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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麗跟Rita網聊了半個月。
“石頭剪刀布吧,誰輸了誰就答應對方的一個要求。”
“好。”
艾麗輸了。
Rita問:“你罩杯多少?”
“內衣買B。”
再來。
艾麗又輸了:“你耍賴,為什么我一直輸。”
“因為我想見你。”
十五日的敞開心扉,因為不知道對方的模樣,不明了對方的脾氣,也許,手機另一端的對方就是自己。所以無話不談,所以傾訴所有。
艾麗喜歡Rita。
就算石頭剪刀布輸了,也是艾麗期望發生的。她比他更期待第一次見面。
她涂了許久沒用過的豆沙色口紅,每一根頭發都反著光亮,每個指尖都小心翼翼地沾了香水。
艾麗聞著指尖的香水味,羞澀一笑,這是愛情的味道。
Rita坐在餐廳靠窗的位置,倚著灰色棉麻布沙發,桌上放著一杯清澈見底的白水。
是艾麗想象中的模樣,就像冬天脫毛衣時頭發觸碰臉龐的靜電,Rita注定是她的反向人。一生休戚相關。
可惜,艾麗不是Rita的反向人。
艾麗指尖素凈,不戴耳環,一身白色棉麻及膝連衣裙。
如梔子花般初戀的女孩兒。奈何,Rita鐘情御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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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曾謀面的時候,艾麗每天會收到Rita很多消息,一本正經的想念,一言不合的調戲。如此的默契,如此的合拍。
艾麗覺得她已經是他正牌合法光明磊落的女友了。
可偏偏,艾麗可傻,可白,可甜,唯獨少了御姐的天賦。一面之后,Rita似乎沒有了以前發文字消息的習慣,改成語音了。
可能,發語音更省事吧。
艾麗是喜歡Rita的。她其實什么都知道。
于是,總有很多理由去說服自己:總要有一個人去改變,去妥協,去維護,去珍惜。她愿意做犧牲的那一方。
無非,累一點,結局說不定是好的。
艾麗會提前訂好餐廳,并囑咐靠窗的位置,不能吵。然后安安靜靜地等Rita。
下班會去離家十幾公里的商店給Rita買他愛吃的點心當第二天的早飯。
Rita發了一條朋友圈,寫的是當地家鄉美食,附言一個流口水的表情。艾麗會提前下班跑遍整個菜場,準備一桌合Rita胃口的飯菜,哪怕油濺手臂大汗淋漓。
艾麗終于舍棄了黑長直的發,要么燙大卷中分,要么三七分,再在耳的一側戴上長長的流蘇耳環。
她很少再擦那鐘愛的豆沙口紅,隨身攜帶ruby woo,很扎眼的大紅色口紅。
她從沈佳宜變成了江萊。
傾盡所有愛一人,當如是。
Rita會偶爾call艾麗,可惜每次沉默的時間居多,艾麗很無奈,久而失去了當初主動找話題的熱頭勁。
艾麗知道,自己做的已經足夠感天動地,Rita還是那個Rita。
感情里,最殘酷的無非就是這種結果。足以讓人失去所有希望和信念,已經精疲力竭,無以復加。
艾麗哭過很多次,當然Rita都不知道。哭多了,就清醒了。
約了Rita,艾麗主動挽著他的胳臂,笑著說:“我們一起去青海散散心吧?”
“最近加班太多了,再等段時間吧。項目太緊了。”
“好。”
“嗯。”
“那~我以什么身份跟你一起去呀?是女朋友吧?”艾麗笑嘻嘻地,撅著嘴。
Rita吸了一口煙,不說話。
艾麗仰頭看著夜晚的黑色天空,更加用力地挽著Rita,湊過去親了他的臉頰。然后眼淚珠子滑了下來。
親愛的Rita:
我怕微信見字會顯得太不認真,所以手寫了這封告別信。
你知道,我愛你,愛你如命。
我知道,我愛你,失去了快樂。
你就像躺在湖面上的少年,我卻是湖面下的那片水草。我知道,你渴望陽光傾瀉在臉上的溫暖。我拼盡全力的向你依靠,你卻越游越遠。
“我們之間就像隔著一層玻璃,看得見卻觸不及。雖然我離你幾毫米。”
從今天開始,做快樂的你,做快樂的我。你我都值得更好的歸宿。
無論你現在有沒有愛上我。
保重。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愛你的艾麗
艾麗走了。刪除了所有的聯系方式,重新留起了黑長直,涂著鐘愛的豆沙口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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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以什么身份跟你去呀?是女朋友吧?”
Rita想起了艾麗紅撲撲的笑臉,噘起的小嘴。
一天抽了三包煙,內疚灑在煙蒂上。
感情最怕不理智。如果已經不理智,請讓不理智的時間短一點。
做自己。愛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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