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昌也失守(下)
滕慶見滕肅沒理會自己,接著又道:“這晉王大婚就是一個幌子,讓閆將軍放松了警惕,這才有機可趁在軍中安插了細作。”
現在才來給滕肅說這些有什么用,滕肅想知道的是閆武還活著,妹妹還活著!
見滕肅還沒反應,滕慶繼續嘆道:“他們走的時候,我憑著這張老臉,大辦壽宴為軍中集資,還捐了府中積蓄,可沒想到……”
滕肅終于聽不下去了,質問道:“官腐紀亂,又怎能不敗?”
滕慶知道滕肅指的是花錢買官,以權謀私和自己上次用不大光彩的方法廢除禁書的事情,他沒有生氣,而是無奈,當時這國家不就是那種現狀,讓那些有錢人有利可圖,他們才能拿出銀子,如今自己還能穩坐一國之相的位子,能讓這些人覬覦和討好,籌出這么些錢來打仗,已經是自己的極限了,可這自己兒子確總埋在那點情緒中責備自己,心中失落大于悲傷。
滕肅見父親面對自己的質問既然紋絲不動,他生氣的又問道:“如今怎么解決這事?調動各封地藩王齊力奪回昌也?”
這更是戳滕慶心窩子啊,昌也失守,離他最近的就是平王,可他接到軍令既然沒有及時出兵相幫,白白讓十幾萬人葬身昌也。
滕慶已經派張承去隴平暗查此事,相信不日就有消息了,便不再理會滕肅,起身走了。
滕肅看著父親沒回答自己的問題,就這么走了,心中雖然不快,但也能看到父親一臉的悲傷,就沒追擊再問。
看著外面雨勢極大,風也吹的強勁,這雨來的急,估計走的也急。
人一旦有了情緒就會找個什么來宣泄,對于滕肅,要么就是喝酒,要么就是欺負對自己包容的明軒,要么就是找人打一架,如今最后一個滕肅最喜歡。
于是第二天一早,滕肅叫了明軒,兩人來到星辰巷亓加兄妹門前,他自己賣力拉著門環敲門,聽到里邊一陣腳步聲之后,才有人拖著聲音“來了~”,走來開門。
滕肅故意仔細的瞧了瞧,見開門的是亓長風,當亓長風剛轉身帶著他往院子里走的時候,滕肅突然一掌劈向亓長風的肩頭。
亓長風背后像是有雙眼睛一樣,抬手反向握住滕肅的手腕,往前一拉,彎腰回身,另一只手去撐滕肅的身體,速度快的只聽得“啪”一聲,滕肅重重砸到地上。
滕肅明顯感覺到亓長風比上次用力多了,也顧不得疼,起身又繼續撲來。
亓長風看著重摔與地的滕肅,這才覺得自己沒把握好分寸,以他的武功又怎么沒試出滕肅從身后偷襲的那一掌力量很小。但又見滕肅不當回事的起身繼續撲來,便又懂了,他是來找自己打架的。
滕肅用他那抱,咬,打特殊地位的招式挑戰亓長風的權威。
亓長風又是邊和他打,邊讓著他打,但這次沒有故意讓他打。
明軒這次就讓的遠遠的,一點也不擔心滕肅,輕松的說道:“小心院子里的東西,”這剛說完就看到旁邊凳子被打倒了,又著急道:“誰打倒的待會兒誰收拾!”
兩人互掐著,看了眼地上的被打翻的凳子,又斜視明軒一眼,隨即又開始打了起來。
“啪~”另一個凳子倒了。
“啪~”桌子被掀翻了。
……
“嘶~”墻上的一串蒜被滕肅扯下當武器,結果大蒜滾的滿地都是。
明軒看著,照這個打法,待會兒肯定又要收拾好久了,這才想起亓音書,可這倆人打了這么久,也不見人啊,心里一機靈,忙叫道:“亓姑娘~,你快勸勸他倆!”
滕肅一聽,“亓姑娘”,立即收了用蒜當鞭子轉悠的手,又看了看滿地的蒜頭,這姿勢難看的沒形象了,忙扔了端正地站著。
亓長風看到滕肅這樣,收了手后忍不住笑了,說道:“師妹才出去買菜,估計回來還需要一會兒。”
明軒也跟著笑了,滕肅還在那筆直的站著。
亓長風加了句:“要不我再陪你打會兒?!?/p>
滕肅這才收起那一本正經的樣子,不害臊地說道:“打又打不過你,你看,”說著就撩起裙擺,提起褲腳,漏出小腿“上次和你打架,受傷留下的疤,你說你武功怎么那么好呢?”
“那這次可有哪受傷?”只見亓音書提著菜站在院門口笑著說。
滕肅忙放下衣服,又是一本正經的樣子,搖搖頭。
亓音書又看這一地狼藉,無奈的說:“公子也還沒吃早飯吧,我去做飯。”說著就往廚房走,到了廚房門口回頭看了三個人,然后又掃了整個院子,說道:“我估摸著你們收拾完,我這飯也就做好了。”然后轉身進了廚房。
院子里三人面面相覷,亓長風做了個無奈的表情就開始彎腰先撿起地上的蒜,滕肅倒好,先扶起一張凳子,坐下指著地上悠閑的說:“明軒快快~”
明軒用嫌棄的眼神看了看滕肅,不情愿的蹲下身體,也開始攙扶被打翻的擺件。
這時突然聽到開門的聲音,滕肅疾如旋踵的忙從坐改為蹲,還不停地撿腳邊上的蒜。
“師兄,幫我在井里打桶水上來?!必烈魰呎f邊提著桶往亓長風這走來。
滕肅蹲在地上低著的頭早已滿臉通紅。