,說沒有詩意。
“對了,你叫什么名字。”她問到。
“胡毅的胡,胡毅的毅,我很沒有名。而且我也不太喜歡自己的名字,因為性格和名字有點相同,得罪了不少工作中的伙伴和領導。剛毅嘛!所以……”心想或許是因為那個人,那個漢中西裝革履的名叫胡毅力的與我稱兄道弟讓我稱一聲哥哥的臭男人,我才會如此的討厭自己的名字吧!
“還挺好聽的名字。”
“不過我更喜歡自己給自己取的名字,薰。”
然后我又問,“喜歡看漫畫嗎。”
“我會琴棋書,茶詩。唯獨不會畫。所以不太喜歡畫。”
“我沒有特別討厭的,不過討厭數學。記得初中是因為數學老師換了,然后討厭數學,然后數學一落千丈,高中的時候還好,不過也是因為數學老師考了公務員走了,然后又討厭數學,至于大學根本就沒有好好聽過課。”
接著我又問到,“對了對了,你不是會書法。我隨便寫的書法,發給你,幫我看一下,順便指點一二。”
“你的字很颯爽,隨性,但是……”
“我還真是個隨性的人,哈哈!”
“但是又透露出不得志的抑郁。”
我很驚訝,這也能看得出來。“厲害,這都能看出來。”
“你是還沒有找到讓你鐘情一生的事情嗎?”
“的確如此!”
“你什么都想嘗試,但又沒有一件事讓你定心。”
“正確。”
“那我建議你練習書法吧!抄一抄古人的東西,或許就能找到答案。”
“謝謝!你的建議,這很受用。”
一看時間已經是深夜兩點。
“我看時間也不早了,你也早點休息。至于你母親的事情,只是時間問題,你也不用太擔心。”
“嗯嗯!我還不困了!也得謝謝你!”
“客氣了!我似乎也沒有幫上什么實質性的忙。”
“你成功的轉移了我的注意力。”
“是嗎?那也就是說我成功了!哈哈”
“哈哈”接著她又說,“我師傅說我比較陰沉郁,讓我抄五遍蘭亭序。”
“感覺還好呀。沒有他說的這么嚴重吧!五遍點狠啊!”
“也許是因為和家庭環境有關吧!”
“家庭環境么?”我也稍微考慮了一下自己的家庭關系。
“嗯!外公去世的時候,我就在旁邊,是因為心臟病發作,奶奶還罵了我,‘你怎么不去死。’”
“不用在意過去的事,昨天你感覺是大事的事,明天就是小事,后天可能就是故事。”
“也對!對了!你為什么不選擇創業。”
“不是沒想過,沒辦法,我們大山的孩子,沒有資本。”
“的確!資本啊!”接著又問到,“你學的什么專業。”
“國土資源管理。”
“這專業聽著很高大一”又接著說“不對,上。”
“也只是聽著厲害點吧,沒有實際的那么厲害。”
“剛去百度了一下一下。”她又撤回了這條信息,又回到,“剛去百度了一下。”
“有沒有很失望。”
“沒有,很好的。你沒去國土部門工作么。”
“畢業那會我到是在國土資源局,不過挺辛苦,又加上環境風氣不太好,性格比較內向,那一年剛好上級發來通知要裁員,所以我就自己走了。”
“哦哦!你有做過設計之類么?”
“沒有,設計挺難的,軟件要很熟悉不說,還要有創作精神。”
“那,房產類了。”
“銷售呀!性格不適應,我也做過一個多月的保險,都差不多,很難立足。”
“房產不一定都是做銷售吧!也有其它部門。”
“但是招人都只需要銷售人員,其它職位,像我這樣的年輕人是沒有機會的。”
“你多大了?”
“老了!二十四,對了,馬上要二十五了。奔三的節奏。”
“你還是很年輕呀!”
“像我這般年紀的人大多數都已經結婚,甚至一部分孩子都已經三四歲了。”
“我天,二十歲結婚。”
“這很正常。”
“等會,我找點東西給你看。”
“好噠!”
