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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怡從櫥子里把海子的衣服都拿出來，一件件仔細地翻看著。有件上衣扣子有點松了，重新縫了下。有幾條秋褲有開線的地方，也都縫上了。文怡把這些衣服分類疊好，放到幾個兜里。

我默默看著她，心里的哀傷讓我說不出話來。她抬起頭，眼睛卻看著那些衣服，說:以后再不能給他縫衣服了。我問她這些衣服海子啥時來拿？'明天吧，我說讓他明天我上班時他過來拿，拿了衣服讓他把鑰匙放下。你能理解我的心情嗎？就好像終于有了結果，結束了，我的心也掏干了，現在我想哭卻沒有淚。心里有的只是倦怠。剛才你沒來時我二姐來了，我沒開門，二姐在門外說，我不放心來看看你，那會我眼里還能流出眼淚。這會我的眼睛干死了。

"小飛呢？燕子？"，"出去玩了"。小飛是燕子和海子的孩子，今年9歲，是個男孩，比我兒子小1歲，剛上二年級。我走到廚房，"燕子:熬點粥吧？"行"。我想這個時候燕子需要的不是言語上的安慰，而是陪伴。我熬上小米飯，炒了青椒雞蛋，涼拌了黃瓜。"我叫孩子們回來咱吃飯吧"。"好"。我從窗戶叫兩個孩子上來吃飯，兩個孩子玩的滿臉大汗，小飛臉上都是手印。"快點洗手洗臉，兩個臭孩子，看臟的。飛，我和耀耀今晚在你家蹭飯了，飛，行嗎？"，我故意跟小飛開著玩笑。"太好了，姨，我愿意讓耀耀在這吃飯"。飛一邊擦著臉一邊說。"對了，媽，我爸幾點回來？我今晚想讓我爸陪我一塊玩游戲"。燕子愣了一下，說:你爸出差了，過幾天回來。我心疼地看著小飛，不時地給他夾著菜。我兒子吃醋地看著我"媽，我也要"。我摸了兒子臉一下。吃完飯，我和燕子到了她臥室，關上門，我問燕子:瞞著小飛？燕子說一會告訴他，瞞不住。

晚上燕子和小飛說了爸媽離婚的事，小飛臉通紅，淚水吧嗒吧嗒流著。燕子說:飛，你也看見爸媽吵架已經吵好長時間了吧？爸媽累了，分開一段時間，飛，爸媽都愛你，只是不在一起生活了，沒事，對咱這個家沒啥影響。你想爸爸了，給他打電話，你去看他。

飛不說話，只是哭。燕子抱住她，娘兒兩個哭成一團。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