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改嫁攝政王,我復仇虐渣妹
主角:駱寧蕭懷灃
簡介:她,本是侯府千金,一片赤誠,為太后擋刀,重傷瀕死,只盼能為家族換取爵位,保家族榮光。可換來的,卻是南下養病三年的孤苦生活。 三年后,她滿心歡喜歸府,卻發現一切都變了。表妹鳩占鵲巢,住進了她的院子,還搶走了屬于她的一切。她的父母兄長,對表妹疼愛有加;小弟親昵依賴的,也是表妹;就連從小一起長大的竹馬,也暗慕表妹,直言她樣樣都比她出色。 她據理力爭,換來的卻是眾人的聯手迫害。她含恨而死,做鬼的十八年里,眼睜睜看著他們或落魄潦倒,或悔恨終生,可她心中的怨恨從未平息。 也許是上天憐憫,駱寧竟重生了,再次睜眼,她眼中滿是決絕與堅毅。這一次,她絕不再任人欺辱,要活得肆意暢快,將曾經受過的苦,都加倍奉還。 為了復仇,她將目光投向了那位權傾朝野的攝政王,決心找他做靠山,開啟自己的復仇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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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侯夫人白氏的馬車先出發,陪同她的,是她心腹甄媽媽。
甄媽媽七歲在白氏身邊,而后又做了白氏的陪嫁丫鬟,再后來配了小廝,做了管事媽媽。
甄媽媽小時候挨過打,子嗣艱難,丈夫染時疫去世,她孤身一人,一直陪在侯夫人身邊。
是左膀右臂,是劊子手,是唯一知曉侯夫人所有秘密之人。
“……茯苓,我待阿寧是不是太苛刻了?”侯夫人心頭顫抖。
她不忍心。
她不喜駱寧,瞧見她就很煩,可到底是她女兒。
給女兒下藥,哪怕明知不傷她性命,只是遭一天皮肉起疹的罪,她還是心頭難安。
內心的情緒,總在與理智背道而馳。
甄媽媽握住她的手:“夫人,您這是為了大小姐好。
也是為阿容小姐尋一條路。
一碗水總要端平的,大小姐得到太多,水滿則溢,您適當給她減減,是替她積福。”
侯夫人輕輕舒一口氣:“你所言極是。”
又似找補,“要是阿容如此輝煌,我也會壓一壓阿容,給阿寧一些機會的。”
“是。”
甄媽媽輕聲嘆道,“阿容小姐太可憐了,處處低一等。
又聰慧、機靈、孝順,您再如何疼愛她都不為過。”
侯夫人說服了自己,一口氣透了出來。
她們走了一路,車夫沒發現后面駱寧的馬車不見了,只顧往前。
越往皇城腳下,越是擁擠不堪,坐騎與馬車堵得水泄不通。
駱寧的馬車,從小路擠過來,避開了通往皇城的幾條要道,很快到了雍王府后門。
她下車,拿出令牌:“我想見總管事。”
后門當值的親衛見狀,沒有叫她稍等,而是立馬說:“王妃,您里面請。”
駱寧微訝。
賜婚圣旨還沒下,只是拿了個令牌,準妃都不叫,直接叫她王妃了?
“這令牌,不一般?”駱寧看了眼令牌。
她帶著丫鬟秋華,隨王府親衛往里走,去找王府總管事。
她想讓總管事幫忙,帶著她從皇城的西北門進去。
壽成宮距離西北門更近。
駱寧需要趕在侯夫人面前,先見到太后娘娘,免得再生波折。
侯夫人是打定主意要藏她。
她不能露面。
如果說,駱寧是初升的驕陽,白慈容便是晨曦的露水。
露水依托花瓣,極其美麗,可一旦驕陽升起,她就會被抹殺。
鎮南侯府的嫡小姐、太后的救命恩人駱寧,如果先被人認識,往后表小姐怎么行走都在駱寧光環之下。
侯夫人再想“以次充好”就不太可能了。
為了先入為主、為了混淆視聽,侯夫人今天一定會阻止駱寧出現在壽成宮。
前世,她落水后發燒,大夫給她開的藥連退熱都做不到,不就是把她圈在家里不準出門嗎?