發來的是一串鏈接,是馬云先生在韓國的某個訪問節目。“二十五歲你還很年輕,盡管去犯錯誤好了,大但的去犯錯誤,這會為你以后提供不少經驗和教訓。然后工作要選擇那些小公司,培養對工作熱愛之情和其中的辛酸,還有技能,所謂的一專多能。三十歲,你就得選擇去追隨一個好老板。四十歲,你就會能在某個領域取得一定成就。五十歲,你就不要想著換行了,跳槽到其它領域,因為那己經不是時候了。六十歲,剩下的時間就留給自己了……”
“請問馬先生,你有沒有做過什么后悔的事情。”節目中一個年輕人問。
“很多,媒體啊!群眾呀!搞得我連隱私都沒有!還有家庭,因為忙工作,都沒有太多時間陪家人!我的妻子曾說‘你不屬于我,你屬于阿里巴巴’。如果人生能再來我一次,我希望能多花一點時間陪陪家人……”
……
“那個謝謝你。我想我是時候整理一下了,也該認真的面對自己了,制定一個五年規劃。”
“不客氣!”她回答到。
“那,不好意思,我困了,晚安。”
“好!晚安!”
“嗯!晚安!”
放下手機思考著,所謂的五年規劃……
“我們到了,就這里。”她說到。
“哦!與我想象中的不同。”
是在一個院子中,門口有一左一右穿著西裝打著紅領帶的兩個男人很客氣的與我們打了招呼。
同行的男人并沒在,他拿著我的行李箱離開了,是去把我行李箱送到了住的地方。
“對了!你手機上不是有電影么?給我看一下電影,還有耳機也給我。”她微笑著對我說。
“好吧!給你!”
“帥哥!我們進去吧!”這時那個男人回來了。
這里像一間教室,依然門口是一男一女西裝領帶的一左一右,握了握手,寒暄了幾句,進了像教室一樣的地方。
進去的時候我什么反應也沒有,只是看到很多的年輕人,大概有百吧人左右。
男人帶我來到了第一排最里面,靠墻坐著,直到這個時候我才看到前面有一個小的黑板。腦袋中“嗡”一聲,有些懵,心里“咯噔”一下,“完了,哈哈,一切都結束了,我的生命或許在此完結了。”回頭一想,“不行我得逃,離開這群惡魔。”再一想,“逃!想得簡單。如果這一百多號人全部是傳銷中的,你死得會很快。”我看了看四周,“既來之,則安之。死亡,有這么可怕么,大不了二十年后又是一條好漢。”
一會后,幾個人很年輕的十四五歲的樣子的小男孩女孩,在黑板前面每人一首,唱了歌。
再然后直見教室門口,那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先簡單的做了自我介紹,“我叫胡毅力,來自遙遠遙遠的漢中,今天我來給你們講一堂課。”
“話說小明和小芳是男女朋友,她們談了五年的戀愛,準備要結婚了,就在小明去小芳家提親的時候,小芳不愿意了,小芳說,‘小明,如果你能做到一件事,我就嫁給你。’小明說,‘什么事?’小芳說,‘今天剛好是1月1號,你給我一分分錢,2號你給我兩分,3號給我四分,4號給我八分,’……”
“嗖”的一下門口的男孩,站了起來。
“你怎么了。”那個所謂叫胡毅力西裝革履的男人陰沉著臉看著他。
“沒,我想尿尿。”
只聽胡毅力,大吼一聲,活像一只吃人的猛獸,“坐下”。
而我依舊微笑著看著這戲劇一幕的發生,只見我旁邊的人瑟瑟發抖。我回過頭笑了笑,看著同行的男人。
“不好意思!我們繼續上課!”胡毅力微笑著說到。“5號給我一塊六。”
“突突突,”門口那個男孩一溜煙跑了出去。
“我去,厲害!我怎么不跟著跑走。反應真是遲鈍,你個白癡。”我苦笑著心想。
“怎么了!”胡毅力轉過身。
“跑了一個”,門口西裝革履的女子說。
“不好意思我們沒看住,那小子跑得太快。”大門口的兩個男子。
“算了!今天到此為止。”胡毅力說到。“撤吧!”
“帥哥!我們走吧!”同行的男人在我身后拍了我肩膀起身說到。
我臉色有些慘白,遲疑的回答,“嗯!”
