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美佳,出生在南方的一個小城清鎮。我爸媽都是服裝廠的工人,媽媽是個漂亮賢惠的女人,在廠子里也算是一枝花,追的人不少,當然我爸也在其中。
聽我媽說,當時廠子里想娶她的人不少,好多廠干部都托人給我姥姥稍信想喜結良緣,最后都被姥姥拒絕了。
因為媽媽是家里的老大,父親死的早,底下好幾個弟弟妹妹都需要她幫姥姥帶,姥姥說嫁個門當戶對的不會受欺負,最后媽媽嫁給了同一流水線上的打版工人,也就是我的父親。
自打我記事起,就看我媽從早忙到天黑,伺候一家人吃喝。我爸呢,他什么活兒都不干,還特挑剔,吃的不好了不行,酒供的差了就開罵,晚上喝完抹抹嘴就出去找工友打牌,有時候打到深夜甚至夜不歸宿。
他才不管你睡覺不睡覺呢,贏了回來就小曲一唱,輸了回來就喊爹罵娘。我印象最深刻的就是,每次門被當的踹開,媽媽就把被子蒙住我的整個頭,讓我裝睡,就當聽不見,我知道她其實心里也很害怕。
爸爸是個外面軟家里橫的男人,在外不順心回到家里都找我媽出氣,我媽要是不順著他,立馬就會挨一巴掌,這都算輕的。
我記得有一次,爸爸把廠里工友請到家里吃飯,桌上擺的十幾盤菜全都是媽媽一個人在廚房做的,他們一邊吃一邊喝,最后爸爸喝高了,媽媽勸他少喝點,他就開始罵我媽,甚至要動手打她,幸好那么多工友都在場,把他給攔下了。
由于外面快要下雨了,大家很快就散場了。
待工友走后,媽媽一個人在廚房收拾,爸爸還在廳里一個人繼續喝,他一邊喝一邊罵大街,“老子就特么喜歡喝酒,你個女人管得著嘛,老子愛喝多少就特么喝多少,少特么管我!”
我趕緊跑到廚房踮著腳夠到媽媽耳朵邊上,悄悄告訴她“你千萬別說話,爸爸說啥你都不要吱聲,就當沒聽見,聽見了嗎?”媽媽嗯了一下繼續埋頭刷著摞得比我還要高的餐盤碗筷。
媽媽收拾完廚房往臥室里走,爸爸喊住了她,讓她給他倒酒。媽媽不情愿地倒,酒滿后爸爸讓她把酒喝掉,媽媽從來滴酒不沾說不喝,他一下就怒了,騰地站起來一手掐著媽媽的嘴,另一手拿起酒杯就往媽媽的嘴里罐。
媽媽被嗆的咳嗽不止,吐了一地,爸爸看到媽媽把他的酒就吐了,一腳踹在她的腰上,把她踹倒在地,然后抓起剩下的半瓶繼續玩命往媽媽的嘴里罐。
我看到媽媽的臉被憋的通紅,額頭的青筋凸顯,眼淚、白酒、唾液的混合液體順著她的脖子往下流,媽媽被嗆的說不出話。
我以為她要死了,我用拳頭拼命地打爸爸,然后狠狠的咬住他的手,他一巴掌毫不留情地把我打倒在一旁,然后拽著媽媽的頭發把她拖進臥室,門瞬間被“咔”的一聲死死地插上,任憑我拳打腳踢都無濟于事。
我聽見里面的動靜很大,不停地有家具撞擊聲,媽媽的哭喊聲也很大,我很害怕也很慌亂,我想只有找到能管得了我爸的人才行。
我記得那天晚上外面的雨下的很大很大,我跑在瓢潑大雨里,我的眼淚交織在雨水里在我的臉上畫成一道道河。
路很滑我摔了好幾跤膝蓋上都是血,但我一點都沒覺得疼,我爬起來繼續在雨中拼命地奔跑,鞋子跑丟了我全然不覺,我只知道我要用最快的速度把爺爺找來,不然我媽就要被打死了。
至今我還清晰的記得,回到家后,臥室雪白的墻壁上到處呈現著一簇簇萬花筒一樣的血紅色的圖案和一個躺在地上衣服被撕扯的狼狽不堪的女人。
讓我開始厭惡這個被稱呼為“爸爸”的男人還并不是從那天夜里開始,更讓我覺得惡心的是,他背叛了媽媽。
工廠的效益越來越不好了,爸爸被辭工,但他仍然可以厚著臉皮在家里作威作福,沒錢就伸手管我媽要,我媽說沒有他就動手打她。我的同學還跟我說我爸在他家打牌,懷里還坐著的那個女人不是我媽媽。
爸爸照舊出去打牌,還和別的女人搞在一起,這些我媽都有耳聞,但為了我有個完整的家只好揪著自己的心繼續忍著。
有一次爸爸把家里存折上所有的錢都取走了,跟一個野女人跑了。放學回家后,我看到地上坐著的是一個被完全擊垮的女人,佝僂著背,瘦弱的不堪一擊。
后來我知道,那次的學費是媽媽賣了血給我交上了的。
自那以后,我開始覺得男人很惡心,他們喜新厭舊,他們身上很臟,他們是絕對不可信任的。
我開始盡量和男生保持距離,看見男老師的眼神都覺得惡心……
(未完待續)
以上就是今天的愛情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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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作者煩客,一個會講愛情故事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