正月春宴,是盛京最熱鬧的交際。
春宴辦得好,認識的人多,往后各種節令的宴請,才會被邀請。
今年是白慈容及笄后的第一年春宴,對她至關重要。
同樣,對駱寧也如此。
駱寧想著,便到了王府的正院。
親衛通稟一聲,里面竟傳她進去。
駱寧:?
她來見總管事,到這里做什么?
雍王應該是一大清早就入朝了。
正旦的朝會,很早就開始。
駱寧踏入院門,卻瞧見了雍王蕭懷灃。
蕭懷灃高大挺拔。
正旦之日,他著親王袞冕。
衣袖繡龍,是九旒冕,襯托他氣質綽約。
眸色深邃明亮,安靜落在駱寧身上。
然后,眉頭微蹙:“大年初一,你進宮討飯?”
駱寧微訝:“王爺……”
“周副將,去庫房找一件斗篷給準妃。
穿如此寒酸,外命婦們只當母后苛待了你。”
蕭懷灃不待她說話,繼續道。
駱寧:“……”
蕭懷灃吩咐完了,才問她:“做什么來的?”
“路上太擁堵,怕是趕不及見太后娘娘,想找王府管事,從西北門進去。”
駱寧不敢耍花腔。
蕭懷灃:“你隨我進宮。”
他們說話時,周副將拿了一件銀狐裘斗篷,遞到蕭懷灃手邊。
蕭懷灃面無表情,對駱寧說:“解下,換上這個。”
駱寧應是,利落解下了自己的斗篷。
銀狐裘斗篷不僅輕便,還格外暖和。
比駱寧身上這件舒服百倍,看上去也更加華貴。
她道謝。
蕭懷灃帶她進宮,讓她把車夫和丫鬟都留在王府。
她也答應,沒一句廢話。
蕭懷灃眉頭舒展幾分。
王府從偏門駕一輛黑漆平頂馬車出去,十分低調。
駱寧在車上,問了她的疑問:“王爺,您不去朝會?”
“朝會巳時末才散,本王趕個尾巴就行。”
蕭懷灃說。
駱寧:“……”
天家的事,輪不到她管,她沒多問。
馬車從雍王府出來,不需半刻鐘就能到皇城的西北門。
誰是尚未靠近金水橋,前頭一輛八乘馬車,擋住了去路。
這邊路窄,正旦又加了防衛,馬車一時過不去。
被堵住,后面又來一輛馬車。
雍王這輛四乘漆黑平頂馬車,太過于低調,被擠在中間,后面車夫竟厲呵他們:“快滾,讓開!”
罵聲靠近。
駱寧聊起車簾,瞧見一車夫走到雍王府的馬車前面,趾高氣昂:“同你說話,可是耳聾?趕緊讓開,你可知后面是誰的馬車?”
雍王府的車夫,高大黑壯,聞言只是淡淡瞥一眼:“前面的馬車走不開,這廂就走不開。”
“你先讓!”
駱寧待要放下車窗簾,后車的車簾也掀開,她瞧見了兩個年輕人的臉。
一男一女。
男人衣著華貴,而且是朱紅色,看樣子是貴胄世家子弟;女子面頰飽滿、眉目精致,只是一雙眼看人時從下往上。
“別廢話,把這輛車砸了。”
女子開了口。
聲音委婉動聽,甚至帶上一點嬌嗔韻味。
男子則笑道:“四妹別這么急躁。”
又道,“把這輛車推到旁邊,咱們擠過去就行。”
然后高聲說,“姑娘,這是燕國公府鄭家的馬車,你可換過來與我們同坐。”
駱寧悄悄看雍王臉色。
敢在皇城的金水橋旁邊撒野,是鄭家的人。
估計是皇后鄭氏的兄弟姊妹。
而雍王,對皇后深情不倦,愛屋及烏,應該不會叫鄭家人為難。
她待要說點什么,車簾突然被掀開。
緊接著,穿朱紅色風氅的男人,把頭伸了進來。
他脧向駱寧,尚未來得及發出一聲驚艷贊嘆,雍王的腳踢向了他。
駱寧聽到了清脆斷裂聲。
不是牙齒脫落,就是鼻梁骨折斷了。
第20章
朱紅色華服的年輕人,跌坐在地。
車夫、身后跟著的一名隨從,以及他妹妹鄭嘉兒,都擁上來。
“大膽,你可知我們是誰?”鄭嘉兒對著車簾大怒,“你竟敢傷人?還不速速下車受死?”