突然一股尿騷味襲來,直見在我身旁瑟瑟發抖的男孩起身,地上有一灘水,一步一個濕腳印,走了出去。我拍了拍同行男人的胸口,指著地上的的那一灘水,笑而不語,心想“真可憐,孬種!大不了,二十年后又是一條好漢,怕什么。”我又搖了搖頭跟著同行的男人走了出去。
“帥哥!有什么想法?”同行的男人,微笑的樣子,此刻讓我有些惡心。
“收起你虛偽的笑容吧!我沒有什想法。”
“真的嗎?”她有些意外,又有些欣慰笑了笑。
“我說沒有是不可能的!即使說出來,你們能讓我走么。”
“不能!”她和同行的男人異口同聲的大聲說到,而她多了一絲憤怒,眼睛中也多了一朵晶瑩,同行的男人,也陰深著臉。
“這個就得了,說了等于白說。即來之,則安之。對了對了,你們不會還殺人吧!改天殺人,帶上我,我也想殺個人試一試。”
她和同行的男人明顯被我的話給唬得一愣一愣的,詫異又驚訝,遲疑的答到,“不……不會。”
“那就好,我的命暫時算是保住了。以后我看是未知數,而且我也不相信二十年后又是一條好漢的說法,更不相信你們。”我又看了看同行的男人,“有煙么,賞一支,平復一下我此刻焦躁不安的心情。”
“有,給你。”同行男人遞過一去煙,同時說到。
“有毒吧!致幻劑之類的。”我接過煙,揉碎散到他面前,又說到,“賞個臉,帶我去下便利店。”
“我在這里等你們,你帶他去吧!”她面無表情的說。
來到了商店,同行男人對便利店老板說到,“老板買包紫云煙。”又回過頭看我,“你是不是喜歡紫云煙。”
“收起你假惺惺的作派,像了解我一樣,經典一百。”
同行的男人掏出錢付款。
“我說喂!夠了吧!我認識你么!你就幫我付錢!”我搶過他的一百元,撕成兩半,扔地上,自己掏出十元拍在同行男人面前。“十元,我還是有的。”
同行男人,氣的臉色漲紅,說不出話,便奪步出去。
“嘿!你的百元大鈔,不要了么。”我撿起地上被我撕成兩半的一百元,又回過頭對便利店老板,“透明膠帶在哪?”
老板隨手遞上膠帶,“五毛。”
“好咧!”我把錢粘好,跑了出去。
“五毛,五毛。”只聽老板在喊。
“別五毛了,膠帶我又沒拿走。”說著便去追同行的男人,“喂!百元大鈔,你的百元大鈔。”
他用拳頭打了幾下樹,轉過身咬牙切齒的的看著我,眼睛像著了火,用食指指著我,“你,”喘了口氣又說,“你。”
我被他的樣子惹得抱腹大笑,“你什么你,只許你們騙我,就不許我報復一下你們!”
同行男人沒有有說話。
“以后就叫你百元大鈔吧!”說著我便把錢放到他胸口的兜里。
“你!”他一直忍著,沒有發火。
“生氣的話,別憋著,想罵想打,隨時候教。”我用鄙視的表情看他。
百元大鈔嘆了口氣,“唉!”
回到了她等我們地方,只見她剛才用的是我電話。
“你給誰打電話,我母親么!”我掏出剛買的經典一百打開,點燃。
她什么話也沒說!
“話說手機也該還我了吧!電影也該看完了吧!”
“不行!”她明確的表明立場。
“你該不會告訴我母親,我在你們手上,讓她拿錢贖人吧!你可是知道我的家庭條件的,別讓我母親大人病了,別以為我會看在你是我同學還有女生的情面上,我會手下留情。”
她依舊不說話,同行的男人也不說話,而我則是一支接一支的把整包煙抽完。
突然她說話了,對著同行的男人,“你離開一會。”
同行的男人便轉身離開。
“百元大鈔,順便再幫我買包煙,紫云。”我大聲的對著離開的同行男人。
“那個!阿薰!你恨我嗎?”她說。
“我不恨你,才怪。其實沒有,比起你,我更恨我自己,太傻太天真。”
百元大鈔在遠處看了看,招了招手,示意買到了煙。
“甩過來吧!”
我撿起地上的煙,打開,繼續點燃,一支接一支。
“那個……”她欲言又止。
我吐了一口煙,“那里風景不錯,帶我去逛逛。”
“嗯!”她蚊弱的回答。
我對百元大鈔招了招手,讓他過來。不過他卻使終與我們保持了三四米的距離。
“櫻花很美,我們來拍一張照。”說著,她又轉過頭,對同行的男人“幫我們拍一張照。”
“啊!風景不錯!家鄉可沒有這么美,的風景。”我感嘆一句!
“咔擦,咔嚓”……一連拍了很多張,但我使終一個姿勢,還有手中一支接一支燃起的香煙,眺望著遠方。
“百元大鈔,過來一起拍一張。”我看著同行的男人。
“咔嚓”
我笑了,此刻我的笑比哭難看。
噩夢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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