雍王端坐,眉眼都不抬。
他車夫手握韁繩,竟也一動不動,甚至沒挪到這邊來擋一下。
鄭嘉兒更怒。
她方才瞧見了駱寧的臉。
年輕俏麗,頭上戴著的首飾比較簡樸,馬車也寒酸。
鄭嘉兒是鄭氏嫡女,她胞姐乃當朝皇后,滿京城的貴女她都認識,卻沒見過駱寧。
斷定駱寧不起眼。
“來人,將馬車里的人拿下!”鄭嘉兒怒道。
鄭家隨從上前,原本想攔開車夫去掀車簾,卻發現那車夫還是不動,任由他一把將車簾撩起。
尚未看清人影,有什么暗器射出。
鄭家隨從應聲而倒,額頭肉眼可見一個大包,竟是被小小暗器打得昏厥。
如此近的距離,若不是重器,壓根兒不能造成這樣的傷。
除非車廂里的人,武藝高強。
鄭嘉兒慌了:“放肆,此乃皇城腳下,你可有王法?你出來!”
又罵道,“等本姑娘揪住你是何人,要踏平你家府邸,刨空你家祖墳!”
地上的鄭少爺鄭霄,挨了一腳,頭昏腦漲片刻,劇痛感慢慢褪去,惱羞成怒,竟是再次跌跌撞撞過來,要上車打人。
他鼻血流了一臉,用左手捂住口鼻。
“讓我瞧瞧,何人狗膽包天……嘶……”鄭霄疼得說話不清,口齒含糊。
從小到大,沒受過這等氣。
除了忍讓皇子們,他還沒有在任何人面前吃過虧,哪怕是郡王世子,都要給他面子。
他再次上前,一手扒住了馬車的邊沿,奮力想要上車。
這次,手腕被人捏住。
咔擦一聲,胳膊折斷,動作麻利極了。
他被人扔了下來。
輕飄飄,似一塊破布。
鄭霄再次疼得要暈厥,又沒真的昏過去,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呼痛聲。
這邊動靜,終于驚動了金水橋的侍衛,以及前面堵住的馬車。
“何人……”
侍衛認識鄭霄和鄭嘉兒兄妹倆,暗暗吸一口氣,待要說話時,不起眼的馬車簾子掀起。
正旦這一日陽光極好,碧穹蔚藍如洗,金芒落在親王九旒冕朝服繡著那條龍上。
龍遇金芒,栩栩如生。
男人站在馬車邊沿,本就高大的他,似神祗俯瞰眾生。
英俊至極的眉眼,此刻更添一抹威嚴與肅殺。
侍衛、前后車看熱鬧的功勛子弟,一個個腦子無比清晰。
在親王露面瞬間,立馬躬身行禮:“王爺萬福。”
鄭霄的呼痛聲,似被堵在了嗓子眼里。
他疼得額頭見了冷汗,只是愕然看著蕭懷灃。
蕭懷灃回視他。
他沒說話,轉身跳下馬車,不等車夫搬來馬凳。
眾人紛紛低頭。
鄭嘉兒癡癡看著他,失控叫著他:“殿下。”
蕭懷灃沒看她。
他只是道:“這條路本就不寬敞,又擁堵,別駕這么大的馬車出門。”
前后幾個人躬身,不敢起來,低低應是。
蕭懷灃轉身,對坐在車里的駱寧道:“下車,走過去就幾步路。”
駱寧:“……”
她好想藏起來。
那是鄭皇后的胞妹;前后的,全是望族世家的子弟。
雍王想打誰都可以, 但駱寧露面,恐怕要遭非議。
她又不敢違逆雍王,怕自己矯情一下,他真把她扔這里,自己步行去壽成宮。
那時候,駱寧才是真的下不了臺。
她立馬起身,也撩起車簾。
躬身的眾人,不敢抬頭看她,只鄭嘉兒目光如炬盯著駱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